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吧」「你!」沐铭一阵的无语,他强忍住想骂人的冲动,继续道:「你既然说了,怎么可能说说就算了,我不同意,这笔账,你赖不掉」
「啊?」沐宛之有些懵了,差点笑出了声。
(好一个中二少年)看着对方有些想笑又憋着不笑的样子,少年面皮一红,随即他厚着脸皮大声说:「这是你亲口说的,说话就要算话!这是做人的底线」(臭小子,你到底要说什么?)沐宛之有些不明所以。
「我还没长大呢,所以,你还不能走」,沐铭鼓足勇气,一字一顿道:「你还要住在这里,陪着我,陪着我长大……。
哦,不是我要你这样,是你自己说过的「(他居然拿着那句戏言来绑架我?!)沐宛之转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脸颊已经红透了的少年郎,像是第一次见到对方这样的不讲道理和胡搅蛮缠。
咔哒。
沐宛之的房门被轻轻关上。
女人躲在门后,她睁大眼睛看着前方,很怪的感觉,方才那一瞬间,她像是被击中了一般,她只想逃避。
砰、砰、砰!那是自己的心跳声。
与此同时,站在原地的男孩儿终究没有上前,他幽幽叹了口气。
屋内,轻轻响起起了他的低语:「怎么会没关系呢?你是我……。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人啊……」
芝加哥,南区,皇后酒吧。
舞池里灯光绚丽,男男女女热情似火。
夜晚的这里是荷尔蒙的集散地,洋溢着不同寻常的青春活力。
刚开着那辆被拉姆修好的二手野马炸街的平布尔从门口走进来,伴随着动感的Rap音乐晃动着身体,身旁一位金发微胖的白人女孩儿此刻正高举着双手在台下舞动,他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对方那肥硕的屁股,女人尖叫了一声,却没有半分愠怒,而是伸出舌头做迷醉姿态。
平布尔咧嘴开怀,左侧牙齿那假牙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金色的光,他也开始兴奋起来,身子旋转一圈,屁股贴住女人的臀部,两个人开始贴身热舞起来,舞池内顿时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这就是芝加哥皇后酒吧,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没人注意到,舞池边,一个亚裔男生正在自顾自调着琴弦,他彷佛屏蔽了周遭的吵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如同在这污浊的世间撑起了一片净土。
最^^新^^地^^址:^^作为这里的常驻歌手,他见惯了这间酒吧里的混乱,反而内心没什么波澜。
在他的心里,能够容纳下的也只剩下了自己的女友和音乐两件
事情。
刚刚自己的演出不好不坏,虽然反响不如此刻台上的说唱音乐那么热烈,但也算是有一些固定的听众,这在阿普看来已经算是顺利的情况了,他从末对生活奢求太多,这也算是某种程度的自我保护。
大约几分钟后,台上长发墨镜的Rap歌手演唱结束,一片叫好声中,阿普也清理好琴弦,准备回家休息了,而就在此时,他听到有脚步声朝自己这边走来,抬头看到对方的样子,阿普轻轻叹了口气:「嘿,平布尔,今天你来的比平时还要早一些」
「是啊,街上车不多,你这破琴是不是该换换了,总看你修啊修啊的,不烦么?」
长得有些凶悍的黑人小伙浑身是汗,右手扶着满是纹身的脖子边向阿普走来边说道。
「琴是要保养的,哪能随便换,新的总是会不顺手」,阿普没怎么抬头看对方,他并不喜欢和这个黑人说话,尤其是上次他拿丽莎调侃,这让他对平布尔的印象更加差了,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这个酒吧的常客,他根本就不打算搭理对方。
「坏了就换,这才是对的!看到刚才那个和我跳舞的白妞了嘛,怎么样,身材真的很不错!我想说的是,这,就是我平布尔的魅力!」
男人一边吹嘘,同时还摆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阿普抬头看了对方一样,从鼻子中哼了一声:「他的手臂上纹着黑桃……」
「What?你真的看到她的手臂上印着黑桃了吗?Whatthefuck!她居然也是黑桃皇后,Ohmygod!我错过了什么!」
平布尔双手掌心向上,非常懊恼的样子。
「现在也不迟啊,你看,她在后台门口等你呢……」
阿普抬头看向了后台的方向,似乎对眼前这位黑人小伙的智商感到捉急,同时另一方面他也是希望对方赶紧离开自己周遭的范围。
平布尔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那个穿着暴露的白人女孩儿果然站在后台的门口,同样望向了他所在的方向,女人伸出手指勾了勾,这一个动作瞬间点燃了平布尔的热情。
「看到了吗,阿普,这就是我的魅力!」
他不忘显摆一下自己,同时也算是为自己刚才的尴尬找一找场子。
「不,是黑桃的魅力」,阿普低声哼道,言语中不乏讽刺。
「黑桃的魅力,就是我的魅力!」
说完,平布尔拍了拍阿普的肩膀,晃着脑袋向后台走去。
「无耻的家伙」,等对方走远,阿普无奈的摇摇头。
这样的情形几乎每天都要上演,对于长期混迹与这样场合的他来说,早就见怪不怪了。
而他刚刚口中所谓的黑桃皇后,其实就是近些年欧美发展起来的对于Interracial(跨种族)爱情的一种特有的亚文化,准确的说这不算爱情,更像是一种极易传播的性癖,尤其是指黑人和白人之间的性吸引。
黑桃,是这个亚文化最核心的标志,也是十分隐晦的性暗示。
对于阿普来说,这种文化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在Interracial的环境中,亚裔男性是比较边缘化的角色,这是欧美文化中的常态,也让阿普心灰意冷的原因。
所以,对于丽莎的追求,阿普经过起初的排斥后,渐渐也就接受了,甚至还会因为丽莎和黑人之间的诸多接触产生性冲动,这让他一度很懊恼,甚至为了逃避这种情绪,他沉迷于音乐,他知道,这是一种病态的心理,他也接受了这样的生活。
因为他还是爱着丽莎的,除了她,似乎也没有谁能够如此包容这样颓废的自己了吧。
整理好手中的吉他,他背起包,正准备向外走,而就在此刻,他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有些吃惊于对方的到来,随后他叫住了对方:「丽莎?你怎么过来了?」
女人穿着宽松的灰色卫衣,虽称不上素颜,但也和平时来酒吧时的浓艳妆容相去甚远,她鼻头有些泛红,脸色并不算太好看,阿普不确定对方是因为天冷冻的还是哭红的。
「我今天去找鲁特了」,丽莎头发略显凌乱,开门见山。
「他欺负你了?」
阿普眼有些幽怨。
「出门,我和你说」
阿普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但还是跟了出去。
「阿普,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得话么?」
丽莎掏出打火器,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韩式细烟,她吸了一口,突出的烟雾在路灯的照耀下散开,如同漂浮的幽灵,她随后继续道:「女人一旦沾染了黑人这种毒药,是回不去的」
阿普右手将吉他包扛在肩上,同时低着头脚踢地面,他笑了笑:「对,很多女人是这样的,你不是也同样如此么……」
说这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