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震动地抬起来,心里一片迷惘。其实在戴维说到雷允晴车祸时,她就多多少少猜到了雷允泽失常的原因,但是亲耳听到旁的
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原来所有
都看得出,连旁观者也比他们要透彻。她却从来不曾知道,直到今天,而今天一切都迟了。“她死,我死”,他竟是这样,肯为了她一起去死。太迟了,她忽然抑制不住的用手去捂住心
,那里每一下震动,仿佛都成了最痛楚的悸动……
有些事,知道了只会觉得更加困扰……她忽然就后悔了,也许她什么都不该问,那句“她死,我死”,多么沉重,像一只巨石沉沉的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戴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空的病房里只余了她一个
,而黑暗如此沉重,四面八方的
迫而来,她只是无声地掉着眼泪,不敢哭出声,只好揪紧了胸前的被子,泪水一滴滴在上面晕开来,戴维说过的每一个字,好似千钧的重锤,直直地向她心上锤去。
她想起过往四年的冰冷,他一直待她淡淡的,而她,不断的告诫自己,不可痴心妄想……原来,他们竟是这样费了许多时间……然后,兜兜转转,再也无法回
……
她把自己紧紧的蜷在被子里,在黑暗里小声的叫着一个名字:“绍谦……”仿佛这个名字是唯一能解救她的咒语,只有反复的叫着他,才能让煎熬的心不再那么痛苦……
可是,你又在哪儿?
梁凯利已经许久没有在夜店看到叶绍谦。上一回还是什么时候?仿佛还是他和夏小北吵架了,拉着一大票在这喝得烂醉如泥……他记不太清了,反正只要姓夏的那妞一出点什么夭蛾子,他叶大公子一准就得喝上。
包房里一票玩得只差没把桌子掀了,刘家公子抱着个话筒跟抱老婆似的死死不放手,还在那扯着嗓子吼:“他不
我,牵手的时候太冷清,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oh……他不
我……”
一旁的小姐们又笑又闹,拿着酒去敬他,刘公子正唱得如痴如醉:“我看透了他的心,还有别逗留的背影,他的回忆,清除得不够乾净……我看到了他的心,演的全是他和她的电影,他不
我,尽管如此,他还是赢走了我的心……”一
酒下去,高氵朝立刻吼
了音,四周
啪啪的鼓掌喝倒彩。
梁凯利瞥了眼角落,叶绍谦的陷在沙发里,仿佛是睡着了,一双眼却是睁着,如同老僧
定一般眨都不眨一下。有个小姐还没靠过去,被他突然的眼一瞥,立马吓得不敢动了,仿佛他四周罩有无形的气,挡杀,佛挡杀佛。
所有都知趣地躲得远远的,一发小拉过梁凯利小声问:“绍谦这是怎么了啊,谁犯着他了……”
梁凯利的看了他一眼,感叹:“
,祸水。”
那不信:“你别骗哥几个了,绍谦能在
上失手,这可不得白骨
级别的?”
梁凯利就笑了:“何止白骨,都快赶上如来佛了……我看绍谦这回是无论如何也翻不出那
的五指山了。所以啊,
可以哄可以玩可以骗,就是别认真,一认真你这辈子就玩了。”
那呵呵
笑两声,竖起拇指说:“真理。”
他笑了笑,端起杯子:“我去跟绍谦喝两杯。”
他坐过去,叶绍谦这才动了动眼皮,也不看他,兀自沉默着。
梁凯利推他:“不是你说出来玩的么?我这才把大伙叫出来一块热闹热闹,怎么到齐了你倒一个
跟这装
沉起来?来,咱哥俩喝一杯。”
他把满满一杯芝华士递到他手里,叶绍谦话也不说,接过来直接一闷了。梁凯利正要跟他碰杯,手就这么悬空了。
“不给面子啊!”他哼了一声,也跟着了,指着那批小姐里最年轻的一个,说:“瞧瞧那丫
,多水灵,叫她过来陪你说说话?老自个儿闷着也不好。”
叶绍谦连眼皮也不抬,懒散而漫不经心的说:“不感兴趣。”
“那那个呢?起码36d,正点!”
“不喜欢。”
梁凯利是没辙了,悻悻的摸出枝烟,点燃了正要往嘴里送,突然想到什么,问他:“你要么?”
他接过来,放在嘴里吸了一
,觉着味道不对。这才低
瞥了眼手里的烟,很细很长的一根,棕色的烟纸,修长如艳
的手指,燃起来会有动
的白色烟雾。终于抬起
看着梁凯利。
梁凯利给自己也点了根,放在嘴里才说:“这东西也就偶尔抽抽,图个痛快。”
梁凯利说的这东西,是大麻。在他们这圈子,也有不少有钱公子哥在抽,这东西在国外有些国家并不违禁,上回一个专做法国跑单生意的朋友送了他几包,他起初也不碰,后来渐渐抽上了瘾。有什么良药能比大麻更容易让
忘记痛苦呢?
叶绍谦试着放进嘴里又吸了一
,只觉得伴随着
吸进肺腔的芳香烟雾,有一种能让
麻痹的快感。疼痛消失了,那种他连做梦都无法摆脱的疼痛感,竟然迹的不见了……只觉得好像回到从前,回到在他家里的时候,小北就在厨房忙活,而他从身后圈着她,温柔缱绻的看着她洗碗……
一整枝大麻抽完了,叶绍谦的眼有些迷蒙,指着他的袋问:“喂,这东西还有吗?多给我一包吧……”
梁凯利啐了:“你没问题吧?这玩意儿虽然不像白面,但也伤身。”
他不耐的点:“我知道,少废话。”
梁凯利不不愿的把兜里剩下大半包都给了他。叶绍谦舒服了一些,又开始猛灌酒。他醉得连自己上厕所都不能,梁凯利气得一脚踹在沙发上:“妈的,老子这给
当保姆呢……”
骂归骂,还是不得不扶着他,把他一点点从包厢里弄出去。
他在洗手间外面等着,正百无聊赖的四下张望,洗手间里走出个
的,
发柔柔顺顺的披在背后,从侧面看
廓也是
致,于是乎习惯
的吹了声
哨。
美回过
来,他靠在洗手池上冲她招招手,忽而觉得这美
眼有点熟悉。又仔细想了想:不是跟那姓夏的
有几分像么?
美回
看了眼就要走了,他赶忙追上去拍了拍美
的肩,然后盯着她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忽然两手一拍:“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记错!”
美一脸茫然,梁凯利却是喜上眉梢,边掏皮夹子边问她:“美
,你是几号?我有一朋友喝多了,你陪陪他。钱不是问题,我这朋友估计你还记得……”
他正说着,后面叶绍谦已经出来了,子抬
朝他身后看去,一张白白的小脸瞬间就充血般的通红。
梁凯利也回看了眼,对美
说:“想起来了吧?上回也是在这儿,这小子把你扛到包厢,差点给办了的……”
原来这,正是那一回叶绍谦喝醉后把她当夏小北扛走的那个。
梁凯利把一厚叠钱塞进手中,说:“我这朋友心
不大好,你就当哄哄他,他要怎么样,你就随着他吧,这些要不够,待会记账,我再让
给你送来。叶公子知道不?放心,陪好了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对了,美
你叫什么?”
孩的一张脸早就红得要滴血,手里抓着钱也不是,扔了也不是,嗫嗫嚅嚅的说:“我叫小水……”
梁凯利很是满意:“小水,小北……连名字都这么像,成,今晚我就把他给你了,好好伺候着啊……”说完贼笑着就走了。
小水这名字还是酒吧领班给她取的。因为她还是个处,只陪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