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就小意思了些。
“看的人都觉得疼,你哪可能不疼!”欧意如几乎想把施佰春抓起来摇,看她脑袋能不能清醒些,晓不晓得自己伤多重了。
“唉呀,大美人儿我知道你心疼我。”施佰春会心一笑,整个人挨进欧意如怀里,将他抱紧。
欧意如这语气分明是在说自己在乎她,对她“感同身受”,这如何能不让施佰春受宠若惊呢!
“我……”施佰春这么个投怀送抱,欧意如一愣,正火着的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也没得发作了。
欧意如清了清嗓,缓缓恢复以往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淡淡地道:“但金创药方才全用完了。”话里的意思全放在施佰春的伤上。
“没关系,反正流这点血也死不了,明天一早找药店再配行了。”
“你不是最怕疼?”欧意如记得影子针那点口子她都会鬼叫上好一会儿,怎么现下竟连喊都没喊声。
“有你在,我一点也不疼。”施佰春眉开眼笑地道。
施佰春这句露骨直白的话语来得突然,让欧意如有些不知所措,他感觉自己的脸不知为何竟发起热来。
施佰春的笑靥犹若春里桃花,那般灿烂惹眼,叫他想移、也移不开那视线。
从未有过的情况,令欧意如无所适从,人愣了,脸也微微发红了。
树林里一整队军队还等着欧意如发号施令,但小俩口忙着浓情蜜意,四目相交深情望着彼此,压根忘了四周围还千百个人、无数双眼睛,正直勾勾盯着他们看。
浩浩荡荡的银盔大军在树林里整装等待出发,欧意如和施佰春两人被护在当中,七皇子与其党羽则被押解在后严加看守。
施佰春绕到七皇子身边朝他笑了笑,七皇子瞠了她一眼,她拿起一颗药丸就往七皇子嘴里塞,说道:“乖乖听话,先给你一半解药。”
其实这药是化解影子针毒的,施佰春瞧七皇子脸还是白着,心想那针虽然淡去毒性,估计也仍十分折腾人。
欧意如跨上马,随即将将施佰春拉了上去,揽着施佰春共骑一驹。
施佰春才贴到欧意如怀里,整个人就是一僵。
“嗯……”施佰春干咳一声,往前挪了挪。
然而施佰春才移开些些,欧意如便又将施佰春拉回来。两人无间隙,黏合得扎实紧密,施佰春也因此碰触到欧意如胯下的坚硬与灼热,
方才生死关头施佰春几乎都忘了,刻骨铭心的剧痛散后,随之而起的是磨人心态的强烈春毒。
可如今荒山野岭,别说床了,连张被子也没有,身旁又几千个人守着,众目睽睽之下,哪好解决?
队伍前行,马匹蹄声哒哒,随着坐骑一上一下起伏,施佰春的臀也就在欧意如那里一上一下摩擦。
欧意如脸蛋愈发滚烫,他靠近施佰春微微冰凉的脸庞,不停磨蹭,气息也随着时间延长而更显紊乱急促。
欧意如在自己耳里吐着气,酥麻和搔痒让施佰春整个人僵着,当下爬下马也不是,继续给人蹭也不是,一颗心忽上忽下地说不出滋昧,全乱了套。
“小……小白……”施佰春有些困难地喊了喊。
“嗯……”欧意如贴着施佰春凉凉的滑嫩脸蛋,一手执著缰绳,一手握住她的手,将施佰春的手往后头自己的灼热处带去。
“你稍微忍忍行不行?”施佰春囧。
欧意如那声回答像低吟又像叹息,实在令人遐想,他这情况似乎有些无法控制了,也不知声音有没有被周围的人给听去。
“为什么要忍?你不是说不能忍?”欧意如手掌压住施佰春的手,贴在他发疼的部位上,但施佰春今天不知为何却一点动作也没有,这让他有些着急。“你怎么不做?快帮我弄。”
“现在不行。”施佰春语气说得重,手硬是扯了回来。
欧意如自幼丧母,又和皇帝那家人不亲,某些地方虽然心机计谋城府他都有,但他就弱在这些方面完全不经人事上了。
施佰春头痛得不得了,她没当过人家这方面的启蒙老师,更没教过欧意如这么大的学生,也不晓得该如何对欧意如解释这种事情,一定得关起门来才能弄。
欧意如因为施佰春的回绝而动了怒,他以为施佰春不愿对他做那件事了,一时气起来,张口便朝施佰春的耳朵狠狠咬了下去。
“唉呀,你干嘛咬我!”施佰春疼得大叫一声,回头望去。
欧意如不说话,一双眼睛像要冒出火来似地,直直看着她。
正文 第六十七章:内讧
施佰春尽量压下声音,咬着牙说:“你不懂,人太多了,这事传出去没好处的。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对你没好处,对我更没好处,施佰春心里恨恨的想。
“所以没人就可以了?”欧意如突然这么说以后,猛地拉扯缰绳,“驾——”地声策马狂奔,铁骑兵见到他的马来纷纷后退避让。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靠近——”欧意如气灌丹田,急驰中发号施令。
他们在弓上驰骋许久,远远地抛下了身后那群铁甲雄师,直至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人声与马蹄震动后,欧意如才放慢马匹速度,让马儿缓缓小步慢跑。
在山林间寻觅,不费力就找到了个隐蔽山洞,欧意如默不吭声先行下马,走进山洞里察看以后,径自生起火堆。
施佰春叹了口气,将马儿的缰绳绑在外头的树干上,静静地待了好一会儿,才跨步往山洞里走去。
原本湿寒的林间洞|岤,如今被暖热的火堆驱尽寒气,一进到里头,便浑身慵懒舒适起来。
火堆旁有个面容冷淡却貌美绝尘的清瘦男子,他的一张脸虽然沾了些灰尘脏污,但仍掩不住天生光华气质,身上白衣虽染满血迹,却只让他更显英气魄力。
当施佰春进入里头时,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
初见欧意如的第一眼,施佰春曾经将这个美得不可方物的人当作女子,但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相处下来,她再也不会认为欧意如是个姑娘家了。
细细观察,这个人眉宇间有着男子独特的冷傲气魄,双眉斜飞入云鬓,眼似秋水波光粼粼,身形颀长而精实,和一般风吹就倒的柔弱女子迥然不同。
美女就应该像素素那样,可是想起素素施佰春又有些伤感。
施佰春慢步走到欧意如身旁,一点儿也不急。
她知道欧意如对自己而言是特别的,从出谷以后,这个人的身影就像被烙在了她心里一样,怎么挥也挥不去。
如果自己的心里到了时候,该有个人住进来,那那个人除了欧意如,不会再有第二人选。这事早在稍早客栈,因七皇子那一闹而与欧意如吵起架时,施佰春便明白深切地领悟了。
倘若不是重要的人,管谁贪她的心头血,依她的性子也只是一笑置之,不予理会走人便是。但偏偏欧意如对自己而言是不同的,所以她无法忍受地气炸了。她明白,这一切,取决的只是那个人在她心里占的位子,大与不大的分别。
她没出谷以前想着的是好好研究医术,然后出来闯荡江湖,救哪些她该救的人。
可是出谷后,跟她计划的想得,完全不一样,她想救济那些普通百姓,却偏偏遇上了那王子。
她笑了笑,世间的事儿,没人能够说得准。
就连她远在罗刹谷的美人师傅,估计也算不到这一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