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张小嘴嘟得老高,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垂在两边……我知道她是在生我的气,但我丝毫不觉得自己是有哪里得罪了她,只觉得有些反感。
尽管她怒气冲冲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可我一向讨厌无理取闹的女孩子,尤其是
无端迁怒于的那种——当然,后来见过她的笑脸后,我反倒常常怀念起她对我怒目而视的模样了。
「我说,你躲在草丛什么?」「你没看到吗?有好多要抓我,我不躲草丛面还能怎么?」「抓你什么?谁要抓你?你——」说到这我突然才反应过来,问道,「你现在该不会……没穿衣服吧?」「你知道还问那么多!」「还真是啊?那你的衣服去哪了?」「刚在这脱来的时候,突然刮来阵风,不知道吹哪去了」「那你为什么要在脱衣服?」「我……我乐意,你老是问那么多嘛?」「这样啊,那行,我不打扰了,我回去了」「你——你等等!」我没有理她,转就走。
我知道再陪她搅蛮缠去必然没个尽。
但我不理她反倒让她着急了,当我左脚刚抬起来,右手就被用力扯住了。
我回过看向她,才意识到她真的没和我开玩笑——她浑身无物,但却惹了不少尘埃,不挂的身体灰块、黑块、块,这沾着两根草、那悬着两瓣,还别着旁树叶。
当她意识到我的目落在她的体时,闪过犹疑,另只手似乎打算遮掩,但在瞬间,她就又摆副凛然的,还故意把部挺了挺,就像是在说:「随你看吧,我又没什么羞耻的」可即便如此,她嘴角的抽搐和双颊的泛红还是卖了她并不坚定的心。
「你……」「别说话!」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立打断了我,「快点,把衣服脱了!」「啊?你说什么?」「把衣服脱了!」「那我是不是应该喊非礼?」「哈?」她听了我的讽刺,脸的表反而释然了许多,接着换了副阳怪气的嗓音说道,「你可以试试啊,但别看见我们这个样子,他们会觉得是谁非礼谁呢?」「所以你的意思是别看见你现在这样也无所谓吗?」她愣了瞬,但又恢复镇定,说道:「看……看到就看到了,有什么关系?」「哦,那行吧,我走了」「喂,别走啊!」在我转身的瞬间,她
三步并两步绕到我面前。
这回她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低声说道:「算我求你了,帮我个忙……把衣服借我穿一下,我现在这个样子没法回去……」「哦,这样啊,」我笑道,「早这样说不就好了」(六)。
我脱下了上身的衬衫,交给了她。
当她穿上我的衣服后,我才真正感觉到她的体格有多娇小。
那件上衣穿在她身上,几乎穿出了连衣裙的效果,衣摆几乎能到膝盖。
不过也幸好如此,我不必再把裤子脱下来借她穿。
那时还只是春天,天气并不太热,晚上吹起风时甚至还有些寒意。
不过我脱掉衬衫后倒并没有觉得冷,反倒是她在穿上衣服后还有些瑟瑟发抖。
「话说你不是要回去吗,怎么往校门那边走?」「我不住学校的寝室,在学校外面有独住的房间」「是吗?那你的爸妈该不会在『大厦』里上班吧?」「不,我没有爸妈」「哦」一路上我也再没问她什么,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出了校门。
那天晚上刚巧轮到门口的保安换岗,因此在出门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尴尬的问题。
在学校外面有一栋独立的公寓楼房,与绝大多数住在公共宿舍的学生不同,少数学生拥有在校外住独立单间的特权。
这一特权,至少据我所知只被授予了科学家的子女和当年的烈士后裔们。
「好了,到了!」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单间的住所。
假如按照宿舍的标准,她的住所至少能挤得下三十个人——有宽敞的客厅、两间卧室,以及独立的厨房和洗手间。
她走进屋,一屁股瘫坐在客厅中央的海绵长椅上。
我则随意看了看四周的陈设。
「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你一个人住吗?」「是……但也不是……」「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原本这里应该是我和姐姐两个人住的,但她坚持要住学校的宿舍,所以只能我一个人住了」「是这样啊」我点点头。
「嘿,你不觉得你自己很怪吗?」「你觉得我很怪?」「你直到现在还没问我叫什么名字呢!」「哦,我只是觉得,之前我问你为什么要在花园里脱衣服,你都不愿意告诉我,所以多半也不会愿意告诉我名字的」「你现在问,我可以告诉你!」「那你为什么要在花园里脱衣服?」「
我没让你问这个!」「但我还是对这个比较好,至于名字,其实我倒是无所谓。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在脱衣服?」「啊,你问我的名字啊,我叫景敏!」「我没问这个」「我就当你问了」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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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手那包是什么?我看你拿了路,不会是『份额』吧?」「你问这个?」
我把黑纸包举在她面前。
「嗯」「要不这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脱衣服,我就告诉你面是什么」「你有完没完?」景敏瞪了我,又叹了口气,嘀咕道:「随你便吧,我也不问了」话是这么说,但她的睛却直盯着着我的纸包,我甚至预感她会突然跳起来从我手把抢过去。
「要不这样,我可以告诉你面装的是什么,也不问你那个问题了」「嗯,那你要我拿什么换?」「留我在这住晚吧,我还是次进单间住所呢」「无耻……」她小声骂了句。
不过她的却答复得很明:成。发布地址: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