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涟漪的燕语莺声,让我呛了好几口,差点一口就全部都吐在涟漪脸上。
我这珍藏了好久的竹叶青哟!
“什么日子?是城西梁大叔家的牛要产崽了?还是城南莫老头家的败家儿子改邪归正了?”我嗔睨地看了一眼嘴角抽搐的涟漪,故意做出小女儿娇嗔的样子。
看着涟漪抽到快瘫痪了的嘴角和面色黑的不能再黑的花红,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句话了。事实证明,我还是适合装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您作为掌握天下间所有消息的七秀阁阁主,这种事情不是您最清楚么?”花红冲我挤眉对眼了半天,我愣是不知道这丫的今天是不是忘记吃药了。
我抬头想了想,今天有什么大事么?难道是我师父的生辰?还是我的生辰?
兴许是我想的太久了,涟漪不由得开口道:“连二爷,今天可是安世子回京之日,好多姑娘家都出来了,就是为了看安世子的样子。”话音刚落,涟漪和花红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小女儿的娇羞,“听说,听说安世子俊逸如仙,淡雅如兰,而且才智乃是天下第一。”
我瘪了瘪嘴,听了涟漪的话气结。气结有三个原因,第一是所有的姑娘家都跑去看那个什么安世子了,第二是安世子竟然把七秀阁里一直彪悍的涟漪和花红给传的乎其乎的,可见不是一般,第三是,他竟然是天下第一聪明,这让我这个七秀阁阁主不由得愤恨起来。
“万一是个断袖的,是个龙阳大叔怎么办?”我冷不丁地开口,打破了涟漪和花红美好的幻想。
“公子……”花红怨怼地开口,那点幽怨的小眼让我背脊发凉。我打开自己的玉骨扇,遮挡住她那想杀了我的视线。
“得了得了,你瞧瞧你们,一个个又不是七老八十的,怎么忘性这么大,还真是白吃饭了。”说完这一句,我就马上挪到了轩栏那,倚在木栏上,看着大街上人山人海、水泄不通的场面,自动性漠视了花红和涟漪青中发黑的脸色。不得不说,那场景,可比小皇帝当年祭天祭祖宗的场面气派多了。
我摇了摇扇子,不由得为这京城之中的万千闺阁少女感到悲哀。
良久,我等的昏昏欲睡的时候,一辆烧包的马车缓缓映入我的眼里,让我不由得痛心疾首地在心里批评起那个拥有马车的人。
上好的沉香木雕刻车身,加之以云缎为装饰,其绣图群鹤图是江南水十一婆出手,马是当年先帝赏赐的疾风、追影,前面驾马的车夫,还是皇宫锦衣卫指挥使苏恪。
这让我也不得不批评皇宫里面不知水深火热的小皇帝了。
苏恪作为我和小皇帝一起长大的人,在遭受我和小皇帝无数次摧,残之后,居然变成如此冷漠的一个人,导致我见到他不得不感慨他年少老成。
但是现在,我十分恨坐在马车里的那个人,因为他能够请得动苏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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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下一张安世子要出门了,我这个亲娘好不舍得女婿就这么瞅上自家那不靠谱女儿呀!
正文 谁的哭相不是眼泪直飙鼻子冒泡啊
正当我思索着近日是不是应该进宫一趟,跟小皇帝说说现在京城的风气时,一阵妖风吹来,吹得我的后脊背发凉,让连二爷我心恍惚。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我转过头,看也不看地骂道:“涟漪你个熊孩子再在我身后扇风……”
……
“二爷,你说今天我们是去锦绣坊制衣呢?还是去江南阁买胭脂水粉,再或者是去珠璀阁买发簪梳篦啊?”柳音偎在我的湘妃榻上,挑了挑眉,拍了一下坐在一旁愣的我。
我回过,一脸沧桑地看着柳音。
“你说是你这个天下第一美人美点,还是那个什么闺中男安世子比较好看?”
闺中男,是这两天被全城各个姑娘给那个安世子强安上去的名号,虽说我连二爷也是风华绝代,但是,碰上这个闺中男,还是让我有点忐忑不安。
但是说出这话,让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柳音从小到大跟自己身边,和苏恪那家伙一样受到惨绝人寰的待遇,但是长大后不忘老本,依旧对我杠杠滴,要是我就这么弃他而去,转身拐那个什么安世子过来当七秀阁的花魁,有点良心谴责。
柳音瞥了我一眼,十分肯定地说:“我。”
“可是我觉得最近来找你聊心的姑娘少了,来找你玩的爷们多了。”我忧桑地翻了个白眼,倒在榻上,瞅着头顶的琉璃天花板。
“你意思是说我快成断袖了是吧?”
“嗯。”我傲娇地发出了个单音节,然后欲语还休地看了他一眼,结果看见了他那嘴角猛抽的俏脸。
柳音拿起我的白玉樽,似乎想扔过来我脸上,我大无畏地看着他,笑得一脸纯洁无害。他忍了忍,放下手往我的白玉樽里倒了杯酒,递给我,恶声恶气地说:“一瞅你就是有心事,一瞅你就是抽风了。”
我学着那些成功人士一样捏了捏眉心,然后顺手结果了那杯酒,一口喝了下去,顿时感觉恶向胆边生,一股怒气上脑子里,顺势往柳音那边扑,忽然发现自己想起了许多馊谷子烂芝麻的事。
六岁那年,正是晋文帝驾崩之时,也是我师父离去的第一年,那年正是我童心未泯,风华正茂的时候哪【感情您老有多老啊?】。
我师父也算是一个为老不尊的人,隔三差五的捉弄我一下,也无伤大雅。无非就是把毒蝎子放我被窝里,或者把我突然吓个半死,久而久之,是我把他虐的惨无人道。
那天我生辰,正逢鸳鸯戏水、蝴蝶双飞的日子,让我不得不在心里腹诽:鸳鸯戏水,全都淹死!蝴蝶双飞,都他令堂的摔死。在那空山野谷里面,除了那几个扫地大伯,就无其他,导致我一门心思扑师父那老头身上了。
前几日,我看了好几本关于青梅竹马的话本,让我这个摩云崖的活阎王不由得春星暗动,思索着是不是应该出门拐骗个压寨夫人回来当竹马,最起码从小一起长大做不到,日久生情我总可以吧?就这么,我悄悄出崖,去一个县里面看见了一个粉嫩的肉团,虽然说还小,看不出以后会不会长咧,但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所以我恶向胆边生,买了串糖葫芦准备进行美食计的时候,熊孩子他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直愣愣地让我拐不成功,最后被送回摩云崖里被师父一顿打。
“连二啊,你师父找你,在书房呢!”
连二,本来我师父是叫我连儿的,后来有一天喝醉了酒,一下子大舌头,把我叫成了连二,就这么的,所有人都这么叫起来【姑娘,摩云崖里的人可以用五根手指头数出来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告诉我消息的扫地大叔,之后跟赶鸡群似的赶他去一边,看着扫地大叔带着那点怨怼的小眼逐渐远去的背影,才特别鸡贼的去我师父的书房。
不是我傲娇,主要是我前几天一下子赌气,和那个老顽童斗嘴了,今个儿阳光明媚的,我应该出门看看黄历,瞧瞧我应不应该今天过生辰。
推开槅扇,露出两只眼睛看着书房里面,看见了一坛酒还有师父那个为老不尊的。
不说假的,假如师父在年轻二十年,肯定是个温柔帅大叔!
“棠梨雪,我十年前埋在崖里那棵桃花树树洞里,现在挖出来了一起喝……我快死了……你该怎么办……”
明明很想笑着骂师父又在说不吉利的话时,却发现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