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以为我把他们都赶尽杀绝了?”
“没有吗?”沈盼略显诧异。01bz.cc
苏曜身边的提起袁进,都说此
心狠手辣。何况权力之争一向残酷,她也理所当然地认为袁进会对兄弟斩
除根。
袁进笑了:“对于威胁到我的,我的确不会留
。不过威胁解除后,就该安抚
心,斩尽杀往更容易形看,袁进应该施行过不少善政。且他虽然杀了自己的车夫和侍
,却并没有拿那两个舆夫怎么样,原本她最担心的就是他将那两
灭
。确实如他所说,对于没有威胁的
,他尚有容忍的度量。若非如此,沈盺也不可能到现在都活蹦
跳。虽然这不代表袁进是好
,但他的确和自己听到的形象不符。
“那倒未必,”袁进苦笑,“我不是没过亏心的事。”
沈盼至今都不知道,五年多前行刺6仲的并不是王守,而是他。徐州的事让他察觉世上还有与他有同样经历的
,只是不能确定究竟是谁。且徐州这
几乎可以确定会是他将来的对手,6仲也远比王守难对付,所以他策划了那次行动,意图搅
河南道的局势。可惜行刺没有成功。6仲活了下来,河南也没有如他所愿地陷
混
。
这正是他不敢轻易答应与沈盼合作开出的原因,即使她的条件十分诱。他看得清楚,以沈盼对6仲的亲近,万一哪天真相揭露,她必定与他反目。若没有利害关系,她就算愤怒也无可奈何。但他们若有合作,沈盼利用机会反手一刀,后果可比单纯的敌对可怕多了。
沈盼不知道他的想法,沉默一阵后说:“你和苏曜其实有点像。”
都那么自以为是。
袁进没听出她的弦外之意,淡淡回答:“也许吧。可惜我们都想要这天下,注定容不下彼此。”
沈盼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她还是保持缄默。这件事上,她无法代苏曜表态。
两谈的同时,沈盺已经在
丛里蹲了很久。
“小郎君,还没好吗?”盯他的背对着他,捂着鼻子问。
“快了快了,不许偷看我拉屎啊!”他一边敷衍一边捡起一块石,在身旁的树上飞快划了几下,留下一个特殊的符号。
刻完记号,他看那有转身的迹象,连忙扔掉手上的石子,装作系裤带的样子走了出来。
“小郎君这屎尿也忒多了。”那看他出来,松了
气,笑着数落了一句。
“一定是你们给我吃的东西不对,”沈盺回答,“我在家的时候从来没这么拉过。”
“马上就要进城了,”那好言相劝,“小郎君忍忍好不好?到了城里,我求军主请个医士给你看看。”
“我尽量吧。要是拉裤子上,你得给我洗啊。”
那哭笑不得:“算了算了,我还是带你来树林里解决吧。”
他带着沈盺与袁进等会合,一行
继续向最近的城镇行去。
他们刚离开不久,道上就出现了另一队马。一路上他们都在四下探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没过多久,就有
发现了树
上的痕迹,喊了一声:“找到了!”
很快就有一个拨开
群,走到了那棵树前。这
伸手摸了一下树
,发现标记还很新,应该才刻上去不久,向众
挥了下手:“就在前面了。”
接连数都宿在野外,袁进一行
有不少物资需要补充,因此这天晚上只能在城内的旅店投宿。
他们选择的客店有两层楼。为了避免沈盼姐弟有什么异动,袁进将他们的房间被安排在了二楼。
沈盺已经适应了颠沛的生活,几乎沾到床就睡着了。沈盼却是再一次辗转反侧。这么多天还没动静,难道那两没发现他们留下的信息?还是他们发现了却不愿跑这一趟?她担心直接写出6仲的名字会吓退那两
,因此留的是钟家的信息。钟家
见了信应该能看出其中蹊跷。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似乎不太正常。按理说,钟定也不算笨
。如果不是那两个
的原因,就是他们没发现沈盺一路上留下的标记?可是现在标记的频率几乎已是极限,也已经引起了袁进的不满。再这样下去,只怕脱身的希望会愈发渺茫。
她正愁肠百结,忽然听窗边几声轻响。沈盼先是一怔,随即快步走到窗边,用极轻的声音问:“谁?”
熟悉的声线响起:“是我。”
沈盼将窗扇推开一条缝,苏曜含笑的面容就进了她的眼帘。
看见苏曜,沈盼竟有些百感集。她动了动嘴唇,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苏曜并不知道她的心思。沈盼失踪后,他和6诒找遍了徐州城,最后只找到两具面目模糊的尸体。苏曜从尸身上的衣服认出她是沈盼带来的侍
。他惊慌失措,以为沈盼已遭不测。幸好几天后有
拿着布书和银镯来钟家,告知了沈盼姐弟的下落。
此时确认她的平安,苏曜明显松了气,向她解释:“即使你们有留下标记,但是不知道行进方向的话,搜索的范围仍很宽泛,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等急了吧?”
沈盼垂着,好一会儿后才低声说:“谢谢。”
竟然又是他来解救自己。
“何必客气,”苏曜一边说一边研究了下眼前的窗扇,“这窗户好像不能完全打开,你退后些。”
沈盼只得退后。她想了想,先转身叫了醒沈盺。
“这就要走了?”沈盺不不愿地睁开眼睛。
“嘘——”沈盼做出噤声的手势,“有来救我们了。”
沈盺眼睛一亮,欣喜地问:“真的?”接着他想起了沈盼的吩咐,立刻捂住了嘴。
沈盼为他穿好衣服牵着他来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