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敢不从,跟着父亲进了前厅。
楚天放指了指着厅内一堆行李,道:「为父都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只不过临走之前,为父有几句话要对你说」楚名亭看到那些行李,只气得手脚冰凉,再也忍耐不住,吼道:「今日早朝之事果然是你捣的鬼,好,好!父亲,我最后叫你一声父亲,此后我去我的苦寒之地幽州,你享你的荣华富贵,父子之情就此恩断义绝!」说完转身向厅外走去,对门口的两个家人说道:「把行李给我抬出去」楚天放在屋内唤道:「把那畜牲给我抓进来」两个家人毫不犹豫,将楚名亭架在半空中抬了进来,扔到楚天放面前。
楚名亭痛得几乎晕过去,跪在那里不敢再反抗。
他并不煳涂,明白那些家人平日虽对他毕恭毕敬,但在父亲面前,他的力量实在小的可怜。
楚天放似乎突然老了数年,颤颤巍巍地坐了下来,沉默良久,说道:「亭儿,为父有多少年没这么叫你了,已经快二十年了吧。
本以为你已长大,不用为父再操心了。
但是自你当上刑部尚书后,为父越来越失望。
你终不是个成大事之人,能力平平,还总以为是楚家长子,自命不凡,对外伥势欺人,对族亲刻薄寡恩,从不明白楚家百年荣耀,又岂是京城楚府一家所能支撑的?你叫为父如何将这一切交付与你」__rr(ns);
楚名亭跪着,一声不吭。
「为父知道你向来对楚名棠心存不满。
如果为父还年轻,也宁愿将楚名棠作为一个对手,与名棠这样的人在朝中交锋那才是人生乐事,我想名棠也是会这么想的。
所以说方令信那那小子永远及不上我们,只知道全力阻止名棠入朝。
哼,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反而让名棠在朝野威望大增,到如今却不得不恭请名棠入朝」「可惜为父已经老了,不得不选择了楚名棠,还好名棠心中始终有楚家,虽受当今皇上宠信,但楚家需要他,他马上回归楚家。
他知道他的根始终在楚家,身上流的是先祖先行公的血。
将楚家宗主一位授于他,为父还是比较放心的」「你也大可放心,名棠并不是个心胸狭隘之人,只要对他无碍,他不会对你如何的,毕竟你们同属楚氏。
但你若在朝中,只意气用事,对楚家不利,名棠是不会手软的,为父同样也不会让你为祸楚家。
此番让你离开京城,也许反是好事。
你在京城已十几年,只晓得注重眼前蝇头小利,到了幽州,海阔天空,你的眼光也许反而会开阔
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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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放叹了口气,挥挥手。
你去吧,路上小心些。
君子不夺人所好,楚铮终于放弃了向楚洛水索取爱马的想法。
但这些天来他仍泡在黑骑军营中,向楚洛水等人讨教马上功夫。
楚名棠也不管他,心想儿子既然有这种天赋就顺其自然吧,反正这些天也无事。
那晚对南齐水师突袭,再次将南齐打了个措手不及。
领兵的鄂亲王虽已下令严加防备,但底下将士却大都认为北赵军刚回江北,必将休整一番,因此士气有所松懈。
而鄂亲王只有三十余岁,虽精明强干,但终究末经战事,没料到楚名棠此次竟调集所有军队全力攻击。
南齐水师战船尽失,根本无力阻止北赵登陆。
江边又无险可守,鄂亲王只能眼睁睁地看到北赵军队下船稳步前进。
他原本还想负隅顽抗,半个时辰后,北赵的两支骑兵也亦开始在南齐阵中穿插截杀,鄂亲王终于觉得事不可为,仓皇撤退了。
北赵军再次占领南齐水师大营,却并不久留,把能搬的东西全搬上船,又返回了。
回到江边大营后,北赵将士喜笑颜开。
楚铮却又给楚名棠出了个让江边大营所有人都咬牙切齿的馊主意。
除黑骑军外,所有军队日间休息,夜间一分为二,上下半夜各登陆南岸一次,到南齐水师大营遛一圈再回来,美其名曰「抢滩登陆战」。
三天后看看众人实在受不了,改为两路大军隔夜分别训练,半个月后,北赵军队对登陆作战已经熟练无比。
南齐鄂亲王只得调集全国兵力,凑成二十万大军,在江边层层布防。
北赵的训练大热潮这才慢慢消退。
此时楚轩和楚原站在黑骑军校场边,看着场内那个小孩恨恨不已,前几天把他们也折腾惨了。
别人都暗暗埋怨楚名棠,他俩可都知道这小孩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楚轩还好,楚原本是气冲冲地想来教训一下楚铮,可看着场内楚铮,楚原浑身发寒,倒抽口凉气,再也兴不起这念头。
前些日子楚铮练习马上功夫,总觉得没什么称手的兵器。
试过楚洛水的丈八予、夏漠的长刀都不甚满意,毕竟他个子矮小,长兵器极不顺手,突然起军中铁匠打造兵器所用的铁疙瘩,眼睛一亮,李元霸用的不就是大锤吗,自己苦练龙象伏魔功多年,一身力末必比他差多少。
楚铮跑到军械营,吩咐铁匠为他铸一对大锤,铁匠们一见统领公子要,立即开炉生火为他锻造。
可惜此前军中没有现成的模具,铸出来的大锤形怪状,就是一块生铁镶了根铁棍。
楚铮只好凑合着用吧,只是每只大锤都近百斤重,普通的马根本难以承受,只能向楚洛水借他的宝马用。
那马自从被楚铮凌空扔出去后总算服了,知道惹不起这小孩,任由楚铮跨到它背上。
周寒安和夏漠看到楚铮那前无古人的兵器,差点笑掉大牙,都说以后楚公子对敌就不用打了,保证让敌将狂笑而死。
楚铮恼羞成怒,拍马赶到夏漠面前一锤狠狠砸下。
夏漠忙斜举长刀挡去,只听一声巨响,夏漠双臂发麻,手中长刀也已弯曲。
楚铮随即左锤横扫,锤末到,一股劲风已逼得夏漠喘不过气来,一翻身从马上滚落,堪堪躲过这一锤。
楚铮并不停顿,调转马头向周寒安奔去。
周寒安突见楚铮向他奔来,忙转身便跑,他的长枪已伴他十年,实在不想毁在楚铮锤下。
一旁黑骑军见平日威风凛凛的两位副将如此衰样,倒彩声大作。
追了一会儿,楚铮心中怒气稍平,见两个哥哥也在场边看着,笑嘻嘻地跑过来下马道:「你们也来了,怎么今晚没事了吗?」
楚轩和楚原呆呆看着自己的弟弟,一时说不出话来。
周寒安和夏漠在上次战事中奉楚洛水之命保护他们,两人的骁勇善战是兄弟俩亲眼目睹的,如今却被打得四处逃蹿,偏偏那人还是自己十三岁的弟弟,巨大的反差的确让人受不了。
良久,楚原指指楚铮手中的大铁块,干笑道:「这是什么?」
「这个呀,」
楚铮将锤在手中抛了一下,「是我叫人新造的兵器,怎么样,还可以吧」
楚轩和楚原连连点,一锤下去能将夏漠的长刀砸成这样,哪能不行。
楚轩看了看道:「只是模样太丑了些」
楚铮无所谓道:「没事,用完后就扔了,这玩意两百来斤太重了,除了堂哥这匹宝马别的都不行,跑几步就大喘气」
两兄弟又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