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要回大房。
难道他们以为大伯母是他们手中的偶,可以任他们摆布?
那时王怀瑾还怀疑呢,到底是谁给了祖母这么大的自信?
这会儿让唐元贞一提醒,王怀瑾才明白:不是旁,正是家
的一再纵容、忍让,才会让祖母生出“天老大、圣
老二、她老三”的无知念
,才会让祖母觉得只要她说的话,在王家就没
敢违背!
万万没想到,家里还有个赵氏!
“郎君,你说大伯母是真的想过继你还是借此跟阿婆打擂台?”
唐元贞最关心的还是自家利益。
“不好说,我跟大伯母只见过几次面,印象中她是个极好的,偏偏我们家负了她——”
王怀瑾摇摇,略带愧疚的说,“尤其是堂兄的事,更是欺
太甚。就算大伯母故意报复,也不能怪她。”
唐元贞默默点,她赞同夫君的想法。整个王家亏待了赵氏,还不许
家报复回来?
别看事的罪魁祸首是万氏和王鼐,但是细究起来,他们二房也不是没有错。
至少一个从犯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不过,阿婆应该不会同意吧。”唐元贞不禁又生出担心。
王家平静了半年,这次若闹将起来,势必不会轻易罢休。
“……唉,”王怀瑾不知说什么,只长长的叹息一声。
唐宓拿着拨鼓,乖巧的窝在父亲怀里,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里满是八卦的光。
……
万氏当然不同意。
一听王鼐说完赵氏的决议,万氏就跳了起来。
真跳,别看万氏六十多岁了,却很壮实,只把地板跺得咚咚响。
“我就知道这混账婆娘没安好心,嫌我大郎出身低,我呸,她一个种地的野丫还敢嫌弃我孙儿?”
“想过继二郎?没门!我老婆子还活着呢,谁也不能糟践我大郎!”
“狗儿,我告诉你,要么过继大郎,要么就不过继,我看这个烂了心肝的婆娘还敢怎样!”
王鼐跪坐在母亲榻前,方方正正的大脸上满是痛苦与纠结。
他也想过继大郎啊,可赵氏那个死就是不同意,还、还威胁他!
……
寸心堂。
赵氏摩挲着两卷圣旨,笑得志得意满:鱼饵已经投下去了,现在就等鱼儿们上钩喽!
第o23章谁也不是傻子
在一种很诡异的气氛中,王家迎来了除夕。
清晨,王家上下便忙碌起来:整理、清洗祭祖用的祭器,准备年夜饭所需的食材,以及洒扫庭院、准备桃符、竹等物什。
万氏想手安排事宜,偏她对祭祀的规矩并不熟悉。
王鼐立志振兴王家,自是不想在年末祭祖这样的大事上有任何闪失,所以他没有顾忌老娘的撒泼,硬是将一切事务都托付给了赵氏。
没办法啊,赵氏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礼仪、规矩那是非常的好。
传闻,圣还是太子的时候,东宫的大小事宜都是赵氏这个
母打点。
赵氏连东宫那么大的摊子都能照顾得妥妥当当,就更不用说小小一个王家的祭祀了。
面对王鼐的相托,赵氏没有推辞,从李氏手中要回对牌,便开始分派起工作来——
小万氏负责洒扫庭院等琐事;
唐氏负责清洗祭器;
至于食材什么的,则有赵氏的官柳司膳全权打理。
对此,万氏、小万氏和李氏都很有意见。
万氏、小万氏不高兴还好理解,因为赵氏的安排明显是把唐氏当未来主母培养。要知道祭祖是家中的大事,而负责祭器的一般是家中主母。
李氏也跟着不高兴,就有些令玩味了。
李氏又病了,与半年前的“病”不同,这次她是真病了。
短短几的功夫,整个
便消瘦得不像样子。
脾气也变得有些古怪。
这不,唐元贞刚刚从库房里将祭器取出来,亲自带着几个小辈逐一擦拭净,便来萱瑞堂探望李氏。
李氏没有问唐元贞是否辛苦、差事办得如何,上来就阳怪气的说:“哟,二娘来了,我还以为有了东边那位,您都不认得萱瑞堂的路了呢。”
唐元贞眉微蹙,婆母这是怎么了?
不管是“过继”也好,负责祭器也罢,都是赵氏的手笔,与她唐元贞有何系?
但凡明理一点的,都会明白。
可她这个婆婆,怎么就一副“你跑去攀高枝了,不愿伺候亲婆母”的质问嘴脸?
过去,唐元贞还觉得婆母虽出身低一些,但到底读过达理的。
现在唐元贞不这么想了,她总有感觉,或许眼前的李氏才是她真正的模样!
但是不管心里怎么想,唐元贞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没接李氏的话茬儿,关切的问道:“阿家今天可好些了?”
“好,或是不好,有什么区别?就是我死了,这个家里也没在乎。”
李氏满脸的戾气,看向唐元贞的目光都是冷的,“拼死拼活生出来的儿子,转眼就要变成别的了。儿媳
更好,还没‘过继’呢,就
的跑去献殷勤。哎哟,我的命真是苦啊!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轻省。”
李氏越说越不像话。
唐元贞听着无比尴尬。
一旁伺候的阿方急得满大汗,实在忍不住了,不顾自己身份的出来帮李氏描补:“二娘勿怪,这两
二夫
病得实在厉害,昨儿夜里更是咳了一宿,三更天的时候才合了合眼睛。”
唐元贞点,表示理解。
李氏却不领,没好气的对阿方道:“就你多嘴!我教导二娘几句怎么了?难道还不许做阿家的教导儿媳
?”
阿方见李氏发火,不敢再多说,赶忙退了下去。
唐元贞见李氏这样,不欲与她多纠缠,正想告辞离去,外传来赵氏的声音——
“大过年的,弟妹这是跟谁置气?”
话音方落,赵氏已经进了寝室。
李氏撇了撇嘴,没说话。
“哟,两三不见,弟妹竟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