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身上猛的弹出一股杀气就把他隔开了三米之外,然后单手提起了龙宝儿,像是抓小鸡一样随意往肩膀上一扔,语气里满是醋味,“野桃花香吗?”
他来这里已经过去半年之久,加上上次的亲亲,有了肌肤之亲后易木之对她偶尔也像是情人一般,龙宝儿听完那话怒了,他还有没有道理可讲!明明是他先冷落他,每天不晓得作甚早出晚归,晚归不见人的,想到这里她更是在他肩膀上扬起粉拳狠命捶打他的背,明知这样他不会丝毫感到疼痛,自己只是给他挠痒痒罢了,还是撒泼一样不知疲倦的捶打着,“臭木头,你放我下来!”
“放下来去找小白脸?”
“不是!你放我下来再说!”
“不放,你该睡觉了。还有,不许和陌生男人说话。”
脚步不停歇,易木之继续往她的闺房大步走,龙宝儿真是恼死这个呆木头了,说他呆却对她不呆,每天不见影,说了负责也不知道他怎么个负责法,现在大言不惭的忽然出现让她不要跟别的男人说话,她真是太气愤了,她不讲道理就算了,怎的他比她还没有道理!
于是拳头也更加用力,砸出啪啪的声音,见易木之没什么反应,一她咬牙蹬了两下腿,张开嘤嘤小口对着他的肩膀狠狠咬下去,“磊晃不晃!(你放不放!)”
易木之只觉得肩膀上穿来一阵剧痛,这丫太狠点了吧!
身子一僵,他出自本能想弹开她,却又怕伤了她的牙口,脸色微青的任由着她发泄,直到咬出了血来龙宝儿在感到嘴里血腥弥漫的时候这才松开了口,看到自己的杰作,血淋淋的伤口涌出汩汩的血水,有些愧疚的不再撒泼了,任由他把自己的房门一脚踹开,把她往床上一甩,然后从窗口跳出去,龙宝儿从软软的榻上半撑起身子,看着又坏掉的窗户,有些咬牙切齿,“臭木头!咬你一口,至于弄坏我的窗户嘛!半夜有采花贼怎么办!”
她愤愤的把一只鞋子踢出窗外,一只手迅速地接住然后一个半身的人倒掉在窗口,担当起了护窗使者,那一身黑衣不看都知道是谁,黑影挡住了月光,斗笠也不掉下来,竟然就那挂在脑袋上晃荡,黑布包裹起来的手只露出五指,捏着的可不是她那顶端带着桃花瓣的花盆鞋,龙宝儿一阵气结,吹熄了灯,瞄准了窗口那点微微的光亮,把另一只鞋悄悄脱下,往那里使劲一掷!
“啊。”
一声惨叫后,感觉到那人儿从窗口撤离,龙宝儿眯眼笑,仰面躺好,这才开始进入梦乡……
太阳当空照,龙宝儿睡到了日上三竿,昨日终于报了一箭之仇,她开心的做梦都笑了,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仪表,她还是那副装扮,斜斜的给自己梳了个流云髻,插上那支有些年头的桃花簪子,对镜看着素颜的脸,因为前阵子忙着装修没怎么吃而瘦成的瓜子脸,眼睛越发的大了,衬得整个人都水灵灵的。
她给自己选了一身鹅黄铯的衣衫,就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的踏月逐天,扬起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嗨,早啊。”
“姑娘是否赏脸与踏月一起共用早点?”
龙宝儿冲他一耸肩,然后迎面踏出房间后转身悠悠的合上门,“当然可以。”
关好门再转身,从屋顶忽然倒掉下一个人,“我也要一起。”
龙宝儿吓得啊的一声惨叫往后退了两步撞在关好的门上,看到易木之那张千年不变的黑面纱,她气愤的直接靠着门边往楼下走,身后易木之轻轻的落地,毫无声息,黑纱晃动,露出他白皙迷人的尖下巴和鲜红的薄唇,仅一瞬间黑纱晃回来,踏月逐天相信,江湖人人恐惧的梁上君子易木之,若是拿下那面纱黑面罩,必也是美男中的极品妖孽,踏月逐天有一个册子,记载着江湖每一个人的事情,易木之其实没有表面上那么坏,最起码,他曾经在一个青衣巷救过几名即将被卖到妓院的女子,他是劫富济贫的代表。
但是易木之对踏月逐天可是一点都没有好感,反正隔着面纱他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他鄙夷的看了一眼他,薄唇微启,“怎不见你带那古月剑。”
踏月逐天笑笑,“怕磕着碰着,放房间里了。”
易木之故意走他身边撞过去,擦肩而过,轻轻呢喃,“小心点,不要半夜被偷走了。”
似是暗示,又像是提醒,踏月逐天看着他黑色的身影自面前飞过,竟是直接从二楼就飞到了一楼,他听到他大咧咧的声音,“龙宝儿!我饿了。”
踏月的粉唇轻轻一抿,眼睛也笑得眯了起来,“这千味酒馆,真是千百怪啊!”
易木之居然喜欢上了他要守护的。
真是桃花孽啊。
摇摇头,他踏步向楼下走去。
下楼的时候,眼睛有一刹那的失,脑海中,一双清澈的眼睛闪过,一声脆生生的“哥哥,好难受。”
踏月的心猛地一揪,脸色也无了阳光,惨白一片。
易木之,如果你不能爱她,那么,让我来利用她,我保证会将这利用放大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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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姑娘,可有何爽口的小菜?”
踏月说话间,人已挑起了火红的门帘踏进了后院。
他一身白衣萧萧如画中人儿一般,龙宝儿筷子咬在牙齿间,最近来这里的怪人怎么这么多,还都喜欢赖着不走。
正坐在后院的还有两个人,可不就是那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人一人霸着石桌一边,桌上菜也各分两碟,看得出靠东面的碗应该是龙宝儿的。
因为,桌上的菜几乎她的碗里都有,已经堆了老高了。
踏月逐天似乎是有些尴尬的笑笑,手缓缓地往后塞,龙宝儿这才注意到他拿了一个小坛子,“那里,是什么啊?”
天知道,她都快被桌上那两个人的目光给吃了,一个命令她必须先吃他给她夹得青菜,说有营养,这人必然是臭木头易木之,现在龙宝儿在心里悄悄给他升了级,臭石头。
还是茅房里的那种,又臭又硬。
另一个拿着米白色底灰色图腾袖子半掩着脸说她如果不吃他夹得豆腐,就是不在乎他这个朋友,这人必然是风流子百里修,现在龙宝儿准备在心里给他改成,深闺怨妇。
还是久年不见夫君的那种。
所以,踏月的进来简直是如一般,她屁颠颠的就放下了难以抉择的碗筷就冲了过去,不管他的坛子里是什么她一把抢了过来,“这里面是?”
“是我家乡扬州的一些自家腌制的小菜。”
踏月逐天既然选择了要走下去,就开始无视那两人杀人的目光,柔柔的对龙宝儿说道。
“恩,太好了!我就爱吃这个!走,我们去前堂吃……”
龙宝儿不管男女授受不亲之说,拉着踏月逐天就往钱塘跑。
后院,百里修一挑妖冶的眉,“看,把宝儿气走了吧。”
“明明是你这个人妖气的。”
“你,你说谁是人妖!”百里修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自己的花容月貌,“你有种再说一遍,你说谁是人妖!”
“这里除了我还有谁。”
“呵,”百里修又悠悠的坐下,故作害羞的抛了个媚眼给木易之,半遮着袖子喝下了那花茶,轻轻抿抿朱唇,“也比你这块厕所里的石头来得好,又臭又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