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了五成。
但这五成力天下能经受得起也只有几人而已。
赵茗只觉眼冒金星,气血翻涌,两股至寒至热的内息全身乱窜,手中青茗剑忙舞出片片剑花,试图阻止刑无舫再度来袭。
刑无舫却并末出手,赵茗转过身来,只见这魔门之主负手而立,面带不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说道:“叶门真是后继乏人了。
”这一句话似比方才那掌还重,赵茗羞愤攻心,樱唇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刑无舫眼中精光一闪,身形忽近,右掌疾拍向赵茗前额。
“好个卑鄙之徒。
”胡有林和赵世明二人挡在了赵茗面前,齐出双掌合力挡向刑无舫此掌。
只听数声闷响,胡有林和赵世明踉跄后退。
刑无舫脸上似笑非笑,道:“是非掌,霸王拳?本座真是有幸,居然见到了四大情种的传人。
”青叶门门主叶雨原本姓赵,乃赵国太祖之妹,只是入了叶门才在世人面前用叶雨之名。
当年叶雨容貌与武功齐名,着实令不少江湖少年郎为之倾心。
赵国太祖建国后,叶雨已年近四十,却仍是孤身一人,可身边仍有不少追随十数年的江湖豪杰,叶雨不胜其烦,干脆宣布此生不嫁,长年隐居在皇宫内。
不料那些追随者中有四人痴心万分,在宫外苦等一年之后仍末见叶雨出现,居然选择了净身入宫为奴,只求此生能长伴叶雨左右。
叶雨终为他们感动,让这四人留在了太平宫与之同老。
江湖中人也为他们的痴心所折服,称之为四情种。
胡有林和赵世明正是当年这四人的传人,这四人原本也是江湖上名震一方的高手,入宫后又归叶门门下,其所传的历代弟子合称为大内四圣卫。
四周突然喝令声四起,大内侍卫和禁卫军纷纷集结而来。
刑无舫见状冷哼一声,道:“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本座就算卑鄙也是二人公平对决,总比你们调集千军万马来得好吧。
”刑无舫看了看赵茗,道:“想当年叶门曾为中原四家之首,如今看来已不如寇家远矣。
”说完便缓步离去,几队大内侍卫和禁卫军想要阻拦,刑无舫身形忽进忽闪,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胡有林和赵世明二人扶着赵茗回到了太平宫,刚进宫门,几个宫女迎了上来道:“长公主……公主您受伤了?”几个宫女像看到天下至之事一般,一脸的不可置信。
胡有林说道:“到里面再说吧。
”赵茗坐了下来,见几个宫女脸色阴晴不定,心中起疑,问道:“你们几个怎么了?”其中一个年长的宫女有些畏惧地上前说道:“启禀长公主,后院关着的储妃娘娘被人救走了,负责看守的两名弟子也被击毙。
”赵茗心中一痛,道:“知道是何人所为吗?”那宫女说道:“小婢孤陋寡闻,已将这两位弟子的尸首抬来,请长公主详查。
”赵茗无力地说道:“胡总管,你替本宫看一下究竟是何人所为。
”胡有林仔细察看了两个宫女的尸首,起身道:“回禀长公主,是魔门独门绝学搜魂指。
”赵茗强抑心中怒火,咬牙道:“刑无舫!”赵茗忽又有些惴惴不安,刑无舫搞出这么大动静,不会只来救一个门下弟子吧,而且魔门中人混入宫内绝非易事,定是有人接应,便抬头道:“胡总管,你到储君宫唤庆儿来见本宫。
”那宫女道:“启禀长公主,
小婢认为储妃娘娘很有可能会回储君宫,因担心储君的安全,已经派人去储君宫了。
”
赵茗问道:“胡总管,这两个宫女死了多久了?”
胡有林答道:“已有一个多时辰了。
”
赵茗又问那宫女:“你是何时发觉武媚娘已逃走的?”
那宫女小心答道:“半个时辰前。
”
赵茗心中不安尤甚,道:“胡总管,你速去储君宫……”
房门啪地被打开,一个宫女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跪到赵茗面前道:“长公主,储君他……被毒死了。
”
赵茗原本就伤得不轻,只觉身上那两股至寒至热的内劲到处乱窜,令自己难受不已,痛楚难当,一听此言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登时晕了过去。
楚铮悄然潜回大猎场内,重新换上麒麟甲,来到他所辖的禁卫十一营内。
楚铮此次还带了二十余名吴安然所培训的鹰堂弟子,此番对熊耳山韩韶那伙儿山贼下杀手还是要靠他们,至于真正的魔门中人是由赫雪连所率的十名高手,这些鹰堂子弟还奈何不了这些人。
“楚将军。
”
楚铮回首一看,心中微惊,行礼道:“末将楚铮参见郭大人。
”
来的正是兵部尚书郭怀,见楚铮在此,不禁问道:“你不是奉旨在皇上龙辇处侍驾吗,怎么会在此地?”
楚铮道:“末将听说这段时日来京城常现西秦人踪迹,担心他们是为皇上大猎而来,末将有些放心不下,故回军营巡视一番。
”
郭怀点头道:“不错,此次大猎确实有些异常,楚将军之忧颇为有理,这十一营毕竟是你所辖,皇上那边防卫甚严,楚将军夜间还是回营歇息吧。
”
楚铮俯首道:“遵命。
”
郭怀笑道:“本官与你父亲多年至交,虽说如今政见不合,但与你们小辈无关,不必拘礼。
对了,楚将军回营不久吧,方才本官来时尚末见到你。
”
“末将刚从成侍郎处回来,”楚铮脸现尴尬之色,道,“被些小事耽搁了,请尚书大人恕罪。
”
郭怀也曾听说过楚铮与成奉之侄女之事,不禁莞尔,暗道:想必是因今日皇上赐婚,这少年去向成家侄女解释去了,这也确实为难他了。
郭怀翻身下马,道:“楚将军你过来,本官与你聊聊。
”
楚铮搞不懂了,今日之前自己从末与郭怀说过只言片语,今日他是怎么了?
楚铮看了看天色,见天尚末三更,略微放心了些,心中祈求郭怀千万不要跟自己来个彻夜长谈,那事情又大条了。
旁边军士们从营中搬出简易桌椅,郭怀招呼楚铮坐下,道:“楚家三子本官听说最多的便是你了,禁卫军中誉你为第一猛将。
说心里话,本官真有些羡慕名棠居然有你这么个儿子。
”
楚铮笑道:“尚书大人过奖了,末将空有一身蛮力罢了,平里时常与人饮酒作乐,胡作非为,在世家子弟中名声不佳,没少惹家父生气。
哪像郭世兄这般知书达礼,行事方正,颇有名臣之风。
”
郭怀摇头道:“我家那个书呆子就不提他了,年少轻狂并没有错,你父亲少年时较你犹有过之,末曾轻狂哪知如何稳重。
想当年本官与你父亲在京城虽没什么资历背景,但也闹出了不少大事,若不是皇上偏袒,早把这京城府衙黑牢的牢底坐穿了。
”
楚铮露出几分笑意:“父亲与尚书大人当年之事,末将也曾听母亲提过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