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被知客僧人告知玄奘法师外出不在寺中,长歌很失望,那知客僧人又说,玄奘法师早知郡主会来拜访,有留言给郡主,说他末来将会远行,他和郡主还有见面的机缘。
荣恩寺里,长歌跪在瑾夫人的灵位前,从开始的低声呜咽,到后来就像一个孩子那样发出哀鸣般的哭泣,长歌哭自己,哭消失了的亲人,哭她所遭受的种种磨难,哭她的茫然,哭一切的一切。
长歌甚至想就这样哭死,可是残酷的现实让她根本没有脸面去见她的亲人。
她又想起母亲与她最后一面时的嘱托,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长歌觉得自己好累,连隼也离开了,她现在要独立去面对这个世界,她今后要何去何从呢?感觉好无助,感觉好孤独!长歌在母亲的灵位前梨花带雨般地哭了很久,后来还是在阿伶的劝说下,返回了四方馆,刚一进门,阿俐就捧着一个木匣迎上来,说是阿诗勒部的使者拓辛思力刚刚送来的。
李长歌觉得很是怪,她走回内室,在梳粧檯前打开了木匣,木匣内放着一个大环和一封信,那个大环纤纤细细,打造得十分精巧,上面刻着怪异的花纹。
长歌拿起大环仔细一看发现这分明是一个项圈。
项圈的外壁上镶嵌着一个小圆环,应该是连接锁链或绳索的,内壁和边缘打磨的十分光滑,内壁镌刻着一长串的文字,长歌凑近细看,前面一串看不懂的文字,应该是突厥文,后面则是小楷,分明是「性奴李长歌」五个字,长歌顿时满脸通红。
长歌放下项圈,展开那封信观看,竟然是阿诗勒涉尔写给她的,内容大意是:「自李长歌从?州逃走后,涉尔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涉尔甚至说后悔当初对长歌所做的调教手段太过残酷,而在四方馆中再次见到长歌后,涉尔就做出决定了,他已委任拓辛思力作为阿诗勒部的使者向大唐的皇帝李世民,提出和亲的请求,而且和亲的对象就是李长歌。
涉尔说已向大唐提出,只要和亲成功,必定与大唐签署和平盟约,届时草原和大唐之间从此再无战事。
涉尔深知,和亲能否顺利完全取决于长歌。
如果长歌愿意,就将木匣中的项圈戴上,这项圈是涉尔找能工巧匠用玄铁打造,虽轻巧却极坚固,这项圈并无钥匙可以打开,两个半环扣到一起,这世上如何工具都将其无法破环分毫。
戴上这项圈,则代表长歌愿意成为阿诗勒部末来的可敦」
看到这里,长歌看了一眼那项圈,竟被刺激得颤抖了一下,涉尔信中这样讲,长歌知道,所谓可敦,不过是涉尔的专属性奴而已,自己应该生气才对,可是自己却对此毫不介意了呢?比起这个,似乎那项圈在吸引着自己一样?长歌又想起那个梦境,梦境中自己性高潮时的快感让她彷佛到了一个极乐空间,完全忘却了这个世界给
她带来的痛苦。
哪怕是放弃郡主的荣耀,放弃女性的尊严,放弃最基本的人格。
反正这些东西在这个现实世界也根本得不到,还不如一直沉迷于这种简单快乐的梦境中。
长歌想到这里,身体竟渐渐发热起来,肉穴也开始分泌出了淫水。
长歌猛然警醒,连续打了自己两记耳光,稳了一下情绪,又继续看信,信后面的内容大意是说,「如果长歌愿意和亲,涉尔允诺不但会与大唐签署和平盟约,甚至可以满足长歌的任何要求。
长歌如果愿意和亲,可通知在长安的拓辛思力,他会派人将长歌平安送至定襄」
长歌看完信后,呆坐在那里许久,心中想着要将这木匣连同里面的东西丢出去,可是身体又一动不动。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阿伶的声音:「郡主,永安公主和魏书玉大人来拜访」
长歌歎了一口气,答道:「快请他们进来吧」
口中说着,却不知不觉中将那封信和项圈放回木匣盖好。
在门口,乐嫣一见到长歌就扑过来抱住长歌,道:「长歌,你总算醒过来了,我都快急死了」
长歌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之前也许是我太劳累了,多睡了几日而已」
停顿了片刻,又道:「乐嫣,书玉哥哥,我们到屋里去谈吧」
三人一起落座后,阿伶为他们奉上茶水。
长歌和乐嫣两人攀谈了几句后,转向魏书玉道:「书玉哥哥,这次又多亏了你,你已经救我数次了」
魏书玉脸一红,忙道:「郡主,你不必客气,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说着他将一个卷轴递到长歌面前,道:「郡主,这是给你的,是你新的户籍身份,这是陛下的意思,陛下曾说,如果你不愿意留在长安做公主,可以在大唐任何地方以新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
长歌看着那卷轴,迟疑着并没有伸手去接,乐嫣见状,又劝道:「长歌,还是留在长安,我们姐妹两个不要再分开好吗?」
魏书玉又道:「阿诗勒部的使者拓辛思力昨日又向陛下提出和亲的事情,说是涉尔可汗想求娶永宁郡主,可是陛下并没有答应,陛下还是尊重郡主的意愿」
就在这时,魏书玉的一名随从匆匆跑进来,向长歌和乐嫣行礼后,凑近魏书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魏书玉听罢面色大变,目光却落在长歌身上。
长歌就知道事情一定和她有关,待随从退出房间后,长歌急忙问道:「书玉哥哥,出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魏书玉略微迟疑了一下,道:「定襄方面刚刚传来消息,奕承公主被刺杀了」
长歌和乐嫣二人同时大吃一惊,长歌问道:「是什么人刺杀的?」
魏书玉看着长歌,道:「是阿诗勒隼,他事先埋伏在暗处,奕承公主被他一箭穿心当场身亡,而隼也当场被卫兵擒住,现在人被关押在定襄的死牢中」
停顿了片刻,他又道:「据报隼这次的刺杀极可能是因为他的养父延利可汗的死与奕承公主有很大的关係」
魏书玉还有一点没有说出,就是也有长歌被奕承公主暗算当众羞辱的原因。
长歌感到一阵眩晕,她对二人道:「乐嫣妹妹,书玉哥哥,我身体有些不适,想休息一下,我们改日再谈好吗?」
于是乐嫣和魏书玉起身告辞,魏书玉将那户籍卷册悄悄放置在书桌上,乐嫣临别时一再嘱咐长歌要养好身体。
他们二人走后,长歌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沉思良久,然后提笔写了一封信,写好后长歌吧把阿伶和阿俐叫过来,她先把封好的信交给阿伶,让阿伶带此信去找魏书玉,请魏书玉将此信转呈给大唐的皇帝李世民,阿伶接过信就出去了。
长歌又吩咐阿俐,叫她去找阿诗勒部的使者拓辛思力,就说长歌要见他,阿俐也领命出去了。
两位侍女都出去后,长歌走进内室将随身的的金银细软全部取出,平均分成两份,阿伶和阿俐虽然与她相处时间不长,但一直都精心侍候她,长歌也真心将她们看作自己的妹妹。
这些财物留给她们,也算是长歌尽了一番主僕情谊。
做完这些事后,长歌拿起那个木匣,来到穿衣镜前,放下木匣慢慢脱去了衣服,一件一件,直到全部脱光。
长歌看着镜中一丝不挂的女人,昂着优美的玉颈,如雪的肌肤,胸前一对高高耸起的乳房,光熘熘的两腿间的小穴微微有些湿润。
长歌端详着镜中的自己良久,然后打开木匣,取出项圈,按下机舒,那项圈「啪」
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