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看来不是废除了婚礼吗?小川
的花样到底多些。”方亚丹愈说愈生气,竟然把袖子挽上去,好像预备和人打架似的。
“龚德婉,我当然见过她……但是关于婚礼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吴仁民又问。
“那是佩珠告诉我的。剑虹劝阻过小川,却没有用,他就不再劝了。我不高兴剑虹,就
因为这个缘故。你知道我对旧礼教恨得非常厉害,旧的一切我都恨。整个中国被它摧残到了
这个地步,我们青年还要对它让步屈服。”方亚丹说着猛然将拳头在桌子上用力一击。桌子
大声叫起来。两三本书落在地上,一个茶杯打翻了。“所以我要到F地去。现在只等F地的
朋友寄路费来。我要离开小川,离开剑虹,离开他们那一群书呆子。”停了一下他又说:
“我去,志元去,还有两个朋友要去。将来你也跟着来吧。
我们欢迎你。”
方亚丹的话说得非常有力,连高志元也摆正了他的方脸注意地听着。
“好,”吴仁民含糊地答应一声,心里有说不出的惆怅。他这时候并不曾想着到F地去
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