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肆之中,云千俞笑道,“赵员外这是一早什么去了?”
赵员外喝着茶,道,“别提了,郊外庄园里出了点问题,一大早就带过去查看……”
两聊了几句家常,却是把一旁恭恭敬敬坐着的幽罗看得有些愣。
他暗道,“魔祖不愧是魔祖,隐居此地,身上竟是连一丝一毫仙魔气息都看不出来,完全就是一副凡模样。”
做惯了高高在上的仙佛圣,就算是伪装成凡,不管是心态还是气息,都会不自觉的流露出不凡之处。
幽罗以前无聊的时候就过这种事,伪装成凡
游历红尘,蛊惑万民
魔。
不过就算他再怎么伪装,还是会不自觉流露出一万魔之尊的气度。
而现在隐居在此的魔祖,在他眼里却连一丝一毫不凡之处都没有,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凡模样。
云千俞和赵员外聊了几句,就来到了坐在角落的黑袍少年面前。
“喝点什么茶?”
幽罗有些拘谨的道,“随,随便。”
云千俞微笑道,“紧张嘛,我这里又不是黑店,我给你沏一壶刚收回来的雨前茶吧……”
幽罗听他要亲自去给自己沏茶,哪里敢承受,连忙就想起身推辞。
可又想到魔祖乃是隐居在此,明显就是不想露身份。
自己得魔祖点拨,知道了其身份,却也不能故意点,到时候惹恼了魔祖可就不妙了。
他听那几个凡都叫其先生,也就道,“麻烦先生了。”
云千俞转身沏茶,觉得这小伙子态度不错。
看其穿着举动,这少年明显是大富家的子弟,原本昨
见其一不高兴就将琴丢掉,他还以为是一个脾气古怪
躁的纨绔,就如那张家公子一般。
但现在看来到是还不错。
他沏了茶后,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幽罗连忙道,“是天魔琴带我来的。”
云千俞愣了一下,“天魔琴?是你怀中的这把琴吗?这难道是件宝物?还会带路,名字到是挺霸气的。”
这次换幽罗愣了,这位怎么一副不认识天魔琴的模样,暗道,“难道是我认错了?”
他有些疑惑的问道,“请问,昨弹奏天魔琴的,可是先生?”
云千俞微笑道,“确实是我,我见你把琴丢在山上,觉得这么好的琴可惜了,就献丑弹奏一曲。”
幽罗松了气,心道自己倒也没有认错
,要是认错
,那可就丢脸丢大了。
他暗道,“魔祖看来确实是彻底装作了普通,应该是使用了封印之术,为了防止被
算到。”
红月也说过有的大能转世后,为了防止仇家的推算之术,就会故意封印掉记忆和修为,待到时机成熟才会解封。
幽罗当然也知道这种方法,见这位完完全全就是个凡,也就想到了这种
况。
他随即心中凛然,“能够让魔祖如此防备的对手,难道是远古战场上那尊仙?”
他现在都还记得,幻境之中那一掌拍碎了魔祖长枪的大。
“看来这些远古大,果然是都没有死,此次大劫,看来就是这些远古大搞出来的。魔祖召我来此,应该是有什么事吩咐,只要做好了,抱紧魔祖大腿,倒也不用担心太多。”
他认为自己是被故意召来的,从手下魔王被杀,再到听到笛声琴音,都是这位算计好的。
他原本野心极大,仗着有天魔琴和魔祖的一点传承,就想在大劫中成为棋手。
可自从被琴音震撼后,从一个极端变成了另外一个极端,心甘愿成为这位的棋子。
云千俞问道,“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呃,幽罗心道,不是你把我叫过来的么。
但想到这位可能用了封印之术乔装普通,就道,“听了先生用天魔琴弹奏一曲,小子才知自己的无知……”
他对这位一顿猛夸,
就算云千俞脸皮厚,自认琴艺高绝,也被说的有点脸红。
不过马谁都
听,他当然也不例外。
被这小子一顿猛夸,到是对其好感度大升。
“过奖了,也就是略懂而已。”
幽罗将天魔琴恭敬递过,“这天魔琴,也只有先生才配拥有,小子就是专门过来给先生送琴的。”
云千俞摆摆手,道,“这琴还是你拿着吧,听你说这琴还认路,应该是一件宝物吧,你已经丢了它一次,再将它送,恐怕它会伤心的。”
他先前确实觉得这小子确实不大会弹琴,更不知珍惜好琴,这琴在其手上确实费了,不过也不会
拿别
的东西。
幽罗感觉到天魔琴传来不高兴的气息,知道是被这位拒绝了在生气,暗自好笑。
他获得天魔琴上万年,就没感觉到过这灵宝如此灵。
这位让他继续拿着天魔琴,显然是认同了他捧琴童子的身份,幽罗也挺开心。
云千俞想起昨在山上没有找到这少年踪迹,还有这少年说这琴会认路,就问道,“你难道是个修士?”
幽罗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算,算是吧,一个刚刚问道门的小修士而已。”
在这位面前,他也只敢说自己刚刚问道门。
实在是这位的琴音,已经完全击垮了他的自信心。
云千俞心道果然,也只有修士才会在山上弹琴只闻其音不见其。
他见这少年虽是修士,却脾气很好,并没有那种居高临下的傲气,对其印象就更好了。
“你小小年纪就能问道门,已经很不错了,我见过许多
一辈子都无法
门,这才是悲哀……”
他在外游历的时候,确实是见过太多执着修行,却无法门成为修士的
。
他自己不也是无法修炼么,不过他到是没那么执着,寻了十年仙缘,无法门,也就放弃了。
现在觉得自由自在的做个茶肆老板,其实也挺不错。
幽罗听到这位夸奖,面露喜色。
算起来他只有一万两千岁,确实是挺年轻,而一万来岁就能修炼到金仙圆满,他以前也确实为此自得。
此时得到这位肯定,又让他找回了些信心。
“先生谬赞了,小子鲁钝,也就是刚刚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