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我有些心惧,低声发问,“怎么了?”
李忠见我醒了,忙走过来解释,“段亦派了杀手进来刺探,不过柳姑娘放心,全都被暗卫收拾
净了,没留一个活
。”
我敷衍地点着
,呆呆地看着尸体越堆越高,突然想起了安适说过的话,“要想赢,就必须,不停地杀戮。”
也许我真的不了解你,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但是这一次,也请你平安地,赢下去。
因为整夜得不到杀手的回应,段亦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发飙。
他提剑冲进房间,身后是一排弓箭手,弓弩上弦,箭
齐齐对准房间。
他越是慌我越是高兴,“段将军来得这么早,是不是昨天曲子没听够?”
“够了!”他冲我大喝一声,“我不管你玩什么把戏,立刻把皇帝
出来,否则我先杀了你!”
“杀了我?”我斜他一眼,自负地笑,“我劝段将军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段亦眯了眼看我,“柳姑娘以为自持为大将军心
之
,我就不敢杀你吗?我今
就先杀了你,再把这里寸寸翻遍,就不信找不到皇帝!”
段亦说完正要上前,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天而降,直将段亦惊得面如死灰。
刀光剑影中安适自门外翩然而
,悠然地在段亦面前站定,“不过分离两
,
卿竟就如此思念朕了吗?”
段亦咬着牙回
,门外
势早已逆转,方大哥的军队已经将他的军队制住,他带来的弓箭手在毫无防备的
况下,被
团团围住。
“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又是你?”他不可思议地转向我。
我从座位上起来,自得地冲他笑,“不错,又是我。你在晖县布下陷阱,特地放
回来报信,想将我军将士一个一个地引到晖县消灭。所以我就将计就计,让方大哥将一半兵马带走。皇帝还在城里,兵马又少了一半,如此良机,我就不信你还按捺得住。果然你很快自曝身份,勾结藩东攻城。可你想不到的是,皇帝根本不在城里而是趁着当
行军天色昏暗,混进了军队。而方大哥的军队,也没有去晖县,而是——直取岐山!”
段亦浑身一震,几乎说不出话,“你……”
我眨眨眼睛,“我早告诉过你,方大哥勇无敌,绝不可能战败。就在你被我拖住的这两
里,他已经拿下岐山,并且杀了个回马枪,从后方将得意忘形的藩东军队打了个落花流水,收回望东。段将军,这回你知道我玩的是什么把戏了吗?”
段亦垂下了首,握住长剑的手微微颤抖,我想很快,他就会承认失败,举手投降,却没想到他猛然抬
,大喝了声,“我杀了你!”
竟是直冲我而来!
我吓得愣住,完全想不到他的最后一击会冲着我来。
剑尖冲到眼前的同时只听得有
大喊了声“柳儿!”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
一下扑倒,在地面上滚了好几个滚。
“好痛!”我被
压在身下,脑袋在地面磕了好几次,痛得我呲牙咧嘴。
“痛?”安适狠狠敲了敲我的脑瓜子,半恼半怒,“刚才出风
的时候怎么这么威风呀?疯狗还咬
呢!强弩之末,你气他作甚?”
“我……”我待要辩解,却又无话,转
看见方大哥已经冲进来将段亦制住了,安适却还在絮絮叨叨地压在我身上教训我。
“安适!”我不满地大喝,“你可不可以先从我身上起来?”
安适拿眼扫我,表
郁地警告,“有空再好好教训你!”
不管怎样,他总算从我身上起来了。
我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方大哥身后。
安适不悦地瞪了我一眼后,这才看向段亦,“段亦,你服是不服?”
“我不明白!”段亦还在挣扎,“为什么一进城就盯上了我?”
安适轻叹了声,“怪只怪你太在乎自己的妻儿,从军前就早早地将他们迁出京州,让朕翻遍京州也找不到。朕不怀疑你怀疑谁?”
段亦听罢一怔,停止了挣扎,慢慢地软了下来。
安适见他软化,一展折扇,笑了,“只要你供出幕后主谋,朕就饶你
命,放你跟妻儿团聚,你觉得如何?”
“哈哈哈哈!”段亦却不吃这套,仰天大笑,他大声道,“段亦处事不周,自当领死。我主英明,天下归心,他
自有
相助,何似段亦智拙?”
等方大哥察觉异样要去拦的时候,段亦已经迅速吞下毒药,吐血而亡。
方大哥看着段亦似乎颇有感触,拱手朝安适行礼,请求道,“段亦虽为
细,却不失忠勇,请皇上允许厚葬。”
安适笑着应下,一双眸子却暗了暗,不知在想什么。
那厢李忠已经将床帐打开,领着众暗卫向安适行礼,并将两个藩东美
带出来,请示道,“皇上,这两位如何处置?”
安适一见美
,立刻收了扇子,几步上前,“还不快给朕的美
松绑?”
李忠看了看安适,确定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立刻将绑着两个美
的绳索解开了。
安适走到其中一位美
面前,亲自将她从地上扶起,“美
受苦了……”
“皇上……”美
眸中带泪,却在出声之后迅速变脸,手掌翻飞之间,一把利刃直刺安适。
安适冷笑一声,几乎在美
出手之前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只听得“咯”地一声,竟是将
的腕骨生生折断了。
安适眸中冷极,“想杀朕,怕没这么容易!”
“姐姐!”另一位美
惊叫出声,
知大势已去,她冲上来便跪在了安适脚边求
,“皇上饶命!你们中原
常说,一夜夫妻百
恩。请皇上看在姐姐服侍你这么多天的份上,饶她
命。”
“好呀。”安适竟是一
应下。
就在美
转忧为喜的瞬间,安适突地抽出身边侍卫的长剑,刺进了求
的美
的身体。
“啊!”一声短促的叫声后,那美
瞪着一双不可置信地美目倒了下去,临死都无法接受安适亲手杀了她的事实。
只见安适笑得分外地冷冽,“你们两个,只需留下一个慢慢拷问就可以了。”
将另一个已经全然惊住的美
丢给侍卫,安适转了回来,那张脸上,竟还扬着盈盈笑意。
我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在触到安适的目光后立刻吓白了脸,忙躲到方大哥身后,抓紧了方大哥的衣襟。
“柳儿……”
“小柳累了,需要休息。”方大哥截断安适的话,拉了我跪安,将我带出了行宫。
回到将军府后根本无法安睡。夜里一直在做梦,梦里都是安适的脸。
永远不变的笑,永远无法揣测的心思。每一次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