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
的确!我很害怕见书生的朋友,他这样一个玉树兰芝,谪仙般的人,配我这样一个长相平凡普普通通的女人,那是绰绰有余,我真的很怕从别人眼里读到,“鲜花插在牛粪上!”
他像知晓我的心思一样,扳正我,让我面对着他,鼻尖几乎与我的鼻尖相碰了,方才言辞诚恳道,“无心你很好,真的,有时我觉得是我配不上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就伸手捂住他的嘴,感动的一塌糊涂,眼泪不经允许肆意滑落下来,面上却硬扯出一抹微笑,嘴上也好强的道,“就是,你知道就好,是你配不上我的,所以你要好好的珍惜我!”
他大笑着点头,我脸红耳赤的偎依在他怀里,抿嘴偷笑。
无风很欠揍的咳咳了两声,我窘迫极了,书生却没事一般,紧紧抱着我维持暧昧的姿势。
一位中等身材,穿着华丽,一脸富态的男人低垂着眉站在凉亭外,待他走进了,我才看清他白净面皮上蓄着山羊须,这山羊胡须怎么看怎么让我觉得在哪儿见过,他仍旧低垂着眉眼,恭敬有礼道,“世子,属下已将吕大侠按您的吩咐安排妥当了,另外......”
他抬头看着书生,书生脸上严肃一片,一股不言自威的气势迫的人经有些厚重,略微挑起眉毛,书生示意他接着向下说,“冥行宫有动作了,估计快要有所行动了!”
书生略一颔首,嘴边是一抹含义不明的轻笑,“别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
我只一根筋的想着这个“熟人”是谁,也就没有在意书生他们到底说了什么,猛然间就想起他是谁了,不就是在龙邱大街上出言侮辱我的那个中年人么?有仇不报非女子,我立即跳出书生的怀抱,不怀好意踱步到他身边,“这位大叔啊,我好像在那里见过您啊?您是否记得我了?”(不记得这位大叔的童鞋们,你们可以回头看第一卷第十七章哈!)
你丫的要是敢撒谎,我一定叫书生好好修理你一顿,不料他很诚实的说:“小人当然记得,在龙邱的大街上小人当众对夫人出言不逊过。”
好一个敢作敢当的大丈夫也!我正想着该怎么收拾他呢,书生对他道,“下去吧!”
“是!”他像得了特赦令一般转身就急急惶惶的走了。
作者的话:某百合觉得这一章传的有些少,晚上加传一章哦。
第2卷 相知,撕裂的爱 第十七章 不怕有我
我不悦,自己的妻子被人欺负去了,这丫怎么这么轻易的就放走他了,真真是气煞我了,气煞我了!我拿眼横着他,就差没把他横穿了。(首发)
书生勾起手,轻轻弹了弹我的头,笑的高深莫测,道,“无心,他是无辜的......”
我立即有些生气,他居然帮着外人说话,“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跟谁一家的......”
他皱眉,眉头稍处还轻微的往上挑了一挑,“你看你又生气了不是?”
我赌气不说话,很高傲的转过头,不看他。
他短叹一口气,把手往我额上一点,有些慨然,“你怎么就不想想,他有那个胆子对你那样说话么?”
......
他在拐着弯儿的说我笨~!!
湖风很凉爽,吹得我的心也明亮了许多。我心里一阵欢快,立即喜笑颜开,扯住他的衣袖,撒娇拿捏道,“书生啊,原来你早在龙邱那会,就打了我的主意了,我就说呢,好好的一个僻静的巷子,怎么突然多出那么多的人来......”
沉默的书生,嘴角抽了几抽,微眯的眼里全是是默认,我转念又想到了吕大侠,冥行宫,立即转换话题,“那次我被冥行宫抓去,是你派人去救我的对吧,你自己怎么就不去呢?”
他的眉头稍稍皱成了川字,好像有些疲惫,揉了揉太阳岤,才说了句要动用我智商思考的话,“我要是救出你了,你的毒就解不了了!”
“为什么?”
他笑,转而将问题抛给我,“自己动脑子想想!”说完就不再理我,迎湖风而立,若有所思。(首发)
我解毒跟书生救我又有什么关系嘛!我咬着唇,偏着脑袋冥思苦想,抽丝剥茧,迹般的找到了一条宝贵的线索——圣旨!
我立即自信满满的站到他跟前,“我知道了,你让皇上下旨将我许配给你,就是为了强迫她给我解毒,因为楚姐姐不会置东方府于不顾,所以才会改变心意给我解药,是不是?”
我以为他怎么样都要夸我两句,我这么个榆木脑袋这次反应是如此的快啊,怎料他眉毛一挑,问我,“你认为下毒的人是楚依言?”
太不会看我脸色了,难道他不知道,女人是需要赞扬的?我不高兴的嘟哝着,“当然,除了她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反问我,“那她为什么要置你于死地?”
旧事我不想再提,就顾左右而言他,极尽吹捧之所能,“书生,你的这招赶鸭子上架很不错啊,你吃了什么补脑的东西啊,脑子怎么就那么好使呢?”
他收敛起笑容,温和的语气中带着些严厉,可他眼里的笑意明显出卖了他面上的怒气,“别跑题!”
我搂住他,将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手指还不老实的在他腰间摸摸捏捏,他拿我没办法,只好伸手将我紧紧的包围起来,这样让人有想法的姿势,使得我心里有种蚂蚁啃噬的麻麻之感,丫的,真可惜了如此美好的前奏......我以为他会有下一步呢,满身期待的喜悦,孰料他就那样站着不动了!
我暗自诽谤他不懂情调,有些不情不愿的开口道,“因为上一辈的恩怨,你该知道,当年楚家、宁家、柳家、是鼎足而立的三大家族,本来我们三家关系非比寻常的和睦,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爹联合宁伯伯劫杀了楚伯伯,再后来我爹又和宁伯伯反目成仇,爹娘临终前,将我托付给了东方伯伯,我以为楚姐姐已经不在人世了,岂料在东方府我们又见面了,所以楚姐姐有足够的理由恨我!”
他有些担忧的将我看了个遍,确定我没什么异常,方才提出疑问,“那她后来为什么又要亲自动手杀你们呢?”
“这个我也想不通,既然下了毒,就不该自露马脚啊......”
“只有一个解释,下毒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我很坚持,“不会,恨我的人就她一个,其他人根本就没理由这么做!”
他投降了,“好了好了,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了,准备准备下午带你游湖!”
我脸上先是一喜,而后又慢慢黯然,没人知道我有多畏水,八年前我在裕水里足足浸泡了三天三夜,那寒凉刺骨的河水差点让我冻死,那是一种求生不得,求死又无门的绝望啊,我用我年仅十二岁的身躯,与恶劣的自然做了没有胜算的斗争,直到我遇到天宫老人,他的仁慈拯救了我,他就像黑暗里的一丝灯火,照亮了我的整个人生......可是,对水的害怕已经成了一种难以更改的习惯......
我思绪纷飞的时候,他在我头顶轻声安慰我道,“不怕,有我呢!”
我从不知他竟这么的懂我所想,懂我所做,抬起头很诧异激动的看着他,他做假装深思状,笑而不语,眼里是殷殷的火焰,我很知情趣的踮起脚尖,把他吻得七荤八素,他不知道,一句“不怕,有我呢”,让我得到了如父爱一般坚实的依靠,也让我对水的畏惧减轻了很多,胡乱的帮他擦着脸上的口水,我喜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