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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郝然刚做好准备,扣拢箭弩时,小克突然领着兽人们从不同方向突袭出灌木丛,几个一起直扑不同位置的红水马。红水马们一惊,都速度直起身发出“哞哞”的粗重鼻息声。但兽人们根本无视红水马,从红水马的前方起跳,一下就跳上越过红水马的头部,在空中尖锐的钩爪往下挥击。一跳,一击,迅猛有力。
之前郝然只见过兽人们用工具捕猎,但这一次郝然却直面了兽人们用本身的条件去捕猎。他们有着强大的爪牙,有力的四肢,以及灵活的腰身,面对这种皮非常粗厚的红水马,他们选择了直接扑击,而不是再用小小的箭矢。
的确,这样的箭矢对付羊鹿和白狗,黑狼犬等中小型动物可能是一击见效,但对付红水马,就算穿透皮肉,也无法给它们造成有影响的损坏。
红水马虽然吨位厚重,但灵活度就太差了一些,而且原本糙实的光滑表皮也耐不住兽人们尖锐锋利的钩爪,还有兽人们直接扑咬在红水马颈部深刺入皮肉的长獠牙,直接溅起一滩鲜血。不仅染红了几个正扑捕的兽人,也染红了红水马垂死挣扎的肥躯。
一队二十多个兽人,没四个对付一只红水马,几乎稳操胜券,这五只红水马几乎已经被缠斗的兽人们露出了败势。但郝然却发现这里并非只有六只红水马而已,就在河水中央又冒出了一头略小的红水马。那头红水马眼看这边几头同伴已经不敌,竟然不过来施救,而是掉头就要游走。
郝然既然看到了,哪里还会让到嘴的食物跑掉,心头一紧,全身地力量都被她调动了起来,直奔出灌木丛跑上石滩,绕过正在撕斗的红水马和兽人们,踩入河水浅滩几步后忽地蹲下,飞快的勾入一支箭矢,瞄准河面不远处正一起一伏渡河的红水马。
瞄准,松弦,一支有些粗糙的箭矢准确的射向前方那只红水马,郝然的心瞬时绷紧,眼见那红水马幅度依然一致的在起伏着,却在箭矢马上要射进它的大脑袋时,忽然身体转动了一下,好像是水下的礁石挡了它。
但就是这一扭身,原本一定会刺入这只红水马头部的箭矢,只刺破它的肥小的耳朵。
郝然不禁愤懑的低吼了一声,原以为本来就游远了的红水马一定逃脱了,因为此时她的箭弩也没这么远的射程了。但谁知这只被刺中耳朵的红水马居然像风魔了一样,忽然从水里狂仰起那肥硕的身躯,长长的“哞”了一声,非常凄厉,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折磨一样。
郝然愣住,难道是她的毒液吗?是受到她的毒液刺不是完全能算计进来的,还有一个叫意外。
看来她还是没有做好一百分的准备来面对狩猎这件事,郝然看到齐程双眼里的担忧,还有齐闹闹撅起的嘴,不禁有些自责,让家人担心受怕了。
“对不起,我下次会更加注意保护自己的。”郝然歉意的道,齐程听了却是一瞪眼,握紧她的手道:“还有下次?这次我连心都被吓停了,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郝然还想辩解几句,齐闹闹也脆生生的开口道:“是啊,妈,你太小了,不经打,会死的。”
郝然知道齐闹闹要表达啥,无外乎是她太弱,个子太小,力量不够,很容易再让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虽然学会了许多语言,但喜欢这样断句,郝然也只教他从简单的词句开始。
“不会有下次的,哪有第一次就成功的,失败是成功他妈,多试几次,我也行的。”郝然笃定道,她不会这样轻易放弃,她力有不逮是一早就知道的,但刚刚她不也靠机敏化解了必死的局面吗?虽然被踢伤了,但也学到东西,也是进步啊。
齐程黑着脸,正要劝解几句,小克却捧着半张黄叶包的着的东西过来了,将这个递给齐程后,道:“郝然伤得不重,把这些贴到胸口那里吧,过些日子就好了。”
那黄叶上是一些黑色的泥糊状东西,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郝然对小克还是再信任不过的。于是便让齐程敷到了自己胸口,齐程解开郝然那已经洗得泛白没色的唯一一件外套,然后将这黄叶和泥糊都敷在了她的胸口上。
刚一被那原本冰凉的泥糊触到胸口,郝然就立觉一阵火辣辣的疼,她咬牙忍着,不想让齐程和齐闹闹看了担心。
小克见药敷好了,便道:“你们来帮忙割肉吧。”说着,指着那头石滩上,兽人们正把庞大的红水马的死尸割开分好,因为一整头很难搬运到山寨去。
齐程有些犹豫的看了郝然一眼,郝然却是挂上笑,摆手道:“别担心,我躺一下就好了,你们去帮忙吧。”
“那你休息一下,一会我劝他们吃过饭再上山,我看这几头东西也没办法全搬上去,不如吃一顿消化了再说。”齐程说着便将郝然给抱了起来,又在一块圆滑的石头边放下,让她靠着。而齐闹闹见郝然的嘴唇发白干燥,便又用树叶窝了一些水来,送到郝然嘴边喂下。
做完这些齐程和齐闹闹才过去分尸,郝然呼了一口气,这时胸口在过后已经变成了清凉和麻痹,已经感觉不到胸闷的痛苦。上午的阳光不算太烈,温暖的照射在郝然的身上,林中不时有风,从河对面吹过来,经过清凉的河水,连扑面而来的风,郝然都感觉到了一阵凉意。
虽然这次她被踢伤,表现得也没郝然想象得那么好,但她却已经很满意,至少她努力跨出了第一步……那么她相信,以后她会越做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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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们将猎杀的六头庞大的红水马,用兽骨刺开成块状,其中就有郝然用箭矢刺伤毒死的一头红水马。那头被毒死的红水马伤口已经完全紫红,有向全身蔓延的趋势。
因为刚好在河边,可以捉几条有能做糖精的鱼眼睛的鱼,于是郝然让齐程先把这一头给分食作为大家的午饭。之前郝然给齐程做了一道同样是毒死的狗肉,之所以没被他吃出来,也是因为郝然给肉里加了这种鱼眼睛。
加了这种鱼眼睛之后,不仅不会有苦涩酸胛的味道,而且两种中和之后,反而多出一种鲜味,似放了味精。
不过二十余人的兽人队伍,吃一顿午饭,一头红水马显然是不够的,大家起码能吃掉两头。好在这次收获不小,就算吃完两头,还剩四头,雌兽人们的食量只有雄兽人的一半,储存在冻|岤里也够吃几天了。
吃午饭时,兽人们似乎对今天烤肉的味道很满意,好几个兽人向齐程手舞足蹈的比划一番后,似乎是知道了烤肉里加了某种鱼的眼睛。
只是他们不知道只有中毒死掉颜色变紫黑味道变酸涩的肉块,才需要加这样的鱼眼糖精,他们还以为什么肉加这种鱼眼糖精也是味道鲜美的。于是另一边几个兽人吃好肉的,也加了这个,只把他们吃得吐……捉了那么多鱼,挖了那么多眼睛放上去,不苦也甜发苦了。
然在一旁看得好笑,这些兽人们虽然模仿能力强,但思维真的很单纯,一条筋。
吃过饭后,兽人们便背起差不多分量的红水马尸块准备原路返回,虽然经过一顿饭的时间,这些石块几乎没在流血,但这些其貌不扬的兽人们背碎尸的在林中慢步的样子,郝然看得还是心里戚戚的。
齐程原本是想背着她的,但郝然不想他不背,这样不公平。但齐程说尸块也背,人也背,郝然惊得连忙拒绝,正好齐闹闹自告奋勇要背,于是郝然理所当然的让儿子背了。而齐程则是忿忿的叮嘱一番,要小心,要,然后才扛起两块碎尸跟上队伍。
就算没流血了,尸块上的血腥味一时都不会散去的,而动物们最敏锐的便是嗅觉,对血腥味更甚。所以许多背血腥味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