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做久了,认识的人多,以后办事就能找对人。”
“办事?办什么事?有祖父和爹爹,我办事用得着求人么?”光涵一开口就是官二代作风。
月容捏他的鼻子:“所谓和气生财,你不是对行商感兴趣么,自然交好的人越多越好。对了,你有没有想过做皇商?既体面,又能赚大钱。”
光涵来了兴致:“对啊,皇商虽然也是个商,但有个“皇”字,祖父应该不会太过反对才是,我明天就去打听打听。”
说了一大通话,月容觉得有些累,便躺到榻上歇息,同时吩咐光涵:“乘天色还早,你先回和园看看吧,上次说定的几家售画代办,他们的预算账本我已经整理好放你书桌上了。”光涵却脱了鞋上榻:“今天在外面跑了半天,我也累了,我也歇歇。”一下把月容挤到了一边。月容还待开口,看他脸上的确有憔悴之色,只得往里挪了挪。不一会光涵就轻轻响起了鼾声,月容轻手轻脚起了身,到厨房熬汤。这兄弟三个,都得补一补,义父的药,真是折腾人呢!
光涵这一睡,直睡到天黑了才醒来,月容端了汤给他喝,他还迷迷糊糊的不知东南西北,抓了月容的手问:“现在是寅时还是卯时?我跟梁郎中大人可说好今日卯时准时到衙门呢!”
月容一笑:“现在只是酉时,离卯时远着呢!”心里喟叹,十七岁的未成年哪,既要当公务员,还得开店,店里卖的还是自己的心血,比现代人能干多了。一面又心疼他,道:“你也别回和园了,我已经遣人去取了你明日要穿的衣衫,一会喝了汤用了膳就早点歇下,旁的事明天再办吧。”
光涵却道:“今日事今日毕,我还是回去看了账本再回来。”一骨碌爬起来穿了鞋就要走,月容按他坐下:“其实今日我已经都看过了,且捡重要的做了笔记,你明日看也来得及。”
光涵这才放下心来,由月容伺候着用膳、沐浴,彻底放松了一回。晚上再上床时便生龙活虎起来,缠着月容不放:“月儿妹妹,我们就短短的玩一刻钟就好。”月容坚决不肯配合:“别动花花肠子,睡觉睡觉,你看你的眼皮,累得都耷拉下来了!”
“哪儿哪儿?”光涵寻了镜子来照,眼睛精光四射,那有半点萎靡的样子:“月儿尽瞎说!”“哪里瞎说了,你看你得胳膊,不是比以前细了?”月容挑剔他的身材。
光涵扔了镜子,双手互/摸:“哪里细了,月儿妹妹,是你眼睛有问题,别是你眼睛变大了吧?你亲手摸/摸,看看细不细!”拉了月容的手去摸他胳膊,月容暗笑。可是,月容的手还没碰上他的胳膊,他的手却迅速往下一带,把她的手按到了自己的小腹上,一边贴了她耳根问:“摸摸,细还是粗?嗯?”
月容笑不出来了,紧贴着他小腹的手掌下,滚烫坚/硬微微颤动,使劲便往回缩手。光涵却一手搂了她的腰,一把把她放倒,随即欺身而上压住她,嘴里还不忘调侃:“不是我动花花肠子,是你自己要试的哦。”月容丢盔弃甲,芙蓉帐里鸳鸯成双、一夜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每章都有肉,是不是太色了?
☆、闺蜜
十一月中旬,帝京迎来第三场大雪的时候,月容意外迎来了赴荣城定居的谭云娘。
头一天月容才收到帖子,第二天一大早云娘就来了。月容披着雪豹披风站在二门门口候着,紧张又期待。认真算起来,云娘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闺蜜呢。近两年未见,不知佳人风采是否依旧?
软轿抬到二门,月容疾步上前,亲自掀开轿帘,里面一只手也同时伸了出来。两厢一照面,各自吃了一惊!云娘整整胖了两圈不止,要不是她的声音没变,月容差点认不她来!看到月容惊讶,云娘爽朗一笑:“月妹妹,认不出我来了吧?我自有了身子便一直往横里长,生了孩子之后,一直补一直补,愣是没瘦下来,就成这样子了。”
月容一愣之后也是一笑:“这帝京的天气,你这个身量占便宜,我是穿了两层棉袍还觉得冷呢!快进屋吧。”
云娘面前的月容,依然眉目如画,可是已经比以前高了近一个头,以前头顶只到自己眼角,现在是自己头顶只到她眼角了。梳的是妇发髻,面色红润,眼角生春,一看就知道过得很如意。以前的羞涩、含蓄,已经被淡然、温润所代替,以前是正在生长的青桃,现在是枝头正红的樱桃,让人一口就想吞下去。脑中忽然闪过母亲的执着和大哥隐隐的失落,心里暗叹一声,道:“就你苗条,你就得意吧!”
两人自江口一别已近两年,分别之时两人都还是闺中少女,如今均已为人妇,然共同的话题还是那么多。进了屋,刚坐下就急急探问对方的别后情形,直聊了一个时辰才歇了一回,用了些郑嬤嬤端上来的点心。云娘感叹了月容姻缘成就的不易,月容也知道了云娘上京的始末。
原来谭云娘父母帮她选定的人家是崔氏世家的旁支,也是世代诗书传家,他们家老爷说起来还是张孝辕表弟的远方堂兄。崔老爷弟兄三个,娶妻刘氏,生了六个儿子一个女儿,云娘嫁的是上面三个大的。她家大公公是外放的五品官,今年任满,今冬回京述职,事前已经在京城找了人活动,年后将官升一级、留任京城。今年秋闱,云娘的二夫君中了举,明年春闱也要下场,这样一家大小就赶在年前全搬到京城来了。崔家在京城也有祖宅,十月间已经先遣了人进京收拾院子、生火炉熏屋子,云娘他们到的时候,整个宅子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也熏得暖暖烘烘的,只需把从南边带来的东西布置一下就可住得很舒服,因此不过歇了两天就来找月容叙旧。
云娘看着两颊生辉、唇红齿白、身形有致的月容,暧昧一笑:“你到底还是嫁了三位表哥,三位王哥哥向来便对你好,想来这婚后也是如鱼得水了,看你这样子,恐怕是蜜里调油吧!”
月容成婚半年,脸皮也变厚了:“谭姐姐越发泼辣了,不过就那么回事!你不是一样有三个夫君宠着!对了,哪天把你家小子带来让我看看。算了,干脆我明天就到你府上拜访!”
谁知云娘脸色却黯淡下来:“最近你还是别上门的好,家里乱糟糟的。”欲言又止。
月容看她脸色不对,小心翼翼道:“家里有什么不如意么?”
云娘犹豫一会道:“最近三个小叔议亲,本来说好了田家的闺女,还没定亲,谁知回京路上我家婆婆在路上遇到了二十年未见的手帕交,也是从西北随了任五品外任的夫君回京述职的,同行的还有她们的女儿郭小姐,婆婆对郭小姐喜欢得紧,便想定了这位郭小姐做媳妇。老爷却不肯,道是‘田家老爷虽只是一个七品县令,但那也是诗书传家,况在南边也算是多年故交,两家既已说定,虽未下定,哪有中途换人之说’。大老爷和太太在冀州就开始为这事龌龊,这两天正交锋的厉害,连带整个府里都小心翼翼的。我也不想多呆,这才跑来找你的。”
月容掐她手臂,笑道:“原来你不是想我才来的,是为了避风头才来的啊!”
云娘一躲:“想你的人有的是,也不差我一个!我那婆婆,唉……幸好现在也不是我管家,否则有的烦呢。还是你好,招婿上门,夫君又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
月容看她眼中似有落寞,猜测可能她的夫君之中有她琢磨不透的人让她忐忑了,便道:“现在我们不过才十五六,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呢,再过个年,你不也一样对你的夫君知根知底。”云娘低头想了一会,道:“你说得也是。对了,你成亲也有半年了,有信了吗?”问起月容的孕事。
月容道:“义父说我身体太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