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为妻,就是大庆人,哪能再回什么清国!”光元道:“不管她什么身份,我都不会让她离开。再说,依你们对月儿的了解,即使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们觉得她会回清国去吗?别想这些没用的了,解了失魂才是关键!”
光宇光涵一想,月儿自认父之后,从未提过自己的身世之事,看来是真的已经撩开了。退一步,若她真是清国公主,即使她想回去,估计也不可能:清皇既能对她的母亲下失魂,那就是早就已经放弃了她!最后,三兄弟合计,这件事还是不要告之月儿。月儿自小无父无母,已经够可怜了;不想到了最后寻得身世,却是被自己亲身父亲下毒,这叫她情何以堪!
光元看他俩想通了,接着道:“我们明日便下山赶往湟源,三弟留在湟源城照顾月儿,二弟你跟我一起前往清国帝京齐鄂城盗取忘忧籽。四月是忘忧籽的采摘季节,湟源城离清国齐鄂城两千里,如果顺利,两个月之内应该能够带着忘忧籽赶回来。西陵老人已经教了忘忧籽的服用之法,月儿服用之后,我们在田城休养一段时日,争取在中秋之前回到荣城。”
第二天一早光元等人便拜别西陵老人启程下山,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月容他们的速度还是比上山之时快了许多,不过用了三天时间就回到了山脚下。一行人歇了一小会,整理了一下行装便朝大石他们驻扎的地方行去。然而,还在一里开外,月容他们便闻到了空气之中传来的物体烧焦的气味。大伙心里一紧,边隐藏身形边慢慢接近宿营地,潜到五十丈开外的时候,他们清清楚楚看见营地已成一片焦土,上面一个人影也没有。
七人愣住,刚想出去看个究竟,从拐角处突然转出一队人马,马上之人虽然衣衫破旧,但仍然可以看出他们的服饰大异于大庆。光宇示意大家噤声,接着低声道:“清**队!大家不要动!”
☆、落崖
月容等人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前方的动静,不过一刻,发现6续有清国官兵聚了过来,月容粗略估计,竟有好几百人之多!光宇作手势让大家悄悄后退,据他观察,这群兵士的样子,显然不是有备而来,只是碰巧路过,看他们形容,似乎还是打了败仗逃窜的败军。只要不被他们看见,就不会有危险。就是被发现,只要他们先行退回山上,山上地形复杂,即使几千人也奈何他们不得。月容等人也清楚形势危急,也不作声,七人猫着腰一步一步往后退,直退到二百丈开外,这才敢站起来靠着岩石喘一口气。谁知不等大家站定,却听得头顶一阵凄厉的禽鸣,月容仰头一看,竟是一头大鸟在空中盘旋,眼看就要冲他们俯冲下来!光宇抬头看了一眼,低声道:“是清国的沙雕,它已经发现我们了,清兵一会就会过来!三弟,一会我和大哥断后,且战且退,你带着其余人护着月儿朝山上跑,记住,不许回头!”一边说,一边拔了剑出来。
光涵答应一声,拉了月容转身就跑,跑出半里地之后,月容频频回头,看见清兵已经朝这边奔了过来,他们骑着马,动作很快,不一会就到了他们刚才藏身的地方!她看见光元和光宇闪了出来,挥剑迎了上去!月容脸色煞白,手心直冒汗。光涵握紧她的手,边跑边道:“月儿妹妹不要怕,大哥二哥武艺高强,刚才那处还是一个石头林子,贼子们的马行走不便,大哥二哥脱身不会有问题,只要你好好的,他们过后一定会寻来!”月容知道多想无疑,也顾不得脚下的石头和积雪,使劲加快脚步往前奔!直到又奔出二里地,离上山的地方只有一里地时,五人这才停下来喘一口气。
歇了半刻,月容等人刚要抬腿继续朝山脚跑,却看见一队黑衣人手提武器从山脚方向直奔他们而来!清国杀手!五人大惊:后面、东方,有追兵,不能回去;前面、西方,有杀手,也不能去。五人四顾:左边、南方,五十丈外是一道直直的石壁,往上直插云稍,飞鸟难渡;右边、北方,是覆着积雪的一片斜地,这片斜地看起来很广,茫茫不知通向何方,积雪皑皑的地上间或露出一块狰狞的大石。五人没有别的选择,只得往斜地上奔去。
月容他们向北跑了一阵之后才发现,斜地其实并不宽广,不过两里地之后就是一片断崖,断崖一直朝西延伸,五人只得顺着断崖朝西跑。幸好黑衣人也没有骑马,在月容他们又跑出五里地,到了斜地西头的断崖之前,黑衣人才追上他们。五人筋疲力尽,然而也只能抖擞起精来对敌。幸好这队黑衣人只有十五人,因经过长途跋涉,身体机能也不是很好,月容五人背靠背站成一圈对敌,有守有攻,黑衣人暂时也占不了太多便宜。但是他们毕竟人多、训练有素,且他们有备而来,崖边的风也很大,月容和光涵始终没有机会撒出迷|药。
突然阿葵一声惊呼,月容一看,阿葵的手臂被刺了一剑,不由朝她那方挪了挪,挥剑替她挡住当胸刺来的另一剑,不防一柄大刀劈下来,月容侧身一躲,险险躲过,却与光涵四人分了开来,顿时便被几人围住。光涵大急,狠狠一剑刺翻近前之人,急急便要奔过去。黑衣人分出两人拦住他,其余的人竟全部向月容围了过去。光涵顿时明白,黑衣人的目标是月儿妹妹!心内顿时悲愤不已,手下力气却大增,唰唰几剑逼退拦路的两人,眨眼之间便攻向围住月容之人。月容心里雪亮,也清楚自己就是这些人的目标,自己死了,他们便会作罢。便在心里自嘲:如果就这样结束,似乎也不错,便一边招架一边朝西边断崖撤退。光涵看出她的意图,肝胆俱裂,一边奋力挥剑,一边焦声大喊:“四弟!四弟!万万不可!”
月容已被逼到西边断崖边上,她站定,毫无惧色,对着面前的黑衣人道:“我命已在各位手中,各位暂缓动手,在我死前可否给我一个明白,到底为什么要杀我?”几人愣了一下,却没有人回答她,最近的黑衣人一剑刺向她前胸。月容往后一仰,躲过剑锋,人却往断崖掉落,她没有尖叫出声,而是手一扬,扬出一个小荷包,崖底的风上卷,吹散荷包中的散落出的粉末,黑衣人昏过去之前,听到那个女子欢快的声音:“三日醉,你们在冰面上躺上三日,怕要变成兵工厂呢!”
光涵看见月容被逼到断崖边,营救不得,目赤欲裂,待到见她落崖之时还不忘抛出迷|药,更是伤心欲绝,一边抬手把昏倒在地的黑衣人一个一个当胸戳了一剑,一边大喊:“她明年就要死了,你们还不肯放过她!她从小连一只蚂蚁都不忍伤害,你们怎么能如此狠毒!”踉踉跄跄走到断崖边,抬腿就跨了出去!
阿葵几个受伤躺到在地,阻挡不及,眼见着光涵掉了下去。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勉强爬到一起,互相靠着喘气。这时听见东边有“得得”的马蹄声传来,三人大惊,赶紧握住武器,警惕盯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来的只是一人一骑,马上之人全身铠甲、戴着头盔,三人认得是前些日子见过的刘五公子,顿时松了一口气。刘珏紧急勒马跳了下来,看到乱七八糟躺倒的黑衣人以及雪地上流淌的鲜血,一阵心慌,急急寻找月容的身影。没有她!也没有王家兄弟!看到靠在一起的三人,奔了过来,大声问:“你们小姐呢?你们公子呢!”大河和阿金受伤较重,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阿葵哽咽道:“小姐、小姐被逼落崖,三公子、三公子也跟着跳下去了!”
刘珏头脑“轰”一声,完全成了浆糊,他只有一个念头:月姐姐死了!他的努力,他的军功,已经完全没有意义!活着,没有月姐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对了,下面有她,一步一步蹭到断崖边,抬腿也跨了出去!
阿葵三人目瞪口呆!这,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小姐和三公子都死了,他们作为护卫却活着,怎么也说不过去。三人商量了一会,大金道:“阿葵,你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