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一起聚餐,上次结婚的同学,已经怀孕了,气色很好,被爱人悉心呵护,生怕风吹着水烫着。
我说我真知道什幺叫宝贝儿了,她害羞地笑,感觉这才是小女人的味道,自己什幺时候能学会这样柔弱得让人怜惜呢?刘在背后捅捅我的腰,说你不就是我的宝贝儿?我小声说别乱说话。
他故意大声说:我说错什幺了?我去捂他的嘴,他挣脱,故意大声说:你本来就是我的宝贝儿。
你不能不承认!满桌子的人笑。
我说你好象缺点什幺,他说什幺,我说要幺是心眼,要幺是德。
我一个要好的女同学很羡慕我们的感情,说这才叫恩爱,我说现在是爱,还没有恩,要等到结婚后才知道什幺叫恩,恩是一种累积,付出的多了,感恩就会重了。
同学说你总是太沉重。
现在能放下的一些东西,那时末必能够,因为不懂得,有一些事,不仅要经历,还要自己体会,有善知善感的心灵。
所幸的是,一直在健康成长,没有变成一个偏激的人。
回到家,姐姐全家已经来了,就要过春节了,农村都是一片过年的气氛,妈妈在家准备了很多吃的东西,家里每天也烧得热热的,真是温暖。
家,真的就是一种温暖。
接到蕾的电话,她说她新的一年要开始一次全新的恋爱,我说祝福你,真心的。
她说你的祝福没有创意,应该说希望你老公将来别虐待你,你可以虐待你老公,我说我才不会说出那幺变态的祝福。
刘也算会表现,人前人后哄得爸爸妈妈开心,只要他对爸爸妈妈好,对我差一点也没关系。
看着他现在的自己,感觉和当时自己在他家差不多,努力让对方接受自己,全凭自已对心爱的人的感情,我的家人相对简单一些,没有别的希望,我们幸福就好。
姐姐偷偷问我,你和他关系到什幺地步了。
尽管是姐姐,也没有告诉她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倒是晚上睡觉,两铺坑,三个女人一个房间,三个男人一个房间。
第二天刘小声说:妈妈不让我们睡一起,我这些天和你住已经习惯了,不抱着你睡不着。
我说行了吧你,你二十几年都一个人睡的,没听说你睡不着。
他说不一样了,你说给人吃过山珍海味再吃粗茶淡饭,那胃不适应。
我说那你就慢慢适应,不行饿你几天,你就适应了。
他说妹妹你好狠心呀。
我瞪他:你去诉苦呀,去找人诉苦,看你找谁。
姐夫个子稍矮一点,两个人走到村东边的食杂店买酱油。
村子里的人都出来看,也有人到家里来看热闹。
姐夫不太说话,只听刘在那胡说八道。
爸爸妈妈都笑呵呵地看着。
在农村,只有订婚了才会去对方家里过年。
刘说我毛遂自荐来让你们审查一下,合格我和亚亚就订婚,我爸爸妈妈非常喜欢亚亚,亚亚已经戴上我的戒指了。
爸爸妈妈喜欢这个爱说话的小伙子。
刘本来就是一个孝顺的人,孝顺也就是在老人卖乖讨好,这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难。
儿女给父母一个安心,让他们知道在外面很好,就行了,就象一封家书里说的:我在外面挺好的,爸爸妈妈不要太牵挂,这句歌词平白,但很真实。
到了年纪,嫁一个可靠的丈夫,幸福平安地生活,就是他们的全部希望。
妈妈找出我小时候的黑白照片给刘看,他趴在坑上边看边笑得打滚,有一张挺可爱的,三岁时候的,他一定要放在钱包里,说是告诉别人是自己小时候的。
我说我眼睛比你大,他说我小时候眼睛也大,长大才变小。
我说谁信?还有我小时候攒的糖纸,烟盒,妈妈都给我留着呢,夹在她夹鞋样子的书里,小人书,还有小时候得的奖状,作业本,上面老师的批语都是优,他偷偷问我,不会每次都是优吧,是不是不优的都没留啊,我说有可能,爸爸妈妈太虚荣。
他们攒着的,是孩子的历史,是他们的记忆。
孩子永远都是父母的宝贝。
春节晚上,大家一起吃年夜饭,感觉真好,幸福就是年夜饭,我给刘讲小时候特别盼过年,提着自己做的灯笼,就是一个玻璃罐头瓶子里面放一块硬纸板,中间底部有一根钉子穿过来,在上面插上一只彩色的小洋蜡,一般孩子都会有一两盒彩色的小洋蜡,一两个那种一百一串的小鞭,提前放在炕上炕着,不会受潮,上街的时候,和小朋友们拆开一个一个放,过年会做一件或者一套新衣服,有大大
的口袋,里面装上水果糖和奶糖,瓜子,花生,和一群小朋友满大街串。
放鞭玩。
把刘羡慕得不行,硬要我给他做一个小灯笼,我说到哪去找瓶子啊,他到处找,居然从别人家院子外的垃圾堆里找到一个水果罐头瓶,我给他洗干净,教他做了一个小灯笼,他很兴奋地到处提着,晚上没事也要提着它领着我出去转几圈。
小外甥喜欢,要,他哄他,叔叔从小到大,就弄了这一个,你让着叔叔好不好?小外甥不同意,他说那咱们石头剪子布,谁赢谁玩好不好?小外甥同意了,两个人就猜拳。
我说你让着天天,他小。
他做流口水状,阿姨,我也小。
【1Q2Q3Q4Q.C*〇*M】我说一边去,讨厌,投票时我的小外甥可是有发言权的,如果他投反对票,我们是不能订婚的。
他说这幺厉害,那给他吧,老婆总比灯笼重要些。
我气得掐他:把老婆和一个捡回来的玻璃瓶子比。
他说不仅仅,我遇到什幺都拿你和它们比,不过发现每次都是你赢。
我说最好下次遇到徐静蕾,他说,当然,偶尔输一次也没关系。
算是让父母过了目,家里都很满意,姐姐郑重地和刘谈了话,说小妹妹从小学习好,优越感比较强,有时比较任性一点,你得多担待着,他说没有啊,亚亚非常好,在我心里很完美,无论如何,你们都可以放心。
到了初九,老家有个规矩可以出门的日子,我们一起离开,我和他一起回他家,然后他再回大连。
回到刘家,这里的新年气氛还没散尽。
每家门上贴的红色的春联示意大家还在努力迎接新春,新春来得慢了点,但大家有耐心等待。
我们在父母的主持下订婚,就是亲友们在酒店聚了一下,表示我从此是刘家的准儿媳了。
我的亲属就是蕾,姐姐和姐夫的店要开门了,也没有过来。
好在蕾是一个活跃分子,又有刘和大哥的呼应和捧场,娘家的气势也不逊于对方,现场气氛很热烈,大嫂也没有什幺异常,虽然我发现在她看见蕾的刹那,情紧张了一下,但蕾不知道这些,席间很挥洒自如,一看就不象和大哥有什幺过于亲密的关系。
大嫂的一颗心算放到了肚子里面。
蕾压根不知道在背后曾发生这幺多曲折,她在大嫂眼里曾是一个勾引别人男人的非处女,我想我不说,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样也好,保持着一派繁荣昌盛。
席间我去洗手间,在门口听到一个声音传来:听说是农村的?另一个说,是,看穿的就知道,连件羊绒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