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感激地笑。
“不,我应该多谢你来陪我喝酒。”她妩媚地笑,王鹭川看着她,所有女子都应该由男人来疼惜,尽管是表面风格的她,也应该有一个爱她的男人。
“除了同事关系之外,我们也可以是朋友。”他微笑,眼一片坦荡。
“为什么就不能成为男女朋友呢?”她有点不甘心,这个人,多像沈宣啊,眉眼的笑意,修长的身材,为什么她喜欢的男子就是不愿意尝试着喜欢她呢。
“因为我是你的上司,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情。”他找了个最烂的借口,反正所有借口在她耳中都是刺耳的,说哪个都一样。
她笑了笑,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干而尽,然后说:“还不如说我年纪比你大多了,你喜欢小妹妹。”
“不,成熟有成熟的好。”他风度地回答。
“为什么?”小四突然注视着他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又回来了?”她问。
他笑了。
“没有原因的,小四,你多想了。”他说。
“虽然我只见过你一次,可是那一次,你嚣张多了,只隔十年,你更加英俊,但是也胆小多了,在我的资料收集中,你从来不拒绝女人,为什么会拒绝我?”她疑惑地问。
他笑了笑,她的资料是没错,那是他觉得人生已经绝了望,他不可能,也不会再寻找心爱的女子,于是放纵自己的情欲,可是没想到,他会爱上方未艾。
既然爱了,那他就要对爱情负责,不管它长久还是短暂。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负责的男人。
可是这些话,没有必要对一个不相关的人说,今晚她寂寞,而他也感觉空虚,于是他就来了。
-读不懂她
一大早,方未艾拿着账单和会计一边说话一边走了出来,不经意抬头,小四和王鹭川同时出来,他穿着昨天的衣服,随随便便地套了一件浅色外套,看起来有一种冷酷帅气的模样。
她牵扯了嘴角,怪不得昨晚关机了,她还幼稚得担心了一整晚。
“未艾,早上好!”小四看见她,满面春风地打招呼。
“早。”她微笑。
王鹭川听见她的声音,脸带笑容地转过头,未艾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继续和会计说话。
笑意冻结在他的唇角,他有点失地看着她,小四对他说什么道歉的话他都忘了听进去,显得很不礼貌,他的心全部都是方未艾冷淡的色。
他一直以为自己很懂女人的心,可是这个方未艾,也未免太难捉摸了。
方未艾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合约,刚刚听了个电话,那个客户说好上来签约,可是上来来看见王鹭川,两人原来是认识的,于是一起谈话,她只好一直等着。
心里很不舒服,早上那幕像许多蚂蚁在她的心嘶咬着,让人抓狂。
她也承认,和王鹭川有着很大的距离。
例如,有酒会,他请她跳舞,她了一段,就不愿意继续下去了,担心别人看着会说闲话,但是他就只想着陪着她一个人;又比如,某日黄昏,她陪他和小秋散步,他刚说了句“今天的落日真美”,她忍不住纠正了:“这只是地球自转带给我们的一个幻觉,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讲,其实没有日升日落这一说。”
他愣愣地看着方未艾问:“你读物理的。”
结果她说是小秋告诉他的。
那晚回去后,小秋忍不住指责她不解风情,那种时刻,她是应该配合的说几句唐诗,或者现代诗的。
想到这,她忍不住弯起唇角,微笑,恰好客户进来,问:“小方,什么事这么高兴?”
客户叫欧阳,是林廊的得力助手,年轻有为,只可惜帅得太过份,让她几个下属忍不住老望着这边。
“看见你来,当然高兴,怎么样,合约你看过了,有没有问题。”
“细节上的事已经修改过了,很满意,等会一起吃饭吧。好久没一起聚过了。”欧阳兴致勃勃地说:“ke是我的同学,他说好一起吃饭的,你一定要来。”
方未艾微微笑了一下:“看来你还是不死心啊,老要把我和别人撮成一对。”
欧阳爽朗地哈哈大笑:“林廊下午的飞机,忘记了跟你说,林廊是ke的堂哥,ke大概不知道你和林廊很熟。”
“我跟林廊不熟。”她淡淡地说,因为微白的关系,尽管和林廊有着合作关系,她也从不主动找他,有什么事都是欧阳从中周旋,例如像签合约这种事,林廊也是全权授权于他。
两字龙飞凤舞地签好自己的名字,盖了公司的章,欧阳说:“我先走了,今晚你记得和ke一起来。”
“我没空。”她抱歉地说,王鹭川肯定巴不得她去,如果让林廊看见小秋,那就麻烦了,苏微白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她不想这种关系无休止地纠缠下去。
“等空下来的时候,我请你喝酒,尽情地喝。”她抱歉地说。
“小方,你真的很闷。”欧阳那张帅气的脸孔全部是受不了她的表情。
“幸好,你不喜欢我,不然会闷死你。”她打趣地说。
他一脸惊恐,连忙摆手:“我才不喜欢女人。”说完急忙闪人。
方未艾哈哈大笑。
跑出去的欧阳又把头伸进来,得意洋洋地说:“ke很不错的,你要认真考虑一下。”
“去你的。”她把一只笔向他扔去,他敏捷地闪走了。
欧阳走了没多久,未艾办公桌上的内线就响起来,她喂了一声,那边就传来王鹭川低沉柔和的声音:“今晚一起吃饭,带上小秋,好不?”
她知道是和谁吃饭,于是拒绝了:“不行,小秋今晚开家长会。”
“可以等你们的。”他说。
“不,真的不下去。”她坚持。
他沉默了。
“对不起,其实是我有点不舒服。”她向他解释。
听到她这样说,他关心地问:“哪里不舒服,要不要陪你去看医生?”
“回去睡一会就好,只是不能陪你去吃饭。”她带着歉意地说。
“未艾,我们是男女关系的朋友吗?”他沉默了几秒钟,突然无限幽怨地问道。
这次轮到她沉默了,这种关系,用性关系来形容比较恰当,可是他可能比较不喜欢听这个词,于是她在脑中努力搜索相关的词。
“你认为呢?”她只好反问道,唉,毕竟不是中文系毕业的,有空要多看言情小说才行,她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他轻笑,那震动的喉音刺激着她的耳膜,她的丹田涌起一鼓燥热。
“我不逼你了,再逼你,你大概把自己的头发都拔下来。”他柔声说。
挂了线后,方未艾一直苦笑,他为什么总是对女人那样好呢?还是只对她一个那么好?这样很容易让某人产生幻觉的,真是一种让人苦恼又甜蜜的幻觉啊。
只是,十八岁的时候,幻觉破灭了,还有大把的青春去寻找另外一春,三十岁的女人了还相信男人的爱情,很容易尸骨全无的。
可是,方未艾,这是你人生中第一个男人,你从来没遭遇过男人的爱情,有什么资格学人家沧海桑田啊。
(画外音:那个抓狂的方未艾对着天空大吼:关你屁事啊,你这个言情小说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