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这才致使杨家暴露行踪,被追兵缠上,本以为大局已定,没想到最后还是让杨家成功逃离,这件事也一直被他藏在心底。
后来佘赛花也一直没有放弃,坚持寻找那个失踪孩子的消息,却无所获。
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孩子最后竟是流落到了辽人手里,改名为漪云,在探子营里接受训练。
探子营里都是些心狠手辣之辈,漪云在里面受到了非人般的虐待自不必说,更因她出落成一个美貌女子,被辽人送到青楼里接受调教,被迫学习如何用身体去魅惑男人,更是失身给了嫖客。
一个性子原本天真纯良的女子,被仇恨、痛苦所包围,饱受折磨,一次次地被安排去以色惑人,暗杀宋朝的高官。
她渐渐地变得冷漠狠毒,只能以仇恨为动力,让自己有活下去的意义。
她开始痛恨杨家,认
为是他们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佘赛花更是一个谎话连篇、背信弃义的人,最后一步一步往上爬,终于成为了如今管理探子营的明姬公主的心腹。
她得知杨五郎下山回家的消息,通过精心算计,给他安排了一场艳遇,扮作一名妓女,在旅店中搔首弄姿地去勾引五郎。
怎料五郎已如出家人一般,丝毫不近女色,反而劝说她从良。
一计不成,漪云开始使出苦肉计,编造了一个凄惨的身世,假装自己是受到歹人威胁,去勾引途径此地的旅客,还有其他无辜的女孩子也和自己一般。
五郎心性单纯善良,又涉世末深,轻易便上了当,打退了那个所谓的「歹人」,救出一众女子。
而漪云编说自己已经无家可归,恳请五郎收留,甚至自杀威胁,最终得到了五郎的信任,将她带回了天波府。
一路上五郎对她没有起丝毫歪念,细心呵护,事无巨细地照顾好她。
这么多年以来,她遇到过形形色色的男人,但那些人从来都是贪图她的美色,没有像五郎这般温柔的男子,温暖了她冷漠的内心。
但是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忘记自己的仇恨,这次被安排潜入杨家,她下定决心,要将杨家搞得鸡犬不宁,让佘赛花生不如死,身败名裂。
「佘赛花,我很期待,你变成淫娃荡妇的模样」漪云看着手中的香囊,柔媚的脸庞上出现了一抹邪笑,脑海中幻想起自己计划得逞后的画面。
佘赛花此时刚好回到房前,本想赶忙将湿漉漉的亵裤换下,听到里面有些声响,进房一看,只见漪云正在床前弯腰,像是在摸索什么,狐疑道:「漪云,你在找什么?」漪云一惊,但很快恢复镇定,背手转过身来:「没……没什么」「那你手背后藏的是什么?」漪云故作迟疑,从身后拿出香囊。
佘赛花接过香囊,有些疑惑:「这是—」漪云道:「我看夫人这段时日总是精有些不佳,猜想可能是睡不好,所以自作主张,用香草做了个香囊,放在屋子里,闻着味道可以安,还可以避邪」最近夜里佘赛花确实总感觉睡不安稳,她只以为是天气炎热所致,看到漪云如此细心和关心自己,十分感动:「漪云,你想得真是太周到了」漪云忽然想起:「对了,差点忘了,近来天气炎热,我特意给您做了碗木瓜甜汤,我帮您去拿」「先别忙,过来陪我说说话。
」佘赛花拉着漪云,随后坐到小桌旁,仔细端详站着的漪云。
佘赛花一笑,道:「可能真是投缘,我总觉得跟你好像相识一样,你的情像极了我的一位故友」漪云一惊,担心自己身份被看穿,敷衍道:「是吗?漪云是个贫贱的女子,夫人的朋友一定都是官家的太太,漪云没有那个福相」佘赛花听到漪云如此轻视自己,柔声道:「你别这么说,我这位故友的确算是出生名门。
可是纵然是身在帝王将相之家,也末必是件幸福的事情」「哦?如此说来,夫人的那位朋友并不幸福」佘赛花回忆起张福如那悲惨的一生,不由得感叹道:「世上恐怕没有人比她更命苦了」漪云听到这句话,心有些激动,情激愤地直言:「夫人既然是她的朋友,作为朋友,夫人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佘赛花此时回想起挚友惨遭凌辱而死的场景,心激荡,一时没有察觉到漪云的异样,色黯然地说道:「我一生之中,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位朋友」漪云有心试探:「夫人难道有负于她?」「我—」佘赛花听到这句话一回头,却发现这刹那,漪云的相貌情与忙友如此相像,起身一边在房间走着,一边双手合十喃喃自语:「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她。
可是找不到,怎么也找不到。
福如,你在天有灵一定要帮助我」漪云上前轻抚佘赛花肩膀:「夫人,您怎么了?」佘赛花转身,反握住漪云双手:「漪云,你能来我家这是老天的安排。
我知道你以前受过很多很多的苦,可是你现在来到天波府就到家了。
一切都会好的,我们会保护你的,你以前所受的苦一切都过去了」「她看上去不像是在演戏,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漪云看到佘赛花的模样不似作假,可回想到母亲惨死,自己流落到辽人手中惨遭磨难,皆是由身前这个女人所造成的,还是决定要实施计划。
她将香囊交给了佘赛花,留下做好的甜汤后便离开了。
佘赛花看着漪云的背影,和故友的身影重迭,不由得心底一阵缅怀,忽然间感受到胯间的凉意,才想起来原本回房的目的,赶忙关上房门,重新关上一条干净的亵裤。
待到将近黄昏时刻,杨业从军营回来,随后夫妇二人换上一身华服,带上六郎出发前往赵相府中贺寿。
家中几个小子里,三郎七郎两个都是毛躁小子,四郎五郎性子不喜欢这种场合,六郎性格稳重识大体,自然成为了不二人选。
三人乘上马车,不多时便去到赵相府前。
相府门前已是人声鼎沸,前来贺寿的人络绎不绝。
上至皇室贵胄,下至地方乡绅,都带上自己准备的寿礼前来祝贺。
杨业一家三口下马车后,刚到门前,倒是恰好遇上了今日同样被邀请来的潘仁美,撞了个正着。
潘仁美身后跟着几个随从,正端着一个古朴精致的木箱,似是为赵相准备了一份厚礼。
和政敌狭路相逢,潘仁美倒是先给出笑脸,抬手示意杨业几人先行。
「杨将军贤伉俪先请」杨业与家人不卑不亢,作揖回礼:「丞相理当先请」「杨将军说的是哪里话,您战功赫赫,我这老匹夫无论如何不敢跟您争长论短」「丞相所言真是折煞老夫了,上次小犬得罪令公子的事情我本想与内人登门道歉的……」潘仁美抢白道:「杨将军太客气了,小孩子家打打闹闹,就随他们去吧,怎能劳动您的大驾」杨业抱拳说道:「是杨业管教无方」潘仁美假惺惺的干笑:「这管教的问题,等有时间老夫请杨将军伉俪到我家慢慢聊,怠慢不得,也马虎不得啊」佘赛花不忿潘仁美的态度,在一旁说道:「我也正有此意,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看来这个管教孩子的问题,我们真要挑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聊聊」
潘仁美本想对杨业暗讽一番,怎料却被佘赛花的话语噎住,自讨了个没趣,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好,杨夫人说得对,那我们改日再约,今日先为赵相贺寿,请」杨业也不再推脱,与家人先行一步。
潘仁美紧随其后,落于几步之外,看着前面佘赛花褙子下翘起的丰臀,正随着步伐一扭一摆,不由得有些性起。
潘仁美如今成为文官,所爱的妻子早逝,对男女性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