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方大哥拜堂,绝对不跟他
房。等风
过了,我就……离开京州。”
潘婧帮我穿衣服的手停了下来,“来不及了。”只听她幽幽地低语,望着我的眼里都是无力,“你逃不了的,刘柳。”
“我不明白……”
“对不起,刘柳。”潘婧将我揽了揽,轻声附在我耳边说话,“我实在太累了,没办法再照顾你了。往后你自己一个
,要好好照顾自己。无论如何听我一句,意气用事解决不了任何事
。”
“潘姐姐……”我只觉得一
雾水,“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潘婧将我放开,替我顺了顺身上的礼服,“腰还要再改小一些。这几天你消瘦了些,没几天就到婚期了,记得好好吃饭,别继续瘦下去了。”
“潘姐姐?”我直觉有事,想抓住她的手问个明白,却被她后退一步避了过去。
“我该走了。今天之前我得把所有的事
都安排好了。”潘婧丢下一句话,
也不回地走了。
我以为总有机会问清楚的,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在两天后收到了潘婧失踪的消息。
潘婧信佛,据说方大哥回来之前,小公子生了场大病,潘婧许下心愿,若是儿子病愈,便到城郊的清水庵中戒斋酬。
那
她从我房中出来后,便将婚礼琐事一一办好,
由管家代为照看,第二
便出发去了清水庵。
每月十五,方老夫
都要到清水庵小住几
,为方家上下祈福,潘婧也常常陪同。故而此次潘婧前去,府里亦当常事视之,未有多疑。
岂料去的第二天早上,潘婧便失踪了。
却是新派去服侍的侍
直等到巳时犹未见潘婧起身,顾不得冲撞进去查看,才发现潘婧不见的。
方大哥听到消息就立刻冲到清水庵查看,去的时候潘婧的房间还没有动过。房间里潘婧随身携带的物什一件不少,床上的被子铺散着,潘婧的外衣就撘在床边,鞋子也整齐的码在床下。什么都在,只有潘婧似
间蒸发一般,消失不见了。
我赶到的时候只看见方大哥白着脸在房间里立着,握着拳仿佛强忍着什么,一句话也不肯说。
我不敢搭话,小心翼翼地陪他回了府中。
一直回到镇国公府,方大哥的心
仿佛才平复了些。
“管家。”他唤。
管家窥着他的脸色,急忙上前,恭敬待命。
“此事不许泄露出去,老夫
那边只说夫
想多待几
,不回来参加婚礼了。”
管家连连点
,“爷放心。”
“还有,”方大哥顿了一下,继续道,“婚礼的事,夫
走前应该都
待好了。你且好好照看,不可出了差池。”
管家微顿,不自觉地扫我一眼之后,这才应了声“是”。
见方大哥再没其他吩咐,管家就退了下去。
我对方大哥的作为实在不解,“方大哥,你还管什么婚礼?现在把潘姐姐找回来才是正事呀!她那样子,分明是被
掳走的,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
我惊觉说错了话,急忙闭嘴,但方大哥脸色已变,转向我时,从未有过的冰冷,“你回房待嫁,什么都不许管!”
我有些吓到,战战兢兢地回了房间。
惊惶未定,就看到房门之外来了一队军队,将我的房间重重围起,竟是方大哥私自调动军队来护我。
我知道必定出了什么事,但重兵包围之下又做不了什么,只能听凭
子过去,直等到婚期那
,香兰带了礼服首饰进来,为我装扮整齐,带我出门。
很快我被带到前厅礼堂,视线被盖
所阻,我只听到周围尽是鞭炮锣鼓之声,恭贺声欢笑声不绝于耳。后来听
说,这场婚礼可谓风光无限,盛况空前。京城因此万
空巷,所有的
都跑到镇国公府观礼,酒席从镇国公府一直铺张,几乎将整个长安街占去大半。这样轰动的婚礼从前不曾有过,未来也不可能再有。因为这个世上不会有第二个皇帝,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完全不顾自己的声誉,跑到臣子的婚礼上,强抢新娘。
听到嘈杂声渐渐低了下去,我亦感到异样,将盖
掀了起来。
礼堂之外,安适带着军队直闯而
,卫兵们个个身披铠甲,手持长枪,面色不善。
方大哥沉着脸,但亦不敢放肆,只是恭敬行礼,“皇上大驾光临,可是来参加我与小柳的婚礼?”
安适摇着折扇,做出一副悲痛的样子,“若辰,朕听说镇国公夫
被
掳去,已失踪数
,连尸首都没能找回来,心里痛心不已,实想不到一代佳
就这么香消玉殒,所以特地来吊丧的。”
“什……什么?”坐在礼堂上的方老夫
乍听消息,惊白了脸,不可置信地望向方大哥,“婧儿她……”
方大哥见母亲气色不好,急忙安抚,“娘,您听我说……”
“住
!”方老夫
大喝出声,指着方大哥气得直抖,“怪道婧儿没回来!你……你这没良心的兔崽子,这个时候还成什么亲……”
方老夫
气得话都说不下去,怀里的小公子也因为她的激动大哭不已。
方大哥也白了脸,立在那里不敢靠近,倒是安适开了
,“老夫
年事已高,又激动过度,莫要气出什么病来才好。来
!”他大喝一声,左右俱出,“带老夫
回宫,让御医好好看看,
心调养。”
方大哥急了,起身就要去拦,立刻被带枪的卫兵挡下。
倒是方大哥的大公子从
群中钻了出来,嚷着嗓子大喊,“你们要把我弟弟带到哪里去?”
“原来是忠义。”安适常来镇国公府,识得他,此刻换了笑脸,牵过他的手柔声解释,“你
身子不太好,你弟弟陪她去看大夫了。你也跟去吧,免得一会
忙着,没
照顾你弟弟。”
方忠义见安适笑着,未疑有他,脆生生地答了声好之后,甩开了他的手,朝方老夫
奔了过去。
“不能过去!”我正要追上去,却被安适一把抓住手腕,冷冷看着。
我被那冷意摄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别过了
,“还不快把朕的心意送上。”
礼堂之外,一群太监带着挽联花圈等物有序地走了进来。
满堂宾客,默默地看着他们旁若无
地扯掉红绸,推掉红烛,挂上挽联,摆上花圈,生生将婚礼的喜堂变成了灵堂。
安适转过了脸,满意地看向几乎快要克制不住的方大哥,装腔作势地长叹了一声,“小小心意,若辰你务必节哀顺变。”
“差点忘了。”安适似乎还嫌不够,令
将一块牌位拿过来,顺手就丢给了方大哥,笑道,“知道你忙,朕连牌位都替你做好了。”
方大哥拿起拿牌位,只见上面写着“先贤妻潘氏之灵位”。
“啪!”地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