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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往事真要提起,大概要说上很久很久。
有时候傅礼臻不画画问起来,容悄就像说故事一样,挑一些高兴的事讲给他听。
其实有些事她自己也不记得细节是不是那个样子,毕竟时间过了太久,有些东西可能是她潜意识里自动补充完整的。
不过故事嘛,也没必要说的那么清楚。
就这样愉快的过了两个星期后,高格回来了,面容憔悴死气沉沉,也不结了。
他说他第二天就找到了同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穿着考究细,只是
很
郁。
他说他从那个同伴那里了解到了很多事,还决定一起去寻找其他同伴。
他说第五天,那个同伴忽然就消失了。
最后他一个游
了近十天,终于挨不住寂寞,就逃回来了。
高格太幸运了,以至于承受能力比很多灵体都要低,就这么十天的时间,他就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了。
“我们的同伴就真的那么少?”
“为什么我们跟正常不一样?”
“我为什么没有脆死掉?”
他抱蹲着,痛苦不堪。
他的脑子一刻不停地在想这个事,没有任何缓冲的时间,他觉得自己快要
炸了。
容悄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
高格的这个阶段,基本只剩下了负面绪。
接下来要么慢慢好转,要么直接崩溃。
彻底疯掉了的同类她也见过,痴痴傻傻地从这穿到那
,还会发出刺耳的尖叫。
其实这种况,直接崩溃了也挺好的。
疯子本来也就活在自己一个的世界里。
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容悄也觉得
疼。她才放松了几天,高格的归来又将所有的事
打回原形。
有些根本的问题总是逃避不过的。
“你冷静一点,我们想想办法。”
高格拼命摇:“没有办法的,没有办法的……”
“我们怎么办啊……”
“难道就要这样过很多年……”
“完了,完了……”
“我想死啊,我想去死……”
简直是软弱到了极点的格,偏偏对这种
除了恨铁不成钢,也生不出其他厌恶的
绪来。
傅礼臻忍无可忍,怒目相视:“闭嘴!”
高格噤声,但还是低着捂着脸,一副“苍天负我”的模样。
等高格终于安静地坐在电脑前看隔壁邻居直播,容悄把傅礼臻拉出了卧室。
容悄笑盈盈问:“你还生气啊?”
傅礼臻坐在餐桌前,不说话。
“放心啦,我们已经有成功的先例了,也许很顺利的就把他送走了。”
他还是不说话。
容悄叹了气,趴在桌子上:“我困了。”
傅礼臻终于动了,站起来要往卧室里走回去:“那我们先睡觉,我把他赶出来。”
容悄连忙抓住他:“等等吧,等他再平复一下,不然烦的还是我们……等明天再问问他,去跟他的亲戚朋友接触一下,看一看有没有突。”
“其实像上次裴修那样出去玩一下,不是也挺好的,出很漂亮吧?”
傅礼臻抿唇,他根本就没看到。
不过提到这个,他想到了画室那幅画,心稍微好转了一些。
“那就明天出去。”
容悄松了一气。
如果这次高格的事能解决,下次可千万不要再遇到同类了。
不过,如果她能变成普通孩儿的装扮,就算遇到了同类,那么只要她和礼臻假装没看到,对方也应该察觉不到她的身份。
只是真的能变成普通,那就好了。
什么都好了。
第二天傅礼臻遛完狗拾掇好自己,就把窝在角落里发呆的高格叫了出来,只是在向他询问信息的时候遭遇到了巨大的困难,可谓是刚开始就不顺利。
高格摇:“我没有亲近的
,我爸不管我,我妈早就死了,我也没有朋友,没有谁会惦记我。”
容悄:“……你再好好想想,真的就没有关系很好的了?”
“我和大家都不联系,整天都待在房子里,每天就是打打游戏看看直播,那天也是因为忽然想出去找工作,然后一出去,就被车撞死了。”
高格压根不想提自己在世时候的事,他是一个彻
彻尾的失败者,小时候总是被同龄的孩子欺负,长大后没有工作没有朋友连家
也形同虚设,每天就是混吃等死。
根本无从下手。
容悄继续问:“你回去看过你爸爸吗?也许你爸爸因为你的死很难过呢?”
高格“切”了一声:“我继母还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呢,他是真的对我没感,平时也就是给钱而已。哦对了,我爸是高鲁明,□□那一带往西全部都是我们家的。”
虽然容悄和傅礼臻不知道高鲁明是谁,但是高格大概形容的面积让两了解到,这个软弱到不堪一击的高格,居然还是这种富豪家的少爷。
“我妈是高鲁明的原配,就是他发家致富之前娶的农村,他好运地赶上房地产膨胀一举变成
发户之后,心就野了。我妈把我生下来后才发现他在外
养的
生的儿子都比我大三岁了,在我九岁那年小三打上门,我妈没抗住,跳楼死了。”
“后来小三就变成了我继母,我上初中就开始一个住在外面,没钱就跟高鲁明要,他也从来没管过我。就这样,我和他真的之间真的没有感
。要说有,也是谁都看不上谁吧。”
容悄不放弃:“那你有对谁许下承诺之类的吗?”
高格脸上的很落寞:“没有,我都没有可以说话的
。”
事陷
了僵局,完全无从下手。
傅礼臻起身,着脸:“悄悄,去画室。”
傅礼臻对着画纸糟蹋颜料,容悄就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企图在有限的信息里整合出一点有价值的东西来。
难道就是因为他这辈子过得太无牵无挂了,所以才走不了?
不可能吧……
容悄摇摇,高格肯定遗漏了什么事
。
乒铃乓啷的砸东西声又传了过来,新邻居的绪似乎每天都要崩溃一次,明明在那个什么直播间里的时候看不出一丝
躁的模样。
真的是每个都有自己的苦处。
容悄看着同样处于躁中的傅礼臻,没话找话:“新邻居又发脾气了。”
“嗯。”傅礼臻刮了一大坨颜料,然后用笔均匀地在纸上铺开。
没话了。
傅礼臻倒完了一盒颜料,换一盒的时候终于又憋住了一句新的:“今天早上馒在她家门
叫了,她从二楼出来骂了一句,很大声。”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