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不敢再逗，看见她毛呢大衣的领子翘起一边，伸手给她整理好。动作间手背蹭到她温热的脖颈，这稍许的肌肤接触，秦
多留恋了一会儿。
何有时没敢躲一下，把猫链套在手腕上，一手提着笔记本，一手提着两身衣服，垂着
，视线就落在秦胸
的位置。明明成年
了，这样子却跟中学时站在老师面前受训似的。
秦只能看到她小半张脸，和一个沮丧的发顶。给弄好衣领，他收回手，低声说：“放你几天假，等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何有时睫毛扑簌簌颤了下，秦像摸透了她心思似的，立马把自己话里的漏
堵上：“想不清楚也得来见我，不然我自己上门来。”
眼前的发顶愈发沮丧了。
秦继续说：“中午
绪不太好，把你手机摔了，对不住。改天赔你一个新的，这两天先拿着我的用。”
何有时已经忘掉了这事。这一下午，浑浑噩噩地被表白，浑浑噩噩地被送回家，那个摔碎的手机还能不能用，早被抛到了脑后，走前也忘了捡。
说完，秦把自己的手机塞她袋里了。
迟钝了一晚上的有时总算有了点反应，忙要拒绝，可抬眼看到秦收紧的下颔，到嘴边的拒绝怎么也说不出了，只能咽回去。
秦无端端想笑，心里想笑却不影响他语气的严肃正经：“遇到问题你得多想想怎么解决，别总想着往后缩，这个坏习惯得慢慢扭过来。再者说，我心智成熟脑清醒，对自己做出的每个决定都能负责，今天下午说的话不是因为一时脑热，就算你不接受我，也别怀疑我的认真。嗯？”
何有时闷闷点。
秦越发觉得自己像老师了，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却还担心她产生抵触绪。念及此处，声音放到最柔：“听懂没有？”
何有时：“懂了。”说完她还吸了下鼻子，可怜兮兮的样子。
偏偏秦这会儿满心暖软，觉得她怂也怂得特别招疼，心中蠢蠢欲动，秦也不想忍，屈指迫着她抬起脸来，又在姑娘脑门上印了一下。
车里的孙尧简直没眼看了。
“行了，回家吧。”
何有时慢腾腾往单元楼的方向走。胖橘今天被吓到了，也不像往常一样四处蹦?，安安分分跟在她身边，一一猫都走得极慢。
走出好久之后，何有时回去看，秦还在路灯下站着，双手
在大衣袋里。离得太远，已经看不到他视线落点在哪里，何有时却十分确信秦在看着她。
冬天的夜晚，连路灯灯光都随气温一起变得惨淡，把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她鼻子一酸，几乎是慌张地转回来，快步走进了单元楼。
已经八点了，何爸爸妈妈才刚开始用晚饭，听到有拿钥匙开门的声音，两都呆坐着，直到何有时进门这才回过来，立马笑了开。
“有时？你怎么回来啦，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妈什么都没准备。”
电视声音开得小，整个家显得冷冷清清的，何有时看了一眼，晚饭吃的是超市买的速食菠菜面，凉拌藕片，开了个鱼罐下饭，这就是饭桌上的全部了。
没她在家，两连吃饭都成了敷衍。
何有时笑得挺自然：“想你们了，就回来住两天。”她先前打包好的东西都没带，就装了笔记本和两身衣服，这会儿也好应承自己的说辞。
下午时本来铁了心要搬家的，可原本十分坚定的念却被秦一句话打散了，他说：“你真要这么垂丧气地搬回家去，你爸妈得多担心？”
何有时不忍心，收拾好的行李就都留在那儿了。对门住着个心怀不轨的前男友，她是不敢再住下去了，先回家来住几天，至于以后在哪落脚还是个问题。
这一晚上何有时没做直播，直播间挂了个请假公告，又慢腾腾地缩回床上躺着。
手机铃声响了，来电显示是“孙尧”。几乎是看到来电显示的一瞬间，她就清楚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了，这会儿怵他怵得厉害，偏偏有时还不敢不接。
不出她所料，接起来果然是秦的声音：“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何有时规规矩矩答。
“我还在楼下。”
何有时倒抽一气，立马翻身坐起，趿拉着拖鞋去了阳台上。可惜方位不太正，又隔着百来米，夜色沉，什么都看不清。
“你别吹风，回屋去吧，我这就走了。”秦解释：“留到现在是怕你跟家里吵架，怕你离家出走，更半夜无依无靠的，啧，多惨。”
何有时被他的脑补打败了，没说话，眼睛却一点点弯起来。
好像已经摸准了她的脉门，哪怕她再沉默，秦心也稳得很，一点都不慌的。听着耳机里清浅的呼吸声，他自顾自往下说：“我在新家等你。你一天不来，我失眠一天；你三天不来，我就失眠三天，你自己掂量。”
何有时呼吸更绵长了。
正开车的孙尧听得眼角直抽，从车内镜与秦对上视线，心中暗自感慨：果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当副董的，连这么无耻的话，秦先生都能说得轻描淡写的。
“跟我说句晚安。”
“……秦先生晚安。”何有时乖乖说完，挂电话的手都有点抖。屏幕熄下去之后，她看着手机怔怔出。
是个她都没听过的牌子，纯黑色，商务款，大概也是定制的，却连个指纹锁都不设。联系、短信、pp，所有的私信息何有时都没敢碰，她甚至连桌面都没敢往后划一下，就盯着三分钟一换的壁纸走。
不是什么好看的壁纸，全是截图，一张张全是她做直播时随手截下来的。画面贫乏得厉害，光线黯淡不说，房间没变，背景没变，电脑椅没变，也没变，连姿势都几乎没换过。
若不是截图里她身上穿的衣服不同，何有时几乎以为这是一次
截下的多张图。可每张都不同的衣服告诉她并非如此。
壁纸三分钟才变一回，何有时手指悬在相册上，半天没点下去。她心慌得厉害，迟疑了一会儿彻底没了勇气，自欺欺地把手机放到了离自己最远的地方。
听到房门前有走近，随后响起了开门的声音，何有时闭上眼，想假装睡着了。
“有时？睡了没有？”何妈妈凑过来看了看，也不管她睡没睡，坐到床边拍拍她的被子，这下子，何有时不醒也没办法。
何妈妈给她抱过来一床更厚的被子，一边说：“你给家里打的钱，我都给你存起来了。你做直播都要弄到凌晨两三|点，自己那么辛苦，就别给家里打钱了，我跟你爸什么都不缺。”
看到有时乖乖点，何妈妈没忍住，又把旧话翻出来絮叨了两句：“妈不是老古董，也知道你做的那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