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作声。三人默默朝那野人看去,那个活物ru头里的ru液已经流尽了,野人放下木桶又去抚摸另一个ru头,这样连番几次,木桶终于接满了。野人这才举着沉重的一桶ru液转身原路返回,步伐很是沉重缓慢。
细听之下,那活物竟然发出一种像婴儿般的哭泣声。那声音含混不清,似乎来自活物腹部。想来,可能是那活物另外几个ru头里的ru液没有排出,涨得疼痛难忍。
野人走后,龙吻天轻声问道:“你俩怎么也跟来了?”
“着贼了!一个野人偷走了水晶头颅,幸好发现得早,我们一路追了出来总算把这水晶头颅追了回来。”小林子轻轻地说,晃了晃拿在手里的两个水晶头颅。
“那其他东西呢?有没有追回来?”龙吻天急切地问。
“就拿走了这两个水晶头颅,想必这个水晶头颅对他们很重要。”小林子色严肃地说。
半晌,龙吻天说:“走!去看看那个怪东西。”说完从树上飞了下去,徐徐飞到那活物身边落下。
小林子和若兮也相继飞了过来。凑近了看,只见那个巨大的活物无头无尾,无四肢,无眼耳口鼻,浑身肌肤裸露无毛,就像个鼹形鼠。整个就一大团肉,却在腹部对生着十二个拳头大小的ru头。比传说中的混沌更“混沌”。在它雪白透明的皮下,黑绿色的筋络清晰可见,这些筋络在它背上形成的图案异常诡异,竟然是一幅阴阳律吕生生图。
这活物腹部的哭声越来越响亮,听起来就像个两三个月大的婴儿的哭声。在这哭泣声中又夹杂着让人毛发倒竖的叹息,声音冰冷而苍老,像病危已久、行将就木的老人。
突然间,那活物身体里面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三人惊骇不已,想抽身闪避,却丝毫移不开脚步。只感觉那吸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强劲有力。就像在那活物的体内有一个能够吞噬一切物体的黑洞。
那活物的身体变得扁平起来,向四周伸展,就像一张巨大的饺子皮,像他三人卷来。禁受不住那活物体内巨大的吸力,三人同时跌倒在它肉乎乎的身体之上。它那饺子皮似的身体又向四周裹拢过来,把他三人紧紧裹住。三人宛然成了肉饺里面的馅。只觉得浑身一阵灼热,他们体内的脂肪连同汗水汩汩流出。
三人挣扎不得,色恐慌不已,面色惨白,头晕目眩,当时的情形凶险到极至。龙吻天和若兮都被那怪物包裹得严严实实,只有小林子那只拿着水晶头颅的手还露在外面,探来探去拼命挣扎。慌乱间,拿在手里的水晶头颅无意中触碰到那活物的身体。这一碰之下,那活物腹部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就像痛苦得不得了,惨叫声一声响似一声。只见那活物被水晶头颅触碰到的肌肤快速地干瘪塌陷,散发出阵阵硫磺硝石般刺鼻的浓烟,就像一只被烫物触碰到的汽球。
前后才十几秒钟的时间,那只体型庞大的怪物就变成一张干瘪的空壳,慢慢地化成浅绿色的灰烬。三人才从怪物的身体里面露了出来。
经过这番凶险,三人大汗淋漓,身体虚弱到极点,早已经把持不住,相继坐在草地上休息起来。
随着那怪物的消亡,地上显露出一具具死人的骨骸,居然有十一具之多,都是那怪物用同样的方法猎杀的,每一具骷髅的骨骼四肢都完好无缺地保存下来。这些骷髅浸泡在那怪物的体液里面,年生久远,已经被浸蚀成黑绿色。在那些骷髅之间,散乱着三四把被严重腐蚀的锄头和手铲,除此这外,还有一个式样老土的照相机、一个风水罗盘和两只钢笔,都已经被腐蚀得面目全非。由此看来,极可能是一群探险家经过此地时不幸遇害。
想不到看起来其貌不扬的一个丑东西,却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其杀人的手段之残忍,让人不寒而栗。
休息了好的一阵子,他们才相继站起身来。小林子一脚踢飞一了具骷髅,轻过身叹息道:“大哥,刚才好凶险!只差那么一点,我们三人就要像这些家伙一样,去向阎罗王报道去了。”
龙吻天拍了拍小林子的肩膀笑道:“呵呵,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逢凶化吉吗?这叫吉人自有天相,明白吗?”
小林子说:“去去去!要不是我手里拿着这水晶头颅,你早就死翘翘了,还有你在这里耍嘴皮子。”
若兮见状忙岔开话题说:“不过这样也好呀,刚才我都感觉自己的脂肪在燃烧,我的体重肯定减了不少。”
小林子又踢了踢脚边的一具骷髅说:“减吧,减吧,减成这样更苗条,更有骨感。”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拿在手里的水晶头颅,接着说: “想不到这水晶头颅还有这么秘的力量。想当初我拼着老命去抢的时候,有的人还不同意。现在看来,我当初那样做是对的。”
若兮正要开口,却被龙吻天的手势制止了。三人屏气凝,侧耳细听,只听到一阵沉闷的响声从地底下传来,“嚓,沙沙沙”,这声音就像一个人在用指甲抓挠泥土沙石。
突然,龙吻天右边丈许的草地向下陷了下去。陷落的草皮之下探出两副巨大的爪子,那爪子呈灰绿色,夹杂着点点黑瘢,像就生锈了的青铜。那爪子上长的却是五个耻,不像是一般动物的爪子,更像是两只人手。
那两只手拼命往外伸出,锋利的指甲长两寸有余,抓挠得地上的杂草稀稀嗦嗦作响。只见用力攀爬上来的手腕上,青绿色的毛长有寸许。看得人心里发冷。
他三人心有灵犀,嗖一起飞上刚才那道断崖,藏身于树木之间。一跃之下居然飞出二十丈之远的距离,简直超乎人类的想象。而贺黄花那魔女的轻功更要高出他们数倍,更是惊为天人。
那两只巨大的手已经完全从塌陷的地方伸了出来,接着,在两手臂之间露出一个血淋淋脏污不堪的头。不,那绝不是头。那是一个鲜血喷涌的脖腔。那颗原本应该有的头,似乎在刚才攀爬中不小心弄断了,只留下一个血淋淋的脖腔。
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腥臭,引来阵阵寒鸦在夜空中盘旋飞舞,凄惨啼叫。
整个场面异常恐怖。若兮早已经被吓得两股战战,把持不住。而她又不得不誊出一只手来把嘴巴轻轻捂住,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刹那间,那个无头异形已经完全爬了出来。只见它身长两丈有余,上身穿一副青铜战甲,下身穿一副青铜腿甲。那青铜战甲颜色黑绿,锈迹斑斑。脚上一双铁鞋,似乎是玄铁打造,也已经锈蚀不堪。在它的腰上左右两边各插一把巨斧,一块盾牌,巨斧在皎洁的月亮下寒光闪闪。
刑天!
传说中的刑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刑就是割,天就是首级,是头。刑天就是个被割头的人。
被割头了还如此器张,怨气冲天,仍以双ru为眼,肚脐为嘴。不甘心,不服输,战斗不止,这就是刑天的牛辧之处。
一个牛辧的人往往会很出名,于是乎,他被封为战。
刑天的惨败归结于黄帝的耍诈。实在人吃大亏,阴险小人当道,古已至此。
之后黄帝提出“仁义”这个词,其目的是为了掩饰和蛊惑。
刑天略有迟疑地四处张望,以他的双ru为眼。脖腔里鲜血喷溅不止,发出咻咻的怒吼之声。随即便从腰间拔出巨斧紧握在手里,霍霍地挥舞起来。
李白曾“拔剑四顾心茫然”。茫然,是因为他像刑天一样,有看不见的敌人。
好一个战刑天,威风凛凛。手握巨斧,舞弄得虎虎生风,沿山脚向右渐渐行去。
龙吻天不解道:“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