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恶刺激的后果。”程虞说。
“如果李泉从此真的发愤图强,那这恶刺激也不见得是坏事啊。如果李泉的创业能够靠谱,那丽丽姐还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关琳琳说道。
“丽丽姐确实是功不可没。”程虞肯定地说。
“这么说,李泉是子回
金不换了?”关琳琳问道。
“没错,李泉说了,他这样做全是为了丽丽姐。他是非丽丽姐莫娶了。”程虞说。
“这可不是丽丽姐想要的结果啊。”关琳琳叹了气。
“走着看吧。咱们也别把事想得太悲观了。说不定,后面又会有啥变化呢。”程虞安慰道。
“这倒是。”关琳琳说。
两边吃边聊。吃完饭又去大街上溜达一会,因为明天程虞还要早些起来准备到单位报到,两
吻别后恋恋不舍地回家了。
第二天,程虞早早起了床,梳洗打扮一番,吃了饭一看时间还早,便又反复地在穿衣镜前照镜子,就怕衣着打扮哪儿有问题。妈妈看着直发笑,姥姥说:“毛毛啊,不行就把镜子随身带着吧。”
程虞说:“姥姥,这您倒是提醒我了。我得带个小镜子。”到自己房间拿了小镜子,放进双肩包里,这才出门,坐上了那辆直通传媒集团的32路车。
对于在传媒集团工作的们来说,这是一个普通的周一。在瀛洲都市报编辑部,有一个由来已久的惯例,就是每到周一,编辑部全体
员集合在会议室开早会。
八点半一到,编辑部主任肖明敏便端着保温杯走进了会议室。大家早已齐刷刷坐在那儿了。肖明敏问:“都齐了?”
副主任刘大锤说:“就差陶虹了。”
肖明敏抬看看,见陶虹常坐的那把椅子空着。其他
确实都到了。
现在的瀛洲都市报编辑部已是今非昔比了。当年最辉煌的时候,瀛洲都市报发行量十几万份,而现在只有区区几万份,其中还有很多是赠阅的。那时候瀛洲都市报的编辑记者有五十多
,除了编辑部,还有时政新闻部、经济新闻部、社会新闻部、文体新闻部、专刊部等等。那时候是
刊,每天都出报纸,厚厚的一摞,有时候多达120多个版面。而现在呢,
刊变成了每周三刊,只有周一、周三、周五出报,每期报纸只有16个版。众多的编辑和新闻采访部门也整合成了一个编辑部,整个编辑部加上主任和副主任总共10个
,就这10个
里还有一个记者考了公务员,造成缺编一个。也就是说,目前,除了主任肖明敏,副主任刘大锤,还有4个专职编辑,3个专职记者。4个专职编辑都是45岁以上的
同志,尽管工作上都很用心,但毕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单位家里疲于奔命。幸亏3个专职记者都是年轻
,还算给编辑部带来一些活力。据说,当时集团本来没给都市报编辑部设记者岗位,说是为了节省办报经费,统一由新闻中心采访,集团下属各报按需采用新闻中心的稿子。但是雷鸣总编据理力争,这才给都市报编辑部设了4个专职记者岗位。但同时,设立的编辑岗位减少了2
,校对岗位的2个编制也被取消。
现在的编辑部要想出点成绩,也就只能靠这几个年轻了。肖明敏喝了
水,看看刘大锤。刘大锤说:“老肖,咱们开始?”
肖明敏说:“等五分钟吧。”
正说着,门砰地一声开了。陶虹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
陶虹,身高1米72,体育大学体育新闻专业毕业,称跑不死的陶虹。两年前进
瀛洲都市报,负责社会新闻,最高纪录一天发稿8篇。为采访野蛮拆迁,曾被社会
员围堵在采访现场,如果不是警察及时赶来,后果不堪设想。
“不好意思,迟到了。”陶虹放下提包,喘了气,“不过,抓了一条大活鱼,真是太刺激了。”
旁边的记者赛婵娟忙说:“啥大活鱼,快说说。”
“太有戏剧,太刺激了。”陶虹仍处在兴奋当中。
肖明敏看看刘大锤,然后对大家说:“正好,咱今天第一项内容就听听陶虹的鲜活大新闻吧。”
大家都说:“好啊。”
陶虹拿起赛婵娟的茶杯喝水,讲起了她刚才的亲身经历。
因为今天的早会,陶虹比平早一些上了32路车。周一嘛,上班的和上学的格外多,32路车上
已经有些拥挤。车到一个站点的时候,呼啦啦又上来几个
,其中有个小胖子长得小眼睛眯成一条缝,还有个满手满胳膊长着黑毛的瘦子,让
印象
刻。同时上来的还有一个额
上长着一颗美
痣的漂亮姑娘,这姑娘一上车,车上的男士立即把目光投向了这位美
痣姑娘。陶虹虽然是
汉子
格,此时也有些嫉妒这姑娘的颜值了。
车子继续往前走,陶虹一转发现那个小胖子正在偷偷用手拉开一个
子的包,慢慢掏出一个钱夹子。
那个子烫满
大波
卷,浓妆艳抹,一身的香水味,正在津津有味地看自己的手机,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钱包被偷了。
“小偷!”陶虹大喊一声。那个子惊慌地抬起
来。
陶虹一把抓住小胖子的衣领,喊一声:“小偷!把钱包还给家!”
小胖子有些慌,说:“我没偷啊。”边说边把钱包扔到陶虹手上。陶虹不知是计,接了钱包。小胖子立即指着陶虹大喊:“她是小偷,贼喊捉贼啊。”
陶虹楞了一下。这时旁边那个满手黑毛的瘦子说:“对,她是小偷,你看她包里,还有偷来的钱包呢。”
陶虹说:“你胡说,我包里怎会有别的钱包。”
黑毛瘦子说:“你敢打开包让大家看看吗?”
此时车上的乘客都把目光投向陶虹。陶虹说:“打开就打开。”
打开一看,陶虹傻了,里面确实有一个陌生的钱包。旁边的一个中年尖叫起来:“这是我的钱包!”
黑毛瘦子冷笑几声:“咋样,还狡辩吗?小偷!”
陶虹说:“我不是小偷,我是记者。”
“记者?我看是假记者吧,这年假记者满天飞。”黑毛瘦子说。
陶虹气得脸色发紫:“好,既然如此,你们敢跟我去派出所吗?”
黑毛瘦子喊:“大伙动手啊,打死这个小偷。”说着就举拳向陶虹打来。
“住手!”半空中传来一声大喝。
一个文质彬彬戴眼镜的小伙子不知啥时候站在黑毛瘦子和陶虹之间。黑毛瘦子打出去的拳硬生生被攥在小伙子的手里。黑毛瘦子挣扎了几下,不仅没有把手挣脱出来,反而觉得钻心地疼痛,知道这是遇上高手了。忙说:“你不抓小偷,却来抓我,是什么道理?”
戴眼镜小伙背个双肩包,20出的样子,显然是个大学生。只见他目光冷冷地看着黑毛瘦子,说:“你才是小偷,你刚才偷了那个大姐的钱包,后来看见这位
同志抓住了你的同伙,便把那位大姐的钱包放进了这位
同志的包里,企图栽赃诬陷好
。”
黑毛瘦子说:“你空无凭。”
戴眼镜小伙笑了:“谁说我空无凭,你的一切我都用手机录像了。有视频为证。”车上的乘客恍然大悟,都说:“这小偷太可恶了。”
黑毛瘦子见被戳穿,恶狠狠地说:“你赶快放手,否则有你好看。”
程虞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直接把车开到前面派出所吧。”司机说“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