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转过身对渡边彻说:
“清野的母亲请你帮忙,让小凛治......放弃不能说谎的坚持,我很赞成这件事。如果能放弃,她和美姬说不定能重新成为朋友。美姬为这个家,已经付出太多了,不应该连朋友都没有。”
“我已经在努力让她们重新成为朋友,但不会做多余的事。”
“多余的事?”九条母亲问。
“比如刻意约两出去玩、让两
独处之类。我希望能顺其自然,尊重她们自己的意见,能成就成,不能就不能。”
“我理解你的想法,但那样不会有任何进展。我和清野母亲让两同校,过节让她们一起玩,至今没有任何收获。”
“没有收货就没有收获吧。”
渡边彻无所谓的回答,让九条母亲出乎预料,她楞了一下,随后又笑起来。
“真不能小看你呢,渡边君。”
“有能力不是更好吗?我是九条家的婿啊。”
“你们在那边做什么?”屋舍那边传来九条美姬的声音。
两看过去,她穿着宽松的居家服站在回廊上,好像新婚的妻子。
“回去吧,儿好吃醋了。”
“她是挺喜欢吃醋。”
“我要告状咯。”
“请您放过我。”
渡边彻和九条母亲换了鞋,上了回廊。
“聊什么了?”九条美姬问渡边彻。
“如果我晚出生二十年,渡边君准备娶我。”九条母亲回答。
九条美姬看着渡边彻。
“我拒绝了。”渡边彻说,“我跟你母亲说,‘就算您晚出生二十年,我也会娶你的姐姐美姬’。”
“真讨厌,我看起来比美姬还要年轻吗?”九条母亲双手捧着自己的脸,似乎在感受它充满活力的弹。
“毕竟晚出生二十年嘛,现在,嗯.....十二岁?”
“那也太小了。”九条母亲忍俊不禁,“唉,种完花,又好好笑了一次,我去泡澡了。”
九条美姬目送自己母亲离去,视线转向渡边彻:“聊了什么?”
“你小时候的事。”渡边彻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九条美姬刚洗完澡,雪白肌肤透着淡淡的红,就像花园里蔷薇的颜色,略含轻蔑和冷漠的眼令心
迷。
“具体什么事?”她漫不经心地问。
渡边彻还没洗澡,白天又参加了球技大赛,九条美姬闻了闻,却没闻到汗味。
“说你猜拳一直没赢,哭着推秋千。”
“有什么想法?”
“清野凛真无,简直没有心。对了,下周一去报仇怎么样?还是猜拳,输一次,绕
场跑一圈。”
“你替我跑。”
“这样她不会答应吧?”
“你明天还要去学校?”
“吹奏部的事。”
回廊上,两搂在一起。
渡边彻在九条美姬的耳边低声说话,九条美姬懒洋洋靠在渡边彻怀里,两望着天边的暮色。
吃完晚饭,渡边彻去洗澡,用的是九条美姬的浴室。
一想到这里有九条美姬残留的气息,渡边彻泡澡时的心更加安逸。
泡完澡,换上单薄、柔软、贵重的浴衣,走在点了灯的回廊。
中庭花园里,若有若无的灯光中,有娇艳的身影在走动,是九条美姬和她母亲。
渡边彻脆站在走廊上,看看她们,看看夜空。
月色皎洁,棉絮般的白云缓缓流动,风声略带五月初的凉意。
九条母亲和九条美姬剪了一堆花枝回来。
“这么大了还玩花?”渡边彻嘲笑道。
“花,知道吗?”九条美姬把手里的花枝全让他拿。
“乡下不懂嘛,姐姐教我。”
九条母亲原本在看手里的花枝,听到渡边彻的话,看向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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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玩得很有趣呀。”
“他说凡事都有值得尝试的价值。”九条美姬看向渡边彻,“和服、校服、礼服都试过,各种姿势也……”
“喂喂喂,可以讨论这种话题吗?!”
进了屋子,母俩跪坐在矮桌前,讨论
花的技巧。
渡边彻要来一个花瓶,捡她们不要的花枝,凭感觉和喜好花。
九条美姬看到了,偶尔会指点他两句。
“枝条太长可以折断,松软的可以打结。”
“你用的是低矮型器皿,多从俯视角度和正侧面考虑。”
这时,她说话变得轻轻柔柔,仿佛担心吵醒摇篮里的孩子,在渡边彻心里留下柔和的余韵。
好的花被放在正室,包括渡边彻枝丫打了一个结的作品。
“下棋吗?还是让放烟花,吃点东西?或者看电影?”九条母亲兴致勃勃地建议道。
九条美姬优雅地打了一个哈欠:“不了,困了。”
“那让渡边君陪我下棋,你去睡觉。”九条母亲眼带着作弄的色彩。
“你问他吧。”九条美姬起身离席,“我先去洗澡。”
等她走后,渡边彻对九条母亲说:“只能来一局。”
“不行。”九条母亲笑得风姿绰约,“赢了才能让你去。”
她说‘不行’时的,格外像九条美姬。
“那只能让您见识一下川龙王的全力了。”渡边彻正襟危坐。
“哦?”
三十分钟后。
“九条阿姨,我认输!”
“我在想棋,嘘——”
“妈妈,母亲大,我错了,请让我走吧!”
围棋,一局棋可以从太阳出来,下到到太阳落山,这要是拖下去,天亮他都走不了。
“年轻就是急躁,控制不住自己。”九条母亲捏着一枚白棋,看着棋盘,“去吧。”
“晚安,母亲大。”
渡边彻走后,九条母亲长时间看着棋盘,最后叹了一气。
眼前局势看似未见分晓,但她真的不知道在哪落子了,能想到的结局,全是自己输。
“美姬,可别被耍的团团转啊。”
◇
渡边彻走在蜿蜒曲折的回廊,想到九条美姬在房间里等自己,心火热,有种
房的期待。
庭院各种虫鸣叫,奏响繁衍的乐章。
走进卧室,九条美姬早就洗好澡,穿着浴衣等他。
她躺在床上看平板,浴衣领大开,整个肩膀从宽敞的领
露出来,能看见一丝雪白。
听到渡边彻的脚步声,她也不抬,像是和打牌回来的丈夫闲聊似的说:
“赢了?”
“输了。”渡边彻走过去,跪在柔软的床沿。
他伸手抬起九条美姬从浴衣里露出的雪白大腿,双唇轻轻落在上面。
“输了?”九条美姬视线落在平板上。
“围棋,你母亲半天不下一个子。”渡边彻话语里混着的呼吸炙热,打在九条美姬光溜溜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