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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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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走过人生的人是可恶的,驮人的人是可悲的,他们来到世间,带来的都是罪恶。

我还佩服焦裕禄,他当了那么大的官,用脚量遍全县,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啊!焦裕禄是**员,我也是,我也想把咱村的风沙治一治,成效不大,成效不大啊!”

话说得多,累得刘放直了腿,眼睛大睁,仿佛要装进整个小屋,也想把整个村子收进去。他的话音微弱,向儿子做了最后的嘱托:“我是个无论者,不相信什么鬼怪,但我敬重我的祖宗。把我埋在南岗子吧,树大分枝,他们的儿孙总要分开。其实,在哪埋身都不重要,善良的人都会在天堂里相聚,天堂,那是个美丽的地方。”

刘永远闭上了眼睛,到了他向往的地方。

他的遗物只有破钟烂表,刘满丰在钟壳里发现十几年前生产的止痛药,还有大烟土。刘满丰没敢对外人说,偷着扔进东大泡子。

在刘的枕头下,有一张焦裕禄的像,是刘从报刊上剪下来的。后面有五个字,极认真却歪歪扭扭,像刚上学孩子的笔记,写的是:清官焦裕禄。

刘打算让两个儿子把他悄悄埋掉,不要惊扰四邻。乡亲们不同意,他们要让这个耿直的邪门子体面地走开。年轻人打算给刘立个碑,请来德高望重的八先生写碑文,八先生想了想,挥毫写下:

社员刘,一世平淡,生卒不计。身微如草,则精张显,忠诚信仰,不懈追求。无建树,也无谎骗缠身,执正气,灭邪言,非大公无私,能公私分明。无恶习,无权钱拖累,轻来轻去,回归天堂。

八先生写的碑文有争议,不写永垂不朽而写回归天堂,不合时代潮流。又因石料短缺,刻工难找,被搁置。

二木匠献出积攒的木料,要给刘做个像样的棺材,他老得举不动斧子,工作由刘强和几个年轻人完成。

老黑献上十个花圈,二姑娘提出收钱,被老黑打了一个大嘴巴子。这是老黑首次打老婆,二姑娘也首次尝到老黑的厉害。

兰正来吊唁,他说刘一生刚直,刘的两个儿子也差不了,特别是城里的刘满堂,是个响当当的工人阶级。还说他儿子虽然是工程师,也是工人阶级的一员,将来一定有出息。兰正挺乐观,一点儿没显老。

刘被埋在南岗子,挨着青年林,离大柳树不远。

下葬那天,孬老爷也跟了去,他是长辈,不填土,而是低着头站在人群后。人们散去后,孬老爷来到大柳树下,坐在柳树根上,痴呆地看淹死鬼的孤坟。

孤坟有被人培过土的痕迹。

羊羔子和大胖子路过这里,羊羔子打招呼:“孬老爷,你在这想什么魂?”

孬老爷转过身看羊羔子,看得羊羔子直发愣。羊羔子说:“你看啥?不认识咋地?我是刘永烈,烈属的烈,知道不?老邪门子死了,我看你也该差不多了。”

孬老爷嘴唇动了动,只说出“现时下来说”,又立刻闭上嘴,抬起身低着头往村里走。

大胖子在后面逗拨孬老爷:“明年是谁说吃咱就吃?”

孬老爷小声嘟囔:“现时下来说,马荣说吃咱就吃,小肚子吃得嘚嘞嘚嘞的。”

离开大柳树,大胖子对羊羔子说:“哎,我说刘永烈,这孬老爷一来到淹死鬼坟前就像有话说,是不是他知道底细?”

羊羔子最喜欢有人称他刘永烈,便对大胖子笑了笑,又一本正经地说:“老家伙癫癫的,知道的事他也不会说。这个被淹死的王八犊子挺秘,别的咱不说,快他妈二十年了,他的坟头竟然没冲平?”

大胖子说:“自古以来,乱坟岗子都是是非之地,刘也真怪,愿意把自己葬在这里。

羊羔子向大胖子显示见识广,大声说:“我看你大胖子听古书听傻了,常把朝代弄混,乱坟岗子以前不这样。听我妈说,这里的东边是个大涝洼塘,出过狐仙,在涝洼塘堆起个东南岗子,东南岗子住上了人家,这里才成了扔死孩子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这个地方不好。”

“谁说好了?你看埋的那几个人,哪有一个好东西。”

大胖子说:“也许刘埋在这,会压压这里的邪气,让刘屯多一些安宁。”

羊羔子不认同,他说:“我看老邪门子没那个能耐。”

两人路过吴有金的坟地,看见吴小兰在烧纸,大胖子问:“这不年不节的,吴小兰烧纸干什么?”

羊羔子说:“你没注意吗,家姑佬的精有些不正常,眼睛直勾勾的,瞅着挺吓人。白瞎了,白瞎了!都是让刘强迷惑的,当初跟了我,决不会这个样子。”

大胖子不愿听刘强的坏话,他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这熊样,人家吴小兰能看上你?”

“你大胖子少放屁,我刘永烈咋地?比你强!”

“我知道你比我强,但我知道自己是半斤八两,古人叫自知之明。西施看上关云长,那是关公大刀耍得好,一表人才。”

羊羔子觉得大胖子又整错朝代,但是叫不准,他说:“我看不在那个,马向勇德行差不差?还有刘辉,他们都往吴家跑。图个啥,还不是想闻臊?依我看,这女人哪,不定是啥命。”

“你嘴上干净点儿行不行?也许那两个损货有点儿邪想法,人家吴小兰可不是那种人,我断定吴小兰是躲着他们。也真是,吴有金当队长时,一些人对他毕恭毕敬,人一死,癞蛤蟆都往家里爬。”

吴小兰烧完纸,跪在坟前抹眼泪。大胖子又发感慨:“都说女儿不如男,我看还是养闺女好,闺女知道上坟烧张纸,给故去的老人送几个钱花。刘养了两个儿子,整了一大堆花圈,有啥用?下过雨,一刮风都没了,哪有这些纸钱来得实在。”

天空布上云,让人们感到闷。云层越来越厚,下起绵绵细雨。天晴后,刘坟地的花圈全部褪色,被风一吹,散了架。

刘满丰来圆坟,发现坟前有一个精致的柳条筐,筐里装满野花,时间不太久,还没凋谢。

刘去世三十五天,刘满丰按当地习俗来给父亲烧“五七”,发现有人在坟前立了碑,木制的,是坚硬的榆木,上面刻了四行小字:

生在乱世中,

贫苦度一生,

名微不显赫,

正气贯长虹。

碑旁栽一棵小榆树,长势良好。

有人怀疑木碑是北贺村小兄弟俩立的,怀疑归怀疑,没有人往深纠,因为从碑文中找不到有悖政治导向的反动言辞。

一场大雨过后,催得禾苗根深叶茂,也催得小南河注满了水。怪的是,刘的碑文没有逊色,它旁边的小树郁郁葱葱。

刘志路过坟前,伫读碑文。

挂锄后不久,生产队又开始割柳条。连年垦荒,刘屯的荒甸子也在缩小,往年是一百斤白条十个工分儿,今年有了新规定,六十斤白条就可挣到满工。

割柳条是件极其艰苦的活,有男劳力的家庭都不让女社员钻树丛。像刘志这样强壮的小伙子,割到六十斤白条并不难。

刘志投机取巧,又把撸掉皮的槐树条惨在柳条里,被检斤员贝头发现,两人发生口角。贝头说刘志不改老毛病,总想不劳而获,是地主资产阶级的行为。刘志忌讳“地主”二字,扇了贝头一记耳光,打得贝头愣了半天儿,想还手,又觉得刘志个头大,打起来要吃亏。

贝头用手摸摸被打痛的半面脸,含着委屈的眼泪说:“你从河里救过我,我今天让着你,以后再打我,我和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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