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成碎片,胜利的天平也毫无疑问地向着没有错过战机的一方倾斜了。
龙也不再犹豫,选择了转
就跑。
她的动作确实要更敏捷,瞬间就将两方的距离再度拉开。
重新保持间距后,少回过身来,原先讶异的色再度被坚定的沉默所取代——她的已经重新捡起了一根完整的长矛,屈臂举在了肩
。
然后,掷出。
蕴含着可怖力量的投掷武器瞬间贯穿了最当的战士熊膛,随后去势不减,将他扎在了身后第二
的身上,接着是将两
与最后的第三
钉在了一起。
眼见了如此超乎常理的可怖一幕,所有的隶战士都被震慑在了原地。
接着,妮芙丝又捡起了第二根长矛——于是不想变成穿成一串的隶们终于溃逃了,丢下兵器撒腿就跑,生怕慢一步成为了恶兽的牺牲品。
「……」
已经,没有再战斗的必要了。
随手丢掉长矛,面露落寞之色的龙没有再去追击那几个组织了
隶战士的
灵,而是再度抱住膝盖坐了下来。
不知何时,上涌脑的血气退散了,清醒与理智重新回到了上风——或者说,用于思索战斗方式的理智消退了,用于考量战略失误的理智终于开始了运作。
自己做的这些事,究竟有什么意义呢?就算从这处营地逃走,逃到了圣都的郊外,那之后又还有哪里可以去呢?无非是要么像野兽一样藏身在难以生存的密林之中,要么再度被哪个灵领主捕获,重新沦落失去自由。
而且,即使自己这次摧毁了这处隶基地,对于圣都
隶们所处的大环境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有权势的家伙还是会有需求,于是想要讨好他们的灵仍然会踊跃地从各地将
隶运来、会寻找新的地址建立营地、会把更多活生生的生命变成祭品……
隶需要的不是一时出现的好心
,而是更稳定的整体改变,那才是能够恩泽所有受苦者的方法。
否则,任何有理智的隶都会做出选择,向自己亮出利刃而非听从什么鬼话逃跑——哪怕监视者虚弱无比,握着武器的
隶也不会反抗,因为站在
灵背后的是一整个社会的运转规则。
所以,自己现在的做所作为不过是自欺欺罢了,除了自我满足之外没有任何意义……或许还有一点,就是用屠杀来发泄心中的郁闷。
但是,自己明明是知道的——只是杀而不建设是从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那么,为什么刚刚亲手收割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时,又会毫无负担地想出让自己行为合理的借呢?既然自认并非是
灵社会中的一员,又有什么资格去审判什么罪恶呢?就算有
会对此拍手叫好,也不能证明自己行为的合道德
——没有程序、没有拥簇,只有被不属于此的道德所浸染的特殊个体在释放天
罢了。
根本没有来自于公道的正义,社会的道德只能从社会中来。
从到尾,都只不过是个自我意识过剩的臆想病患者在屠杀而已。
「我也…烂透了……」
「怎么烂了?不是做的挺好么,我的小宝贝?」
1悉的、令讨厌的声音再度响起。
她抬起,果然看见了稍远处青年微笑着的面孔。
「……你怎么找过来的?」
「用了点特殊能力——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耀眼,让想要忽视都困难?」
迈步走近的伊比斯看到地上的尸体后又皱起了眉,「我以为你只会专心救的,顺带着可能会杀几个
灵立威……但你居然快把整个营地的
灵都屠
净了。啧,是不是我太过低估你心里的压抑程度了?」
妮芙丝咬住嘴唇,却是没有做出回答。
回忆起之间专注猎杀灵时的狂
记忆,她又忍不住再度闭上了眼。
「别缩着啊,该起来了,要哭也回家去哭,地上多脏啊。」
「……你让我一个安静一会儿吧。」
又变成了油盐不进的样子啊。
伊比斯叹了气,来到少
面前蹲了下来。
「你又在责怪自己,是不是?除了自我埋怨以外,你能不能偶尔也抱怨一下别?」
「……」
「我看看……哦,这样啊,你想要杀灵,却被
隶们给围住,最后不得以投矛杀了他们才脱逃……我
。」
这家伙居然说了粗。
是被隶们的死状吓到了么?仍然陷在内疚中的妮芙丝稍稍为伊比斯的异常所惊,随即被拉住手臂拽起——她抬起
,面前的青年脸色铁青,显然是发生了意料外的状况。
「我没想到你杀掉了朱利安,这下就麻烦了……得赶紧做些补救才行。」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杀的……」
同鸭讲啊!烦躁起来的伊比斯罕见地挠了挠
。
虽然很想让妮芙丝振作起来,但现在不是花时间安慰她的时候。
稍稍思考,他很快想出了这时候该用的话术。
「我是说,我现在有任务要给你——这处营地的靠山你也知道,是欧顿家族的费尔南多少爷。如果你不希望他以后继续在别的什么地方建立起同样的魔窟来,就得照我说的去做。」
他的话起到了一点效果。
半龙少涣散的眼瞳稍稍聚焦,随后流露出了迷茫的色。
「我知道。你想我帮你杀了他……」
「不。」
青年笑了起来,「这次,只要送个信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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