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自行领会。
杨齐低着用力嗅身上的气味,忽然说了一句:“不用谢。”
夏风点。
杨齐加重语气道:“不用谢!”
夏风:“放心。”
“我放什么啊,你看黑板啊你看我嘛?”杨齐还是得瑟的,心满意足道:“也不要太感动,我只是正义的化身。”
夏风斟酌片刻,说道:“其实,我不是很想要一本被垃圾堆污水滋润过的书。”
杨齐点了点她桌上的化学书:“所以我用啊。你用我的。”
夏风看着他说:“其实,你不缺钱,应该也不是很想用一本被垃圾堆污水滋润过的书。何况还是你自己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
杨齐:“我这不是顾念你跟你书本之间的厚
谊吗?”
夏风点:“我和它之间的
厚
谊,还不到24小时。”
这年谁也不缺那几块钱,几本书。
但是贸然丢弃别的书本,不能等同于丢了几块钱。杨齐不想轻描淡地甩把钱过去,就当事
已经解决了,显得特别不尊重
。
杨齐道:“我不想和你说话了!你这怎么这样?你竟然歧视我的智商!我去翻垃圾堆都是为了你,有点自觉
吗?”
“有点自觉吗?!”化学老师一根
笔丢了过来,“我现在在上课,杨齐你给我闭嘴!”
杨齐简直欲哭无泪,委屈地哼了一声。
化学课结束之后,夏风起身去厕所洗杯子。她站起来,顺手抽了两张纸。
张佳从前面快步冲出来,拦在她的面前,正正挡在门,用力瞪着她。
夏风没想躲,好整以暇地问道:“有事儿?”
她做好了要打架的准备,结果对方瞪着瞪着,开始抽起了鼻子。
夏风瞬间感觉有数十道落在自己脸上,无奈道:“……我原谅你了。”
张佳不甘示弱:“谁要跟你道歉了!”
“那你来嘛?”
“会打球了不起啊!”
“你会这么问,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夏风认真说,“会你不会的东西,的确很了不起啊。”
“你……”张佳被她一气,又被气逗了。抬手擦了把脸,说道:“你懂个!”
夏风觉得莫名其妙:“我的确不是很懂你。”
张佳脸部肌抽动,机智地放弃跟她争吵,从兜里掏出一百五十块钱,递了过去。
夏风看着没动:“封费?那没这么廉价。”
“封个鬼啊,你经病啊!”张佳功,“买不用钱吗?”
“哦。”夏风接了过来,“那你知道在教务处买书可以打七折吗?”
张佳:“关我事!”
夏风看了眼钱,又看了眼她。
杨齐从后面靠过来说:“多出来的是劳务成本,毕竟来来回回的搬书也很累是吧。如果你不需要的话,多的给我,我帮你搬。”
夏风揣进袋,摇
道:“不必。”
张佳涨红了脸:“你嘛偷听!”
杨齐一副拜托的表:“我哪是偷听?你难道不是恨不得全校同学都听见吗?咱又不是黄莺小嗓,控制一下
绪行吗?”
张佳这次真的哭了出来,直接甩手走开。
杨齐抿了下嘴,挠。
夏风用一副关单身狗的眼
凝望着他。
杨齐被她看得打了个寒颤,挑眉道:“嘛,有话直说。”
夏风思忖片刻,摇道:“没什么。加油。”
杨齐:“……”
夏风很快就把张佳忘了,这么一点小事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比这更明显更粗的恶意她见过不少。尤其是两国关系紧张的那段时间。她身为一名“外来户”,又对前后辈的森严关系完全不感冒,面对部分“刺
”的时候,冲突在所难免。
她打过的架加起来,可能比张佳这辈子见过的都多。
不过在她辉煌的战绩里,也得到了不少热心校友的支持帮助。比如她们那个原本已经退队的高三队长,火地抄着一本书就去找惹事的男生算账:“打我们主攻!让你打我们主攻!有本事再打我们主攻试试!”
夏风想起来那画面,托着下就痴笑。
跟国界没有关系。在球场上的时候,她们的身份就是队友。
想打球。想有自己的球队。想赢。
但前面那位学习委员显然不这么乐观,她已经郁郁寡欢了一个上午。或许一部分是因为杨齐,一部分是因为自我谴责。还有一部分是周围目光的改变。
早上课程结束的很快。杨齐竟然撑住了。缺的书俩一起看,就那么熬过五堂课。
毕竟一直是在普高读书,也不是体育特招生,杨齐的成绩其实还不错,尤其是理科。重要的是脑子灵泛,一点就通。夏风有些问题还得问他。
午休的时候,学生一脑冲了出去。教室里瞬间空
下来。
等到声散去,夏风打开包,从里面拎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
杨齐余光扫过,顿时被惊到了。
装的是足有两个拳那么大的馒
,还放了有四五个。面皮有些偏黄,一看就是自己家做的,应该很瓷实。旁边还有一个苹果一个橘子。
夏风开了杯牛,就着馒
慢慢吃起来。
杨齐皱眉问:“你为什么要自己带东西吃?学校有食堂啊,还能吃上一热的。你这凉不垃圾的,胃能好吗?”
夏风长叹一气:“因为穷。”
杨齐嗤道:“你可别来了,我们学校的菜够良心了!”
夏风艰难地咀嚼。她其实也不喜欢吃馒。
非常,非常的不喜欢。
杨齐推了她一把:“喂你有听见我在说话吗?”
“我听见了。”夏风说,“是因为昨天做多了,不吃的话会费,所以就带学校里来了。”
杨齐:“没事做那么多嘛?这不是不小心的程度啊。”
“习惯。”夏风慢条斯礼道,“本吃的东西都很贵,所以午饭要自己带,而且学校有能加热餐盒的地方。所以我妈昨晚上和面,下意识的放多了。”
杨齐抽了抽嘴角:“可是做那么多白馒,还不如煮一锅饭方便啊。”
可是夏勤士,非常喜欢做馒
,还很喜欢做那种啃也啃不动的老油条。
夏风咬着面包细细咀嚼,等吞下去了才悠悠道:“其实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嫌我烦啊?”杨齐很有自知之明地竖起衣领,将耳朵盖住,哼道:“我不听!”
夏风握着手里的塑料袋,沉吟道:“……你开心就好。”
过了两秒,杨齐忽然起:“你真嫌我烦啊?!你整天偷看我我还没说呢!”
夏风无奈摇了摇:“其实我刚才想问的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上这种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