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运动根本就不存在。但是世还是接受了阿波里奈的观点,不容毕加索推辞地将其奉为立体主义的领袖。毕加索自然是成功了,更为成功的是阿波里奈——他在推举一个
的同时无形中倡导了一个艺术流派。而这个流派带来的荣誉则被更多的画家分享。据伏拉明克和弗朗西斯*卡尔科说:“不久以后许多
都在思考如果没有纪尧姆*阿波里奈,立体主义到底会是什么样子。”这已是对阿波里奈最高的评价。我们也会由此联想:如果没有阿波里奈,毕加索散发的光芒是否会略为减弱——至少,有了阿波里奈的摇旗呐喊,毕加索也如虎添翼。
在黎,诗
与画家的友谊是有传统的。最著名的是波德莱尔与德拉克洛瓦。阿波里奈的姿态不无模仿自己的前辈波德莱尔的痕迹,他把冉冉升起的毕加索视为属于自己的德拉克洛瓦——命中注定应该出现。在助其一臂之力的过程中,他自己也感受到了一种恐怕比毕加索还要强烈的使命感。他热
这新时代的“恶之花”——并以保护它、浇灌它为自己的责任。他这种无私的行为同样带来了意料之外的收获,那就是现代绘画对他的诗歌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以立体主义画家为榜样,让诗歌反映
常生活、反映生活中的新
新事,这就需要一种十分惊
的文化功底和一种特殊的想像力。他根据自己创作的需要调整其色板与色彩:纪尧姆*阿波里奈的风格就逐渐地形成了。”
几乎是在与阿波里奈同时代,里尔克也移居黎(19o2年),投于雕塑家罗丹的门下,撰写了《罗丹传》,后来又担任了罗丹的私
秘书。里尔克作为诗
的成长,很明显汲取过罗丹的营养。只可惜他们之间友谊不如阿波里奈与毕加索稳固,曾两次断
。这恐怕因为阿波里奈比里尔克更富有包容
,即使在毕加索
格的缺陷伤害到了他的自尊心——他也不曾考虑过背弃自己的天才朋友。他更能懂得
心维护的友谊对彼此各自的事业的重要
——或者说,这已是他们共同的事业。他们是真正的同志,是艺术的
黎使他们会合了,且相得益彰。
1918年7月12,毕加索与奥尔加*科克罗瓦结婚,特意邀请了阿波里奈担任伴郎——可见诗
在其心目中的位置。甚至可以推而广之:在毕加索的创作生涯里,阿波里奈也担任着伴郎的角色——帮助毕加索迎娶了立体主义这个超凡脱俗的“美
”。仅仅几个月后,有一天下午毕加索忽然心不宁,照镜子时从自己的面容看到一种不祥的预兆——他拿起一支铅笔把镜中看到的那张脸画下来。这时他接到一个电话,得知阿波里奈去世的噩耗。
在阿波里奈的送葬队伍里,毕加索紧跟着灵柩,在他身后依次是其他画家、诗。或许在那一瞬间,铁石心肠的毕加索才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他失去了自己的影子。
这几个细节串联在一起,也是挺微妙的。黎是这些艺术家共同的故乡。
黎,不断举行着婚礼,又不断举行着葬礼——就像那些艺术家的喜怒哀乐,在不断地飘散,不断地变换。谁能够分得清自己是它的主
还是它的客
?即使毕加索称得上是艺术天空一颗难得的恒星,但在他周围,乃至在他之前之后,更多的则是流星式的
物——在重复地表演着一闪而逝的命运。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所谓的卢浮宫(或其他艺术品博物馆),不过是他们的集体墓园。然而,他们的消失丝毫未影响
黎存在的意义——即使那样,他们永远是
黎缺席的在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