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着几个儿子劫持了赵二。
至于洪磊进了枯树林子甩掉赵杰那也容易,洪家人多,还是用老方法,就像是跑接力棒似得,这个在前面跑一段然后躲起来,那个吆喝着又从附近跑出来,把赵杰跟在后面累的气喘吁吁,最后把人也给跟丢了。
星期四,洪奎算了算,赵家也没剩下几个人了,再说经过了这几天的折腾,估计赵家现在人困马乏,本想带着几个儿子上门去找赵飞龙算账。洪武心思缜密,对洪奎说这赵飞龙以前心眼儿就多,再说他武功又高,现在虽然老了,但他教出的徒弟一定不弱,还是先进赵家的院子打探一下消息吧。
就这样洪奎洪武带着五个儿子,悄悄地从后院翻墙进了赵家。他们可不想走前院惹得那几条大狗汪汪的叫。
正巧,这个时候听见茅厕里面的赵七喊四哥。大伙儿赶忙躲了起来,当赵七慌慌张张的提着裤子跑出来的时候,洪磊抄起一根棍子把赵七给打昏了。
洪奎很高兴,正要指挥着大伙把赵七从墙上给弄出去。洪磊却说,那天他看见赵飞龙从腰上掏出一把钥匙交给了那女孩,看样子好像是要上楼去给一个白衣老者取什么重要的东西。不如一起上楼偷了,叫着赵飞龙着急一下。洪奎犹豫了一下,心想及时是被赵飞龙发现了,现在我们有七个人,还能怕他,于是同意了洪磊的想法。
洪武特意掏出了一面京都宏镖局的镖旗交给了洪磊,叫他趁机找个明显的地方,放进赵飞龙的屋子里。
洪磊上楼在赵飞龙的搭在椅子上的裤子腰间摸索出了一个钥匙链,上面有两把钥匙,一把大的,一把小的。拿着钥匙的洪柳一眼就看到了赵飞龙屋子里的一个大柜子,上面上着一把大锁,洪磊轻轻的,用大的那把钥匙打开了柜子,里面除了一些杂物还有一个黑漆漆的木匣子,木匣子上挂着一把精致的小锁。洪磊用小钥匙打开了匣子一看,里面是一张发了黄的纸。洪磊匆匆的把那张纸塞进了口袋,然后把京都宏镖局的镖旗放入了匣子重新上了锁。关上柜子的盖儿并且锁上后,把钥匙链挂回了赵飞龙腰间的皮带上。
洪磊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还在酣睡的赵飞龙,轻声一笑,干净利索地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洪家父子七人从镇子上去找赵飞龙算账,路上偏偏碰到了去接赵月的赵四。父子七人二话不说,就把这赵四给绑了。
洪武对洪奎说,我看咱们还是明天在去找赵飞龙吧,他又丢了一个徒弟,先叫他再多着急一天。
就这样,到了星期六的早晨十点钟,洪家父子七人,大踏步的走进了赵家的院子。
这次,洪家父子可是大摇大摆的从前院的大门儿进来的,惹的三条黑背狼狗拼了命的狂吠。
四十年离乱,今朝重相逢。
忆当年,少壮风姿热血,如今鬓发各已苍。
三个老人站在院子里,虽然彼此还能从面容上依稀寻找到当年的影子,但都不再是青春年少,洪奎洪武两人头发苍白,赵飞龙则是满脸沧桑。
怪,一连几天,洪奎洪武都琢磨着见到赵飞龙后,应该如何向他寻仇,先说什么后说什么。如今的赵飞龙就活生生的站在眼前,两个老人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还是赵飞龙先开了口,他目光平和的对洪奎洪武说道:“我知道自己对不起洪家,也一直在等今天。你们两个动手吧。”说着赵飞龙闭上了双眼。
赵杰见状赶忙用身体挡在了师傅的面前,他虽然不知道面前的几个是什么人,但赵杰清楚来者不善。师傅年岁大了,那里还禁得住和人动手,更何况师傅把眼睛还闭上了,仿佛并没有和对方动手的意思。这不是明摆着师傅要吃亏吗。
赵月则是依偎在赵飞龙的身边,不安的看着对面的七个人。
对面,洪奎洪武怒目瞪着赵飞龙盘算着如何下手,五个儿子齐刷刷的站在洪奎洪武的身后等待着长辈的吩咐。
正在这个时候,院门外忽然进来了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这人宽宽的脑门儿,高耸的鼻子,一双细长的眼睛炯炯有。他昂首挺胸的进了院子,见了眼前的这一幕张大了嘴,像是被惊呆了。
“请问,哪位是赵飞龙?”这中年人终于张嘴了,看上去他不是前来滋事的,而是一副风度翩翩的姿态,也很客气。
赵月早就被刚才紧张的气氛压的喘不过气来了,现在见忽然凭空的冒出来了一个中年人打岔,乐不得的,赶忙对那中年人指了指身旁的爷爷爽直的说道:“我爷爷就是赵飞龙。”
那中年人听了赵月这话,先是带有亲情目光柔和的望了一眼赵月,接着他把目光深情的转向了赵飞龙。
众人发现这中年人的眼睛一亮,忽然间露出了异样的采,接着他鼻子抽搐了一下,那眼里似乎依稀含着泪。他嘴唇微微颤抖了两下,像是急切的想要对赵飞龙说些什么,话却没有出口,而是快步的朝着赵飞龙走去,两眼则是仍旧用那种异样深切的目光望着赵飞龙。
赵杰现在一心只想保护师傅,见这中年人两眼发直的冲着赵飞龙走来,赵杰赶忙用胳膊挡在了师傅身前,大吼道:“你想干什么!”
那中年人的思绪一下被赵杰的这一声吼给击破了,他似乎刚刚从千百种情绪中缓过来,面含微笑的看了一眼赵杰,接着又把目光殷切的转向了赵飞龙,口里轻声的喊道:“爹,我是赵亚宏。”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团聚
当年洪柳带着小儿子赵亚宏逃回北平后,才知道洪家大院已经归了南方五虎。和邻居一打听,两个哥哥和洪家所有人,在交了地契后的几天,就不知去向了。
洪柳没了主意,于是带着儿子投奔了北平的亲戚洪百溪。洪百溪是洪百川的亲弟弟,洪柳的亲叔叔,由于感觉镖局没有发展,就自立门户在北平开了一家不大不小武馆。开始这武馆买卖还可以,由于连年战火不断,谁还来学武,到了后来连武馆的门脸房也被洪百溪给卖了,只是收了些徒弟在家传授拳法收些学费,这样武馆营生也只可以糊口了。洪柳一面在叔叔家教人打拳,一面四处打探丈夫和两个哥哥的下落。日子虽然清苦,但还过得去。
这一晃就到了解放,195o年的一天,洪柳听叔叔说矛盾老人应中华全国体育总会筹委会之聘,为了重新振兴中华武术担任了武术组组长一职位。矛盾老人?丈夫也许会和他老人家在一起,洪柳眼睛一亮打听出了矛盾老人的住址后便去登门拜访。
到了矛盾老人那里,洪柳才知道他老人家和丈夫已经许多年没有联系了。洪柳满脸沮丧的刚刚要走,矛盾老人却是微笑着说道:“你父亲洪百川在我这里学拳呢。”
洪柳一听,惊讶的望着矛盾老人:父亲,他不是大病时候失踪了吗?怎么?父亲还活着?
原来矛盾老人听赵飞龙说了洪百川的情况,相信他是年轻时候练功过度,五脏劳损,加上年老后一连串变故,所以才大病不起。矛盾老人自信,只要用意拳养气的方法加上静如止水的心态,洪百川的大病是可以康复的。
矛盾老人心中暗想:洪奎洪武脾气倔强,想来不会听从自己,让洪百川常年养气凝的主张。洪百川这病又不能情绪上有大的波动,喜怒哀乐都容易伤洪百川青年时候劳损了的内脏。不如
就这样,矛盾老人夜入洪宅,把病重的洪百川给扛走了。为了不影响洪百川的情绪,矛盾老人没有和赵飞龙透露半点信息,以防他吵闹着要见洪百川,以至于影响洪百川的情绪。
开始的一年,洪百川就像是个植物人,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