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越来越严重,要么把袖子缝在一起,要么漏缝,要不是你之前要求每件成品都必须经过检验才库,指不定出现多少问题!”
一说到这,王新明就闹心。
现在生产的可是出的产品。
刘春来每次都在强调质量问题,孙小玉跟王新民等抽调了一批有丰富经验的缝纫工专门从事检验工作。
甚至,每一个流水线小组,都必须检验后才能付下一道工序。
如果没检查出来,直接扣奖金。
扣掉的奖金,就放给检查出来的。
前面工序检查不了别的?
那也没问题,厂里还专门设定了质量奖。
江南制衣厂现在完全是在向着资本家的血汗工厂方面展。
不过,比起血汗工厂好多了。
制度虽然严厉,可厂里并不是为了扣大家钱。
而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生产过程中出现的质量问题。
刘春来给的工资,绝对比沿海地区的都要高很多。
“这才多长时间!继续下去还得了?”
刘春来也没想到,事变成这样。
工下班后的时间如何安排,厂里管不着的。
那是他们自己的时间。
但是参与赌博,那是违法的。
违法的,厂里自然不能留下。
“吕山县那边的条件比咱县好多了,尤其是有不少小煤矿,一直就有私自开矿采煤……”
卿明洪的话让刘春来丝毫不意外。
钱来得太容易,很多自然就不珍惜。
所以很多老板财后,跑到赌城去豪赌,结果倾家产。
“他们县什么况咱们管不着。厂里的
必须管好。厂里的规定加一条,下班参与赌博的直接开除,因为下班后打牌经常造成质量问题或是重大事故,开除……”
刘春来冷着脸说道。
这些既然钱多了,那就让他们失去挣钱的机会。
可王新明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也感觉到棘手。
“春来同志,咱们也想处理这事。不过,现在有个问题——关于赌博跟娱乐之间的界限,怎么划分。很多打麻将是娱乐,当然也有
是真的赌博……”
刘春来算明白了为什么吕红涛会主动给他说了。
如果是娱乐,厂里就没法涉。
那个不违法。
“现在大部分都是一分钱一炮,混时间,输赢不大。县里没什么娱乐活动,从陇县、吕山县过来的,下班后又不能回家,不跟家
在一起,没事
,不是喝酒就是打牌……”卿明洪满脸的无奈。
要处理这个,就必须明确赌博跟娱乐的界限。
总不能要求不准打麻将或扑克吧?
“没问问公安局那边?”
“他们现在也在痛这事儿呢。国家法律又没有太明确的规定。”王新明摇
。
刘春来还真不知道,现在的法律对赌博是怎么规定的。
8o年1月1号实施的《刑法》,都没有把赌博纳了犯罪行为。
从新中国成立开始,国家就禁止赌博。
以前的年代,大家饭都吃不饱,没了赌场,没有了地主阶级与资产阶级,还有几个有心思赌的?
反正各个地方对这方面都没有明确的界定。
“这难道还没法解决了?”刘春来眉完全拧在了一起。
无论赌博还是让沉迷的娱乐,都会对厂里的生产造成了不小影响。
随着时间推移,那些经常打牌的赌注就会越来越大。
很多天晚上熬夜打麻将,第二天上班没
,不出问题才是怪事。
刘春来就纳闷了,以前都没有这么厉害。
打麻将什么时候在县里风靡起来的?
都是寂寞惹的祸?
不解决这事,肯定会出大事。
要想解决,得先弄清楚这年对赌博的规定是什么。
如果没弄清界限,直接规定打牌就开除,明显不符合逻辑,会引起下班没事做的工们不满。
从其它县过来的,基本上只有周末才能回家一趟,还是生产不忙的时候。
可工中很多是没成家的年轻
,在蓬县没家
,外面也没烧烤摊可以喝点小酒,也没电视看,电影院晚上都不放映电影。
哪里有事打时间?
看时间,才十点过,也不算太晚。
刘春来索跑公安局去找冯青云了解
况。
公安局很多把宿舍腾了出来,而且领导
部还得挥带
作用,大多数
都是在办公室里铺张席子就睡觉。
刘春来去开着车,还没靠近,门值班的就帮他打开了门。
大门不远处的路灯下,冯青云跟丁亚军几
正围着一张小桌子就着花生米喝酒。
“你来得正好,刚才还在说你呢。”冯青云几刚站起来,看着刘春来从吉普车上下来,倒也不意外。
刘春来的三辆小汽车都租给县里了。
小桌子上,放着两个输瓶,里面是散装白酒。
一堆带壳的花生散落在桌子上,边缘是花生壳。
“值班时间喝酒,也不怕被理麻?”
刘春来开着玩笑,见段鹏给自己让位置,也不客气,向小马扎坐了下去。
几个家伙每个面前摆着一个搪瓷盅,也没倒多少酒。
“要不,你抱着瓶子吹?”岳光明把那还有半瓶酒的输瓶递给刘春来。
刘春来急忙摇。
这会儿,段鹏已经跑到旁边的门卫室借了一个搪瓷盅过来。
“现在休息也是值班,整个局里,所有全天24小时都得随叫随到……”冯青云一脸怨气地看着刘春来。
刘春来无语。
“你用这眼看我啥?又不是我让你们睡办公室的,许书记的命令呢!”刘春来一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