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看他。
忽然,乔易觉得后背被一个力量推着,而她猛然间贴近了顾淮辰的胸膛。她感觉到顾淮辰在自己的颈边摩挲,还有温热的气息留在领口。她听到他说:“我好高兴,听到你这样说,我好高兴。”
“顾……淮辰”,乔易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感觉到他的心跳,骤然间她觉得好温暖。
很久,顾淮辰才放开了乔易,他看着她笑了出来,笑容不大,却很真切。他揉着她的发顶,这会儿想起了去责怪她,说:“你一个人跑来知道有多危险吗?你没想过万一你有事,你的父母朋友会难过吗?幸好中途没发生什么事,不然你让我怎么办?”
乔易的确有些理亏,不过她却嘴硬着说:“那你还不是一个人来了?”
顾淮辰却说:“我来了是跟着部队的,安全有保障!”
乔易又说:“他们救人还来不及,怎么照顾你?所以你才划伤了手吧?”
顾淮辰眯眼,说:“明明自己错了,还要纠着我不放吗?”
乔易忽然不说话了,她露出大大的笑容,猛然间大笑起来。
“喂,干嘛?”顾淮辰没见过他这样,不禁怪。
乔易回答说:“真好,我们都没事,还可以斗嘴。”
顾淮辰这时缓和了脸上的情,说:“就算我们错过了很多时间,我忽然也觉得值得。”
他拉过乔易的手又继续往营地的方向走去,途中,他说:“其实我真的觉得我们再没可能了……,那段时间我每天送花,却从没抱希望你会原谅我,后来发现你被宋安陷害,我又不能袖手旁观,直到你打电话说要见我,哪怕我知道你是为了公事找我,我都紧张地不得了”,顿了顿他又说,“爷爷和我爸找你,我忽然觉得我们有了家人的祝福,可是你却还是走了。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们再没可能了。”
乔易从没见过顾淮辰说过这么一长串的话,而且还是这样发自肺腑。她吸了吸鼻子低声问:“那后来呢?你去灾区之前怎么会让6文开留话给我?”
“因为根本放不下你,到灾区来我也有私心。我想知道当我身处这个坏境,是否还是会在死亡面前记着你。”他这样深情,用从未有过的话语对乔易诉说心里的话,乔易终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乔易深吸了一口气,没让自己留下泪来,她接了他的话说:“如果说我很早之前就爱上了你,你信吗?”
“什么……”,顾淮辰吃了一惊,抓着乔易的手也不禁紧了几分。
乔易接着说:“你之前问过我为什么不答应跟你在一起,我说我们不合适,其实,我只是胆小……”,她说着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又说,“我跟你差距太大,不管是你本人还是你的家世。我从来不问你的身份,不是不想知道,只是不敢知道。就因为这样,不管我们在一起时间多久,我总想着你会有离开的一天。后来我们之间有了矛盾,犯了错误,我就更觉得不该跟你在一起。”
“……真是傻瓜”,顾淮辰犹豫半天,还是只说了这几个字。
乔易抬头看他,最后说:“然后我去旅游,想着就算总有一天被你抛弃,至少我还尝试过。”
顾淮辰将她拥过来,说:“你为什么不早点想通?”
“只希望现在还不晚……”。
☆、57马蚤扰
天亮的时候,救援队回到营地,带着乔易、顾淮辰和舒杳然。那个与舒杳然熟识的军人却在这个时候将一整天的工作分配好,力求用最快的速度挖通被堵的通道,然后带灾民出去。等到话语最后,他对乔易三人说:“还有你们,尽早离开这儿,我会派人把你们送出去,不过只能走山路了。”
“不行,我说过我要找到纪痕远才走!”舒杳然是第一个不同意的,而后是顾淮辰接了话说:“对,我来就是想确定痕远没事,我不能就这样走。”
军人急了,就说:“你们这不是添乱吗?你们不是救援队的人,也不是灾民,在这儿干什么?”
乔易自然向着顾淮辰说话,这时她也冷静地想了想,所以问:“那通道什么时候能挖通?与其特意送我们出去,倒不如到时候跟灾民一起走。”
顾淮辰明白了乔易的意思,也说:“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如果特意派人送我么出去,万一发生什么事,岂不是人手不够。”
舒杳然自然也是聪明的,很快接过来说:“对,还不如我们留下,既不用浪费人力,还能帮助灾民。”
三个人每人一句话把军人讲得无话反驳,他们讲得都对,的确现在不是送他们回去的好时机,但是,这儿是高危地区,如果再发生余震,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了事,要怎么交代才好?
军人面上露出为难的色,说:“你们三个不属于当地居民,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不仅仅是我们要担着责任,你们更会面临生命危险。到时候,整个救援队就要承担任意让你留在这儿的责任,不管是否有功,全要受罚!你们以为我们一定要浪费人力送你们出去吗?”
顾淮辰知道他也是为他们考虑,但是现在真的不是离开的时候,所以他说:“我知道你们很为难,不过,我们只在这儿充当救助者的身份,不会离开营地半步,直到通道挖通,这样总可以了吧?”
营地现在无疑是市最安全的地方了,这儿不仅驻扎着救援队,更是收容各处灾民的地方,医疗和通信设施全部在这儿,留在营地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不过,话虽这么说,军人还是不大愿意的。
舒杳然因为担心纪痕远,就说:“你就把我们当成自助救助队,我们不添乱,还给你们帮忙,这样好吗?”
三人一同看向军人,很是坚持。
军人本还在思考,忽然有人过来报告说救助站那儿忽然来了很多伤者,原本的医生和护士已经忙不过来了,需要派人过去帮忙。听到这儿,军人似乎已经再没有时间犹豫了,他终于同意乔易他们留下来,而他也要求他们只许留在救助站,不许去其他危险的地方。
三人全都同意,之后就跟着去了救助站。顾淮辰离开的时候不禁又提醒军人说:“记得去找纪痕远的下落”。
军人则说:“放心,他也是我兄弟。”
舒杳然站在外边听到这话,想着自己不用再嘱咐一遍了,就等顾淮辰出来说:“没想到你还挺关心纪痕远。”
顾淮辰看了眼前边的乔易,说:“那是当然,知道他没事,我才能安心回去,现在他是我幸福生活的唯一障碍了。”
舒杳然护着纪痕远,说顾淮辰太不够意思,乔易在前边却默默笑了——能跟顾淮辰这样相处,真好。
当三人到达救助站的时候,他们都不敢想象面前的伤者多到什么程度,那些为数不多的医生和护士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为了用最高的效率去救助最多的人,他们把伤者分成重度受伤、中度受伤和轻度受伤。重度受伤的排在前边最先治疗,中度次之,以此类推。
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在一起,整个救助站让人站立不定。这儿的伤者,有着痛苦、绝望、难过和无助,活着是对他们最大的挑战!
领着乔易三人来的士兵将他们带到里边,询问了一旁的护士之后,那护士就急匆匆地将手中的绷带和纱布交到他们手上,说:“包扎会吗?只要把纱布和绷带缠好就行了。这儿的伤者全都已经处理过了伤口,你们赶紧帮忙包扎一下吧。”
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哀嚎声响彻整个房间,三人再也不耽搁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