之为人,因何能聚集这许多豪杰在他身边?”
李达的这个问题,牛金松从来没想过,甚至觉得追随镇虏侯也是件自然而然的事情,今日被陡然挑明,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诚然,从最初之时,的确仅仅是为了吃一口饭,可以活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需求,早就被一种莫名的原因所取代,只是让他具体说出来却又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
见到牛金松张口结舌,李达又呵呵笑道:“镇虏侯待人以宽厚,念人以旧情,这就是你我能死心塌地追随其左右的根本原因之一。若镇虏侯是个心黑手辣,唯利是图,杀人不眨眼的人物,又和黄巢、朱温之辈有何区别?以利二合,早晚有一日也会因利而分。”
的确,镇虏侯待人向来宽厚,李达的话听着也似乎在理,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间有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本能的反驳着:
“宽厚,念旧不假,优柔寡断总不是人君该有的……”说到此处,牛金松忽然闭上了嘴,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