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
“你这么说,施佰春便真的是不知道了。『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欧意如得到这样的答案,便满意了。
施佰春真的没有骗他。
“第二件事,皆如萧在哪里?”欧意如再问。
“皆……皆如萧是谁……我又不认得这人……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孜非又惊又惧,想及她家小师妹此时正待在虎|岤之中,危险至极,没多想便往门口冲去。
孜非慌乱地道:“不行,我得告诉那死丫头。是你娘害死了她一家,你凭什么要她替你治病!”
但孜非却在手指刚沾上门板时,感觉背后一阵针刺的痛,紧接着又麻又疼的感觉从背后慢慢地扩散开来,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令她猛不防摔倒在地。
“施佰春不是在替我治病,她是在替我解毒。”欧意如缓步来到孜非身旁,由上而下视着孜非。
欧意如冷冷地说道:“偏偏这时候,却冒了这么多事出来。”
五公主欧意冰是当年皆家与施家灭门时被牵涉在其中的人,当皆如萧开始找上他,挑他复仇的那几年,欧意如便曾将过往之事再翻出来细细了解。
然而八年前的事被皇宫的那老家伙刻意淡化隐瞒,知道详情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除了这个老家伙以前最宠爱的五公主,他花费许多时间不过也只得一欧意冰的丹青画,而本人已然失踪的消息而已。
没想到,这人竟是脱离了公主的身份隐匿在血衣教的春波楼,一待,便是八年。
而这八年来双方原本相安无事,但却在施佰春回了京都之后,欧意冰这人突兀地出现。欧意如知道事出必然有因,施佰春会碰上她师姐,绝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他明白有一个一直在暗处没出来的人,叫作皆如萧。或许他可以从皆如萧身上得到答案,清楚了解是谁在背后搞鬼。
然而欧意如又想,皆如萧不在这里,那会是在哪里?
他查过春波楼,发现此处出入的人并不寻常,写衣教极有可能是以此处为隐蔽的联络据点。
而这春波楼的楼主就是他血衣教的左护法孜非,这点恰好证明。
只是谁能想到,这血衣教的左护法孜非居然是五公主易容的?
“你想杀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孜非发觉自己中了欧意如的暗器,一边鄙视此人的同时,一边大声怒道。
“你是谁一点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不能让你再见到施佰春。”欧意如从深思中回过来,睨视着孜非。
“你想怎么对付我家小七?我警告你,你别伤她!不然罗莎谷就算粉身碎骨也会把你这熙王府邸踏成平底。”孜非急了,慌乱地道:
“当年兰姬为了报皆家和施灭她一族之仇,已经杀了他们两家几百几口,毒害宫里府百条人命,对当年小七这样的小孩都赶尽杀绝。若不是我与小七被师父所救,我们俩根本就活不到今时今日。你娘害我们害得这么惨,痛失至亲与恩人,难道这一切还不够偿还?佰春是无辜的,她什么也不晓得,你要报灭族之仇尽管冲着我来,别对付我家小七,我欧意冰烂命一条,你想拿就随便拿去,我发誓眼都不会眨一下!”
“那女人的事与我无关,我只要施佰春一个。”欧意如淡淡地道。
“不许你动小七,否则就算我死,也不会放过你!”孜非狂吼着,却因毒逐渐扩散开来,脸色反白嘴唇发黑,胸口紧得疼痛,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不懂。”欧意如缓缓抽出银峰剑,森冷的名器血腥昧极重,周身散发着冰冷寒气,与他的主人一般。
欧意如淡淡地说:“她施佰春,就是我的解药。”
若非她施佰春的出现,他这了无生趣的空洞性命,不会明亮鲜活,变得温暖起来。
施佰春,是融化他冰冷寒霜与寂寞的,唯一解药。
谁都不能夺去。谁都不能。
剑挥下的那一刻,烛火应声灭了。
门缝外从方才房里争吵声骤起开始,便紧紧往内探的一双眼惊恐地睁着。
那是若然的眼。
“若然,你躲在外头偷偷看着些什么呢!”方送客人离开的姑娘走过,瞧见若然动也不动的模样,便戏谑地说:“该不去楼主又掳谁回来了吧!他明明答应小七小姐,不再犯了啊……”
姑娘顺势推开了那扇门,打算好好调侃楼主孜非一番。
哪知……
剑缝刷的一下,咚咚地两声,姑娘方才还笑着的容颜顿时滚落地上,首级与身体分开了,温热的血溅满屋内,四处都是鲜红的景象。
“啊——”若然放声尖叫,发狂似地逃离开去。
房内的欧意如冷冷地道:“一个也别放过。”
得逼出所有血衣教潜伏于此地的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所有可能走漏风声的,必不能留。
数十名白衣人在欧意如下令后立刻从窗外跃入室内,执著利剑的他们不言不语飞散窜去,精准无误地开始执行主人的命令。
跟着欧意如低头,看着浑身被鲜血染红、针毒发作痛苦不已的孜非,道:“至于你,我突然想到你还有用途,若你肯答应,或许我还可饶你不死。”
正文 第九十一章:火焚
“我呸……”孜非虚弱地道。+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外头,忽然起了刀剑相激之声。来人为数不少,且武功底子个个深厚。
“哼,果然出现了。你们血衣教的人还藏得真好。”欧意如淡淡瞥了孜非一眼,眼角余光见到几名血衣人笔直地站在角落处。
他们视线一交集,血衣人群起而上连番围攻他,欧意如执剑应战,几番对招下来,当他发现拼死抗敌的世蔷一个个有意无意将他的注意力往外头带时,已经太晚。
欧意如一个转身,发现厢房地上除了血迹之外,孜非人已经不见。
“皆如萧又想玩什么花样!”欧意如冷哼一声。
血衣人勾起嘴角,笑得邪魅诡异:“教主命属下等人带话给您,他老人家说:‘欧意,没多少时间了,能多温存、就多温存吧!’”
欧意如反手,将那人劈成了两半。
可那人的尸体倒在地上后,便散发出炙热的火光,眨眼之间,便什么都不剩。
尸体……就连世蔷的血迹全部消失……
欧意如不知道血衣教的人使用的是马邪门武功……
只是这春波楼,原本叫达官贵人流连忘返的绫罗温柔乡,顿时成了血染英雄冢。
熙王府的白衣人遇上血衣教的红衣人,一血一白互不相容,就犹如以往两次相见必动干戈般,杀戮波及了整个春波楼。
不知是谁放的火,由大堂开始,火苗渐渐窜烧,漫过整片帘幔,从底下迅速往上蔓延。
火舌凶恶,吞噬了每一个雕梁画栋的角落,哀号申吟之声此起彼落,哭喊咆哮恍若人间炼狱。
而血腥之气弥漫,夹带焦肉气昧,冲鼻令人作呕,久久不得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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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佰春忽地从睡梦中惊醒,按着胸口,色惨白。
她转头,见到刚沐浴完的欧意如由连通着浴场的小门走了出来,拧着湿发,望着她。
“怎么了?”欧意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