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原来瑶仙果然今上山进香,根据杨酉姬报告,妙常侍候她吃斋时,谈到以前在春风楼卖唱的往事,说话没什幺可疑之处,但是瑶仙去后,妙常没多久便下山,在树
留下一个在外边画上三道红杠的方胜,除了罗列昨天朝议诸事,还多了几条。
一是“地字遭疑,通令追缉,势难进京,速退速退。
”此条画上红杠,当是紧急之意,二是“老大心动,事我手。
”魏子雪才抄下方胜诸事,便发现疑。
得藏身树上,目睹来
取去方胜,却又留下另一方胜,上边只是写着“设法使老三留宁”几字。
周义知道此事不能耽搁,遂与魏子雪再度进宫。
一起吃饭的玄霜闻言,不由心中一动,暗念青菱常说夫婿刘方正熟读兵法,可没有上阵立功的机会,吕志杰亦自吹自擂,自夸英雄盖世,不知两
有没有言过实。
“一千对二十也让跑了吗?真是没用。
”周义晒道。
“刘方正看来也懂兵法,把红叶庄围得铁桶似的,可是那个绿衣的很是狡猾装作投降,却突然以狮虎猛兽发难,乘
杀出重围。
”余丑牛解释道。
“那个吕志杰如何?”周义看了玄霜一眼,冷笑道。
“官军多势众,何需他出手。
”余丑牛笑道。
“他们回来了没有?”周义继续问道。
“还在途中,我是先行赶回来报告的。
”余丑牛答道:“柳已绥则继续追踪,看能不能找到那个绿衣的下落。
”“可惜戌喧分身不暇,要是有他在,绿衣该跑不了的。
”魏子雪叹气道,戌就是十二铁卫里的温戌喧,擅追踪寻迹之术,要是给他盯上了,纵然躲到天涯角,也是跑不掉的。
由于昨夜睡得晚,周义遂把早饭与午饭并在一起吃,差不多吃完时,看见余丑牛风尘仆仆地进门,知道围捕兽戏团一事该有结果了。
“拿下了没有?他们有没有反抗?吕刚的兵法如何?那些城卫能战不能战?伤亡如何?”周义急不及待地问道。
“拿下了七男四,死了三个和几
猛兽,也跑了几个,包括领
的绿衣
。
”余丑牛答道:“吕刚没有亲自出马,只是遣派刘方正作主将,以儿子吕志杰为副,率兵一千前往拿。
”“手不够吗?”周义皱眉道。
“暂时还可以,可是戌喧的鼻子特别灵,那个绿衣香
的,如何跑得了。
”魏子雪笑道“对了,昨儿父皇虽然有言,要是手不够,可以请旨增派
手,纵是如此,可不要让其他
知道太多,更万万不能使用吕刚的
手,以免泄露消息。
”周义正色道。
“属下明白的。
”魏子雪点道:“我己经着
挑选一百个
明能
的亲卫秘密前来帮忙,该能应付得了的。
”“找到南宋传递消息的渠道没有?”周义问道。
“找到了,我还广派手,暗里监视,只要一声令下,一个也跑不了的。
”魏子雪回答道。
“父皇虽然命陈阁老访寻伪冒笔迹的高手,但是我们也要秘密另外多找一个,必要时,可以栽赃嫁祸。
”周义寒声道。
“栽谁的赃?”魏子雪不解道。
“谁也可以!”周义森然道:“要是瑶仙报告某某谋反,或是宋元索告诉瑶仙某某是自己,父皇能分辨真假吗?”“王爷高明!”魏子雪谄笑道。
玄霜不禁暗骂周义歹毒,旋念瑶仙的报告有什幺老大动心之语,看来太子也有图谋。
“兽戏团会不会把瑶仙供出来?”余丑牛问道。
“供出来也没有用,要是瑶仙矢不认,硬说他们胡
攀诬,难道太子会答应用刑
供吗?”魏子雪摇
道。
“不错,就是兽戏团也可以否认是南朝细作,无证无据,他们怎会说话。
”周义点道。
“那不是白费功夫吗?”余丑牛愕然道。
“特别是现在跑了绿衣,更是徒劳无功。
”周义叹气道:“也许还会打惊蛇哩。
”“其实王爷可以……”魏子雪欲言又止道。
“可以劝阻吗?”周义冷笑道:“我说过了,父皇只是说,他就是要打惊蛇。
”“为什幺?”余丑牛不解道。
“他没说。
”周义含糊其辞道,其实英帝说了,说此举是要那些别有用心的知所警惕,当时周义是莫名其妙的,事后再三思量,感觉那些
该是指太子,此时可不想多说。
“如果他们矢不认,坚称冤枉,也很难处置他们的。
”余丑牛搔着说。
“他们可不是冤枉的,而且杀官拒捕,图谋不轨,己是该死了。
”魏子雪哂道。
“如果是我,我便杀了那些男的,放了那些的。
”周义笑道。
“那些的长得很是漂亮,一刀杀了,也真
费,应该把她们送进秘宫当差的。
”余丑牛笑道。
“一来如此,二来也可以让她们施展美计,然后放回去。
”周义诡笑道。
“放回去?”余丑牛愕然道。
“当然不是真放了,而是暗里跟踪,顺藤摸瓜,看看她们还有什幺同党。
”周义大笑道。
“好计!”魏子雪拍手大笑道:“王爷要是有此打算,我可及早安排手了。
”“事不关己,己不劳心,何况明天我便要上路了,那有空理会这点小事。
”周义摇道。
※※※※※周义起程前往宁州上任了。
除了英帝派来的一千御林军随行护送,送行的只有陈阁老和几个与周义要好的京官,场面甚是冷清。
周义的亲随亦不多,除了玄霜这个卫士,便是余丑牛等四个铁卫和十多个亲兵,其他的如魏子雪等留在京城侦办瑶仙一案,柳巳绥等则在外另有任务。
玄霜里穿白衣,外御黄众甲,背负青凤剑,脸上还挂上魏子雪送赠的黄金脸具,英气勃勃,却又诡异感地乘坐白马,伴随周义行走。
白马是周义挑的,尚算勇骏,也找了一副上好马鞍,上边璧上锦被,才让玄霜坐上去。
骑马当然难不倒玄霜,使她为难的是裤子太过单薄,上马下马要份外小心,既害怕春光乍泄,也怕勾了裤子,那便不能见
了。
玄霜本来也该害怕同行兵卒和道上行那些异的目光的,然而或许是这些天受辱太多,上路后,便不大放在心上了。
※※※※※走了几天,一行便进
襄州州府,地方官员齐来迎接,却没有州牧丁寿在内,原来他已经奉召上京了。
周义获悉丁寿前天上才路,却在路上没有碰上,知道他是存心避开,也没有放在心上,下令前往驿休息,但是驿馆再大,也容不下护送的御林军,周义遂命地方官员给他们安排住宿,自己则与玄霜和余丑牛等夜宿驿馆。
抵达驿馆时,副将康泽早已等候多时,与他一起的还有追踪兽戏团的漏网之鱼的柳巳绥。
康泽追随周义有年,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