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那个的意思,”我欲哭无泪,干脆把太妃布置的任务给抛在脑后,直接忘记,“哎呀,我肚子疼!小皇帝,我去上个茅房啊!”说完,我一溜烟的跑了,我清楚地可以看见小皇帝想抓住我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可惜,我今天把头发全部都绾上了,他也就抓住团空气。
我他令堂的太机智了!
我猫着腰一路小跑,本想着跑着出宫,没想到两年不进宫,整个皇宫地形都变了,让我差点以为我去了西凉的皇宫。绕来绕去,还是绕到了养心殿门口,我终于忍不住了,直接蹲在龙椅后面,沾点帝王气【可以想象出一位女壮士的蹲姿是何等好看】。
“今天主子们都怎么了?一个个的点名要去七秀阁找连二爷,先是太妃娘娘,接着是太后娘娘,然后又是皇上,接着又是平南王,难不成这个连二爷出什么事了?”一个小太监细声细气地说,听着挺像小德子的,但是太监的声音一样一样的,天才知道那些太监谁是谁。
“太妃娘娘和太后娘娘找连二爷是为了给皇上选秀女的事,皇上找连二爷估计又是想出宫了,而平南王吧,听我在宫外的相好的说,是为了安世子的事。”一个小宫女小声地说,还是不是露出八卦的眼。
我蹲在龙椅后边,摩挲着下巴思索着是不是应该找德锦姑姑聊聊这皇宫里面发扬光大的八卦气息是不是从她身上遗传下来。
“可不是吗?听说过两天,宫里准备给安世子举办一次洗尘宴,可隆重了,估计皇上生日的时候也没有这么隆重。”那个小太监瞟了瞟四周,才出声。
“算了算了,主子的事,谁说的准啊?”小宫女说完,就出去了,那个小太监见宫殿里只剩自己一个人,也马上踩着小碎步出去了。
皇宫秘密一个十两,安世子秘密一个十两再加两贯铜钱,这一次听了三个秘密,一共是三十两两贯铜钱,这下子我又有钱去找清倌了!我真是太机智了!
慢慢从龙椅后面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褶皱,抖了抖腿,正准备好好干一番大事业的时候,一道不温不火的声音响起,淡如月华,真真是极好的。
“公子如此大胆闯进养心殿,就不怕株连九族么?”
我的胆寒了半截,顿时一屁股又坐在地上,疼得我龇牙咧嘴的。
谁家的熊孩子呀!这么不懂礼貌,还真是个熊孩子!
“公子,若是貌丑,也不必如此惶恐,这么快就倒下,我又不是什么怪物,对吧?”那道温吞的声音在空旷的养心殿响起,在我耳边传来丝丝回音。
我从地上爬起来,十分不君子的拍了拍屁股,看都不看来人就从腰间抽出玉骨扇指着那个人,慢慢讲理:“不是爷说你,做人就不能这样来吓人,你要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你吓死了你自己不打紧,可是万一你吓死我了,这世界上就少了一个风华绝代的人,多了一个罪人对不?而且我家祖坟冒青烟才会株连九族,我连族都没有,哪来的九族?你瞧瞧你,文化不高还在这里吓人。”
假如是我肯抬起眼皮看那个人一眼,就不会认识容颂安这个人,就不会有日后如此之多惶恐的日子了。
一身白衣华袍,既不宣扬也不失淡雅,袖口绣着繁杂的流云纹,对襟也用冰蚕丝绣着流云纹,袍子上的群鹤图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腰间的玉玲珑更是价值连城,乃至无价之宝。如瀑青丝也只是绾了一半,用青玉冠固定住,眉目如画大概就是用来形容这种既不娘们唧唧也不大英雄气质的人了。
这不就是那个安世子么?拐来做做清倌也是可以招来许多客人的,到时候我就可以‘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再也不用赚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鹤顶红的心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后半辈子了。
等等……安世子,安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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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要收藏推荐月票啊,带着女婿【容颂安】女儿【连渃】给各位也卖笑了~(≧▽≦)/~啦啦啦
正文 安世子你怎么这么的熊孩子啊
坐在那辆被我腹诽批评的马车上,闻着淡淡的熏香,看着旁边坐着的曾经被自己在心里批判过的安世子,我不由得毛骨悚然。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这感觉怎么说呢,放在别人身上叫荣幸,放在我身上只能叫惊悚。
“安,安世子,要不你就停车让我下去呗?反正我俩又不熟对吧?一来二去的多麻烦啊?前面就是七秀阁了,要不你放我下来?”我脸上带着拓落不羁的笑容,心里带着奔赴沙场的悲桑。
容颂安淡淡地暼了我一眼,继续看着他的书,一言不发。我坐在那里,感觉背脊发凉。
“安世子?我知道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放了我怎么样?”我双手捧着我最喜欢的玉骨扇,面向容颂安,脸上全写着“我错了还不行么”。
他放下书,呷了一口茶,“我不是宰相,我肚子里也撑不下船,我不是大人,但也绝不是小人。”
我抬起头,把玉骨扇重新放进我的腰间别着,然后伸出手打翻了容颂安手里的书,恶向胆边生,马上用手捂住他的嘴巴,面容狰狞地说:“你丫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小爷我今天既劫财又劫色,让你再得瑟!”
可是,好像没起什么作用,容颂安依旧泰然自若地被我捂着嘴巴,面无表情。
“信不信,信不信小爷今天把你卖去花街柳巷,去给那些贩夫走卒做清倌?!”我威胁道,好吧我承认这么样子在每人面前的确有点霸王硬上弓的意思。
“假如你有那么大本事,就应该想想后果。”他淡淡地瞟了我一眼,让小爷深受伤害。
我收回捂他嘴巴的手,一个顺势把他扑倒,跨坐在他身上,这个姿势,还真是让人浮想联翩。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让我很是受用。
“大夫说了,爷脑子有病,时不时被激怒后,是会做出一些傻事。”我特别牛叉地说,那个大夫就是我远在江南的病友,冉竹。
我也不知道马车是不是已经从七秀阁前路过了,反正我觉得我横竖都是死,早死早超生,如今我最不想得罪的人都得罪了,还是个美人,干脆一鼓作气势如虎,占两下便宜他不吃亏。
“我不好龙阳。”
“没关系,谁都说自己不喜欢去死,最后不都死了么?”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啊?我说你去死,你六十年以后不都得去死么?”
容颂安:“……”
我扯着他的衣领,从我的位置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锁骨,白皙的皮肤。我家的祖坟决对冒青烟了,就算被发配边疆之前还能占一下美人便宜,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丰流”。
我和他一直这么僵持,我只觉得腿麻,当马车稳稳当当的停下了,我看着容颂安,容颂安面容淡淡,眼看向他的白玉雕花茶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要么这位爷和小皇帝有私情,见我风华绝代就想把我拉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准备毁容;要么是这位爷和小皇帝有私情,见我和小皇帝如此友好,想讨好我;再就是想绑票,然后拿到赎金就杀人灭口。
“公子,已经……”
容颂安的暗卫,南阙从外面探尽头,看见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不由得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我和衣衫不整的容颂安,慢慢脸上露出了然的情。
我攥着容颂安的衣领,刚想下来给那个不懂事的熊孩子好好讲讲道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