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这样也好,正所谓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
“撤!”苟维民带着哭腔喊道。
石寿行色慌张,忙拉着苟维民“蹭”一声跃上房顶。
“金樽小贼,吃你一刀,二十年后定当奉还!”苟维民话声未落他二人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巫婆打扮的秘女人轻轻一跃,就像一只轻盈的黑蝙蝠般紧随他二人飞掠而去。剩下的几十名死士纷纷夺路而逃,推推挤挤作鸟兽散。
金樽无我这才回过来,放眼一看,整个院子里横七竖八全是死士们的尸体,赤红的鲜血流满一地。风一吹,空气里飘来阵阵让人作呕的血腥味。他想往屋里走却无处落脚,只好纵身一跃从墙上的窗户钻进大堂。
两岁的若兮亲眼目睹家庭的变敌和这一场惨绝人寰的厮杀,惊得目瞪口呆,蹲在母亲王氏身旁懵懵懂懂不知如何是好。
金樽无我站在屋里一看,只见顾妻王氏口角沾满浓黑的鲜血。
“不好,咬舌自尽了!”金樽无我低声嘟囔道。用手在王氏鼻子旁试了试,已经气息全无。很显然,顾妻王氏是个忠贞不渝的女子,不堪苟维民的羞辱,早已经咬舌自尽了。再看躺倒在门边的荆忠固,只见其目光呆滞,满头满脸俱是鲜血,也已经气绝身亡。细看之下发现地上有一行用鲜血写成的字:“请照顾妻子及小女,大恩大德来世再报!”
故事还未讲完,若兮已经泣不成声。
“后来金樽大叔把我带到福建交给他新婚的妻子贺黄花抚养,贺阿姨见我乖巧可爱,便收为义女。他夫妻二人对我疼爱有加!”若兮抽泣着说。
龙吻天点了点头,对若兮的身世甚是同情。
“后来金樽大叔一家要出行,便把我送给一个无子无女的老婆婆抚养。十年前,老婆婆去世了,义母便把我接过去。以后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若兮说完又泪眼婆娑地低声抽泣起来。龙吻天赶忙给她递过纸巾。
“正所谓红颜祸水,娶老婆不能太漂亮!黄帝娶嫫母,诸葛亮也效仿黄帝娶了黄氏为妻。这些都是前车之鉴,正是丑妇护夫的道理。”不知何时小林子也进来了。
龙吻天在他头上重重地敲了下:“你瞎说什么呀?谁叫你进来的?”
“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道理了?你自己可以泡妞却不允许别人听故事。”小林子嬉皮笑脸,一边说一边跑回他俩的房间。
小林子故弄玄虚地说:“大哥,你说那个野狗帮帮主苟维民他为什么会变成‘独眼龙’?”
龙吻天说:“这还有问,我师父武功了得,取他一只眼珠算是便宜他了。”
小林子撇了撇嘴,说:“别吹牛了,你师父本来是要杀巫婆的好不好?”
小林子眉头一扬,得意地说:“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你读过《说文解字》吗?‘民’字的本意是‘被刺瞎了眼睛的奴隶’他叫苟维民,注定他要瞎眼的啊!”
龙吻天摆了摆手,不理他。他现在烦着呢!好多问题就像渴睡时的苍蝇一样困扰着他:那个黑衣红巾的巫婆是谁?石寿行和苟维民去了哪里?现在何方? ‘二十年后定当奉还’如何兑现?
正文 第二十章 祸不单行
这几天一直打不通雨雪的电话,龙吻天六无主、坐立不安,心里慌兮兮的。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他恨不得自己能像孙猴子一样,“点头已过三千里,扭腰八百有余程”驾着云头去看看雨雪这几天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着急也没有用,他只有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上天保佑,让雨雪能够平安无事。
龙吻天无奈地拨通老马的电话。
“喂!是龙吻天兄弟吗?有什么事吗?”老马像往常一样乐呵呵的。
“唉,我女朋友不知道咋了,打电话一直不接,我都快急疯了。”龙吻天说完叹了口气。
“她?她没有和你联系?”老马习惯性地笑道。
“唉,我也希望她没事。这样吧!请你去我住的地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吗?”龙吻天垦求道。
“哦,好的,那我中午去看看,下午再给你回话好吗?”老马一本正经道。
“好的,谢谢你,挂了!”龙吻天无奈地挂断电话。
“兄弟,我们出去走走。”龙吻天抓起床上的外套。
“你今天不去厂里了?咋了你?”小林子一脸惊诧。
“废话这么多!你去还是不去?”龙吻天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大哥,等等我!”小林子使了一个绝妙的身法从床上飘起来,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他俩出了宾馆往右,沿着一条马路往郊区走去。不久来到一个三岔路口,横在眼前的马路像一条长龙似的往南北两个方向延伸而去。他俩过了马路往北走,刚走不远前面是一座大桥,桥下的小河平静地由西向东流去。
这条路车流量并不大,偶尔有几辆货车驶过。行人也不多,远远看去,前方不远处有三四个陌生的背影在缓缓地向前移动着脚步。
当他俩走到桥中心的时候,一阵风吹来,龙吻天突然听到风中传来轻轻的谈话声:“我们的目标就是市中心那家刚开业的珠宝行。”声音很轻很细,就像蚊子哼哼一般,一般人根本无法听到,但是他俩却听得清清楚楚。
“鬼母说夜长梦多不能再拖了,叫我们今天晚上动手。”风中又有轻轻的谈话声传来。依龙吻天的判断,那伙心怀不轨的家伙一定藏身于大桥下的桥洞里面。
贺黄花!又是贺黄花干的好事!龙吻天向打小林子打了个手势,暗示他不要支声,两人依在大桥栏杆上屏气凝地偷听桥下面那伙人谈话。
“我们凌晨两点整动手,刁三,你负责开车,用车尾撞开玻璃门。我拿枪,花心狼你和黑鬼负责‘扫地’。得手之后你们三个开着车先走,我垫后。”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子说道。
那个男子说的“扫地”是指用事先准备好的袋子,把珠宝行里所有的珠宝首饰和现金装起来掳走。
“妈的!饿死了!我出去吃饭去!你们三个该干嘛干嘛去。”那个中气十足的男子又开腔了。
“大哥,我和你去!”
“我也去!”
“走!”
另处三人你一言我一语附和着,只听见着“唰唰唰”几声,四条人影就像四只轻盈的鸟一样从桥下的桥洞里掠了上来,轻轻地落在对面的河岸上。
龙吻天和小林子立即直起身子往前走去,装出一副急匆匆赶路的样子。龙吻天偷偷地瞥了那四人一眼,只见那伙人中有三个年龄在二十岁左右,另外那个二十七八岁年龄、看起来精明干练的男子想必就是这伙人的头儿了,刚才发号施令的一定是他。他们一行四人穿着打扮普普通通,看起来和最低层的打工者没什么两样。在那三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当中,有一个脸蛋黑不溜秋的想必就是黑鬼,那个一脸色狼相的无疑是花心狼,剩下那个脸蛋长得像花卷馒头一样的应该就是刁三了。
那伙人从龙吻天和小林子对面走来,走近了都抬起头来警觉地看了看,径直向桥对岸走去。
等那四人走远了,小林子问:“大哥,我们要不要到桥下面去看看?”
龙吻天微微一笑:“按理应该去。”
他俩来到桥下面,只见三丈来高的大桥阴影下面是一个宽敞的桥洞。一走近桥洞就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迎面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