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鼓声骤然擂起,监刑官朱运才一声令下。刽子手们手中的利斧高高擎起,又抡圆了砍向死囚们的脖颈。很快,冰冷而又锋利的斧刃切透了他们保养得当的皮肤,撕开猩红的肌肉,切断手指粗细的血管,随着咔擦一声,颈骨就像酥脆腐朽的木头一样被轻而易举的砍为两段。
一颗颗肮脏泛着恶臭的头颅翻滚落地,刹那之间,依旧绑缚在木桩的躯体脖颈断口处,喷射出了猩红的血箭,直有丈把高,溅了刽子手们满身都是。片刻之后,血箭的力道减弱,逐渐变成了汩汩的鲜血溪流,顺着脖颈就如毒蛇殷虹的信子流淌向地面。
急促的鼓声陡然转疾,又骤然停下。围观的百姓们随着鼓声停住,在瞬息之间就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之声。这其中虽然不乏幸灾乐祸但更多的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宣泄。宣泄着他们多年来被官吏们富人们,骑在头上作威作福的愤怒。当然,围坐在监刑台上的一众官员们眼中则更多流露出了兔死狐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