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这样嘛,主要是……你知道,七叶会舍不得你的嘛
小灰: ~~((ノt_t)ノ┴—┴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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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十三章 信一半
一桌素斋在巫大娘的妙手烹调下不仅色香味俱全,其中还有两道菜无论外形还是味道都和香喷喷的荤菜一模一样,只从口感上能嚼出些许与腐竹类似的咬劲儿来。『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眼看着老方丈眉眼弯弯吃得比我还起劲儿,我咽下最后一口饭,打了个饱嗝,拍拍胸脯念叨:“哎,好香的肉味儿啊……”
老方丈笑么孜看了我一眼,咽下口中饭食缓声赞道:“巫施主手艺精深,老衲今日是沾二位的光,得以一饱口福。”
我一听老和尚话说得这么客气,其中还有那么点不为外人道的辛酸,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心软,外加不好意思。一个转念,又看到老头儿眼角闪过的“智慧之光”,顿时咬牙暗咒,原本打算给他下个套,借机编排他饮食不忌荤素不遵佛门清规,差点就被他装可怜给忽悠过去了!
我清咳两声,学着老板平常沉着的样子沉下脸色,手指敲了敲桌面道:“有的东西我们吃是没关系,方丈可是佛门高僧,不要紧么?”
说着话,我一边眼色严厉朝他面前那两只盘子扫去,其间因为实在不习惯做这种表情差点扫视到眼睛抽筋。
谁知道老头儿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道:“佛,贵在心。”
自从我勘破了老头儿的精明本质,现在看他做什么动作说什么话都觉得别有用心意蕴深远。因此乍一听了他这话,我都没敢像往常那样张口就来信口雌黄,生怕一不小心又着了道栽了跟头。更何况眼吧前儿老板还在旁边坐着,我再如何不济事,也不能给老板丢面子。思及此,我干脆来个以不变应万变,一语不发半垂着眼研究石头桌面的纹理。
关键时刻别的不行,忽悠人的本事咱还是有一些哒!
过了一会儿,老板也撂了筷。不一会儿有青年和尚进屋来收拾碗筷,很快赫连大爷也端着一托盘的煮茶器具进来,靠墙一边小炉子点着,赫连大爷找了条小板凳坐着,一丝不苟开始烹茶。
老方丈突然出声问了句:“听闻晏施主昨夜燃了少许五支香,夫人可还记得当下感觉如何?”
我偷瞧了老板一眼,见他面色平静侧脸对着我,并无任何探究举动。仿佛老和尚问的话题跟他一点不相干似的。
我撅了撅嘴,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在外人面前从来都一副千年冰山的死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头儿问我的是今天天气如何,而他跟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亲密关系。
可我就是看不透他这会儿心里是什么想法头,理性的推断我总会啊!这俩人一上午就在这小破屋子聊天,这寺庙明显不可能有什么生意给老板做,再加上刚进来时老方丈不打自招的那句解释,明摆着俩人一半天都在钻研五支香的事儿。
38、十三章 信一半
再进一步说,一上午都在研究——我的事儿。
想到这儿,我不禁心尖一动,还带着某种酸酸甜甜的暖。这种感觉从我醒来之后只有过两次。第一次是刚出汴京没多久,在一个小镇子买桑椹果那天,老板牵我手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不同于和老板亲吻的甜美躁动,以及被他压在身|下蹂躏时的无措难耐,这种感觉更像一股涓涓细流,虽不明显,却温暖的让人无法忽视。
我出望着老板侧脸,直到他转过眼来,一双湛蓝眼瞳含着点让我看不懂的情绪,凝视着我。
我慌忙错过眼去,视线四处胡乱瞄着,一边整理思绪仔细回忆着昨晚在浴桶的种种,一边匆忙舔舔嘴唇回答道:“嗯……那股味道很浓,跟白天闻的感觉不一样。白天我拿手指蹭了一点闻的时候,觉得那种香味很提。昨晚在浴桶里时,却让人脑子晕乎乎的。”
“我……只记得很乱……”回想起昨晚在浴桶中的情景,我只觉得脑海中雾蒙蒙一片,直到回到床上之前,所以发生的事都不那么真切,仿佛被谁蒙上了一层薄纱。
老方丈的声音此时在耳畔清晰响起:“是耳边乱,还是心里?”
我皱着眉,试图描述清楚那种感觉:“心里……心里觉得很不舒服,我知道自己张开嘴说话了,可我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好像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
从回忆里抽回心,就见老方丈半垂眼帘,一副若有所思的情,见我盯着他,不慌不忙绽出一抹笑,温声解释道:“夫人莫要误解。老衲这块香的用途是配合其他药物及疗法,辅助清除夫人体内的残毒。”
“按说不应该会产生令人心智紊乱的效果,所以晏公子才一大清早就来找老衲推敲一二。”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其实针对这件事,我并没有想太深。
老板的心思难猜是一方面,可他面对我说一些话的时候,其中真假并不难辨别。他不止一次说并不在乎我是否能找回记忆,我也是信他的。毕竟打从我清醒过来,对我最好的就是老板。即便他真一门心思想帮我找回记忆,从根本来讲,我也不吃亏,因为那是属于我的记忆。
无论他想与不想,都始终是围着我动心思。这个世界上能有人为你这般动心思,怎么说都是一件挺幸福的事儿。
对于我记不起来的过去,我有时候想起来也挺纠结的。可纠结一阵也就随它去了。人生苦短,美人在畔,而且这个美人还从衣食住行各个方面对我关照的无微不至,做人一是要有良心,这是立人之本;二呢,就是不能太钻牛角尖。
我不知道自己过去是个什么样儿的人,但我现在是个什
38、十三章 信一半
么样儿的人,似乎已经定型了。徐梓溪说我豁达,金子姐说我缺心少肺,老板说我现在这样子特可爱,总结起来就是我现在这样儿不仅特别,而且还挺招人疼的。
做人能幸福成我这样,委实不容易。就像老板之前说的,我过去三年吃的苦顶别人一辈子,所以不要随便对我的现在指手画脚外加羡慕嫉妒恨!要祝福,要心怀善意!不然我虽然为人不刻薄,但也没什么好话招呼你就是了。典型案例请参见金子姐!
老板好像没有要聊天的意思,可看那情,也没对现在这场面觉得不耐烦。因此我充分利用老板好心附赠的饭后品茶时间,使尽浑身解数跟老方丈打听昨天那姓方两口子的事儿。
老方丈在这件事上还挺松口的,我试探着问了两句,他也不生气。口吻平淡的把他知道的都跟我们讲了。
整件事大概捋顺下来是这样的:
大概十年前的一个初春的早晨,寺里两位师兄下山采摘榆树钱儿。
榆树钱儿都知道吧?能包饺子吃馅儿,或者和别的蔬菜拌在一块当凉拌菜吃,反正是普通人家春天里常吃的一种食物。不仅味道香甜,最重要的是它不要钱!所以一到季节了,寺里几乎每天都有人下山采摘些各式各样的树叶,好给寺里大小和尚们加菜。
反正那天两个年轻和尚下了山,刚走到那棵大榆树下,就愣了。树底下不知道谁撂了一只竹篮,上头覆盖着个红色的小被子,走近一看,就见里头躺着个尚在襁褓的婴孩,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看着两人。
要知道这地方方圆三十里内根本没有人家,就这么一座香火尚可的寺庙。因此排除了谁家路过歇脚,不小心把孩子落下的事实。而且还一大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