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是我发挥的时候了,我将吉他往身上一背,拨了两下弦,清清嗓子,唱起我喜欢的一首《外婆的澎湖湾》。『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缀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
我对自己的歌喉还是相当有信心的,选的歌也和现在的环境很相配,不愁不能打动人心。
哼哼,等我这曲弹完,估计美女们看我的眼光比许琼还要热烈吧?
岂知人算不如天算,小丫头看我也能来这手,一高兴拉着许琼的手就围着火堆跳起舞来。我晕,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气氛全被她破坏光了。无奈,我只好换了一曲《sh》,让想跳的人尽量的跳去吧,于是歌会变成了舞会,唱歌的变成了伴奏的,我真是太失败了。
不过看着美女翩翩起舞也是乐事一件,特别是穿着花衬衫和沙滩裤的小郭在火堆旁边又唱又跳,要是戴个花环,挂条贝壳项链,周围再多几棵椰树还真有夏威夷的风情。可夏威夷又怎会有这么多出色的美女?
我置身其中,不禁有些恍惚起来。感觉上自己好像身处某个日式h—g游戏中,身边有无数美女,等待我一个个去征服芳心,然后,达成某项条件后就是和某人有完美或不完美的结局,现在正是游戏中重要的一个环节——外出旅行。那么接下来我的目标是谁呢?我又该达成哪一项条件呢?
夜渐渐地深下来,篝火也渐渐地熄了,大家都或多或少地露出了疲态,黄佩芸发话了,“明天咱们可还有活动的啊,别搞得太累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大多数人的响应,三天的度假呀,把所有精力都在第一天用完是最不明智的行为。我们把火熄了,各自收拾东西,回到屋子里去。
我冲了个凉,出来发现小郭竟不在房里。嘿,这小子,看来真的是把许琼骗出去图谋不轨了。呵呵,祝他成功吧,毕竟是在这种浪漫的地方,无论男女都比较容易有浪漫的心情,也比较可能发生浪漫的事。不管了,先休息要紧。
也许是换了环境不习惯吧,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近一个钟头楞是没睡着,心情大坏,决定出去走走。轻手轻脚地开门下楼,走到沙滩上,夜风吹在身上有微微的凉意,海浪的声音让人气定闲,放眼望去,夜晚的海面在星空下竟是透着一种秘的美。
咦?海滩上那个人影是……黄佩芸。这么晚了她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和我一样睡不着?等一下,她是在……哭?
我轻轻地走到她身旁,柔声问道,“经理,你没事儿吧?”
她吓了一跳,转头见是我,忙在脸上胡乱抹了两下,“没…没事儿,我…我睡不着出来走走。”她眼睛红红的,看来哭了有一会儿了。
我在她身边坐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看,大海多美啊!白天的海是澎湃的,看起来是那么的热情奔放。夜晚的海却是宁静的,包容的。在这里坐一会儿,好像所有的不愉快都会消失掉。”
“刚才你都看见了。”她轻声问我。
“其实人生也和海一样,有涨潮也有落潮,”我没有正面回答她,“海比人聪明,无论潮起潮落,她都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向海滩默默倾诉,不信你听那沙沙的声音。可是大部分人只会把感受埋藏在心中,任痛苦将自己慢慢侵蚀。”
自己都觉得说得有些混乱,不知道这算是安慰还是开导,对她这种职位能力都在我之上的女人,我可不能插科打诨、胡说八道哄哄她开心就算了。
接下来就是长长的沉默,她头低低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可能有五分钟左右,她转过头来看着我,“小萧,你想听个故事吗?”
我这个时候又怎么能拒绝她呢?只好点了点头。
“我从小就非常优秀。”她的声音和深夜的海一样秘,“人长得不赖,性格温柔,学习又好。家境不错,父母把我当作掌上明珠,朋友也多,大家都围着我转,我就像个公主一样被所有人疼爱着。”
她说的是值得高兴的事,可话音却那么的悲凉,我静静地听着,不敢插话。
“上了大学后我一样是大家眼中的焦点,各方面的表现让老师同学们都赞不绝口。后来有个很出色的男孩子走进了我的生活,我们彼此相爱,非常幸福,还约好一毕业就结婚的。”
说到这里,她眼泪又流了下来,也带上了哭腔,“我…我本来以为真的能像书里说的一样,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是…可是就在毕业旅行的时候,他…他不幸溺水,捞上来时已经没气儿了,王子永远离开了我。我…我真的想和他一起去,又没有勇气。我离开家乡,离开父母到这个城市来,玩命地工作就是为了忘记过去,远离一切和他有关的东西,只要不见到那些,我就不会想他想得这么厉害。”
她终于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可是没有用,我还是想他,每天都想,想得无法入睡,每天都要吃安眠药。我…我真的没有办法忘记他。”
再一次看她哭的样子,我心脏没来由地一抽,不由自主伸臂将她揽入怀中。
这一刻我再不记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上级下级关系。
我只知道,在我面前的是个痛失爱侣的可怜女人,身为男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有义务借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和宽厚的肩膀。
她身子一抖,却没有抗拒,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一样,伏在我肩头将我的衣服哭湿了一大片。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此时我心中没有一丝情欲,轻轻拍着她的背,用最最温柔的语气安慰着她。
大概哭了有十分钟她才渐渐止住哭声,离开我的肩膀,可能自己都觉得在一个年轻男子,特别还是自己部下面前哭成这样有点不好意思,看了我一眼,把头低下去。
“这还是我第一次把这事说给父母之外的人听,说出来感觉轻松多了。”她幽幽地说,“我一直为当时没能陪他一起去有很强烈的负罪感,今天…在水里小腿抽筋的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他怪我让他孤单了这么多年,终于来接我了,他不会原谅我,我…我不能…不能拒绝他。”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去救她的时候她没有表现出很强的求生欲望呢,原来是这样。不行,如果撒手不管,就算她不在下一次意外中消极应付,也会在今后漫长的人生中继续承受心魔的摧残,这又怎是我愿意见到的?
“我认为,其实你并不爱他。”我沉默了一小会儿,说出了让她吃惊的话。
“什…什么?你说我不爱他?”黄佩芸在确认了我的话后被激怒了,猛地站起身来戟指向我,“真是胡说八道,你知道什么?你认识我的时间才多久?我和他的感情你怎么能理解?你凭什么这样说?我把最隐秘的事告诉你这种人真是瞎了眼了!”
我承受着她暴风雨一样的愤怒,等她骂完了才开口:“我问你,你理解他的想法吗?你有站在他的角度上想过吗?你认为他地下有知,会喜欢看到你这样为他痛苦吗?难道你天天折磨自己就是所谓的‘赎罪’了吗?他就会原谅你了吗?
你以为你这样做了,等到皱纹爬上眼角,银发染白鬓边的时候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去见他吗?如果连对方的意愿都不明白,你又有什么资格口口声声说爱他?“
七个问题就像七把尖刀,狠狠地扎在她还未愈合的伤口上。她好像突然被击中了要害,嘴张得老大却说不出话来,半响,一下子瘫坐在沙滩上。
我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