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之力弄得焦头烂额也是白费力气;当你心灰意冷的时候,却又柳暗花明,蓦
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抛开一切烦人的思绪,在政法学校安顿下来后。也不想和同班的来自三湘大
地各个地区的同行拉关系,趁着离正式上课还有几天时间,按照事先收集的筱灵
在长沙同学的资料,一个个去登门拜访,看看会有谁能知道关于她的消息。
说句老实话,我对此还是抱有很大希望的。毕竟筱灵是在临近毕业时才离开
学校的,四年同窗怎么说也应该有些好朋友还保持着联系。
几天时间,我的足迹走遍了长沙的大街小巷,可惜结果令我大失所望。我找
过筱灵在长沙的所有同学,却没有任何人有筱灵的消息,筱灵简直就像是人间蒸
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令人气愤的是,有一个在省医药管理局工作的家伙竟然
已经忘记了筱灵,在我三番五次的提醒下才勉强回忆起自己有个同学交筱灵,恨
得我差点想揍他一顿。
最后,我不得不暂时停止寻找筱灵的事,去学校上课。这学期,我所在的班
上又临时插进来一批新同学,大都是各地区县级公安局的头头。
中央新的精神规定,最迟到2001年,所有的公安系统领导干部都必须具
备相关专业的大学文凭,否则一律就地下岗。弄得这些年纪在四五十岁不上不下
的人又捡起书本重回校园。为了张文凭象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样老老实实地坐在
教室里听一些年龄比他们小得多的人教他们怎样办案。
由于他们年龄偏大,又是插班进来的,在书本知识的学习方面跟不上教学进
度,迫不得已向我们这些小字辈求助。班里那些志在高远的年轻同学看不起这些
在他们眼里又老又土的家伙,往往是爱理不理。
只有我深知这些人都是本地本单位说一不二的实权人物,所以尽心尽力地帮
着他们度过难关。除了借笔记给他们之外,考试时,也尽量想办法给他们提供答
案,所以虽然只在一起上了一个多月的课,他们与我的关系就变得非常友好,纷
纷邀请我有时间到他们那去玩。
其实我也不是想和他们拉关系,毕竟不在一个地区,没什么要求他们的。只
是每每看到这些年纪比我父亲也小不了多少的人在年青老师和同学面前那副恭恭
敬敬的象小学生般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想尽力帮他们一把。
何况他们大多数都是在公安一线干了大半辈子的人,仅仅只是文凭不高,理
论知识方面较为欠缺。但在业务上面非常娴熟,每次案例分析课上都是他们唱主
角,看得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青同学一愣一愣的。我也从他们那学了不少书本
上没得教的真本事。
一个多月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这学期的课就上完了。这段时间李晓芳一直
没有联系我,我心里也有些苦涩的轻松,希望就这样算了,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就
此结束。
局里倒是传来些好消息。
省电视台播放了我们局整改的新闻,赵大庆因犯qiangjian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七
年,但因为年龄不满十八岁(天知道是不是把户口也改了),暂时送省少管所拘
押。
随后我的正式任命也下来了,被正式任命为红星路派出所所长,我一回去就
可以走马上任了。
鲁丽差不多是一天一个电话给我,嘘寒问暖的柔情让我汗颜之外不由得心生
感激,自觉要对她再好些才勉强对得起良心。
考完最后一门《刑事侦察学》后,我就和几个外地的同学一起去市区采购,
他们是给老婆孩子买东西,我准备给鲁丽和她的父母弟弟买些礼物,毕竟,一个
人生活的异乡,她们一家人给了我太多的温暖,让我没有感到太多的孤独。
阿波罗商业广场里人潮涌动,我只上了三层楼,还没看几个地方就已经挤得
一身是汗,匆匆买了事先计划好的礼物,给几个同学打了个招呼。就提着大包小
包的东西到隔壁的麦当劳速食店去等他们。
相较于室外秋老虎的酷热,麦当劳里大马力的空调将整个空间的温度都保持
在让人心旷神怡的程度。
我点了份套餐,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休息。一边喝着冰凉的可乐一边检视挑好
的礼物,给鲁丽的是一套名牌女式秋装,给她父母亲买的是按摩靠垫,至于她弟
弟鲁志明,我买的是一套雅戈尔西装。
我想她们会喜欢我的礼物的,因为我为人一直比较随便,基本上很少给鲁丽
和她家人买东西,她家人也没有在乎我的失礼,想想鲁丽见到我买的这些东西欢
喜的表情,我禁不住微微笑了。
柜台上方的电视正在播放着新闻,我心不在焉地看着,好象是一个什么香港
财团到长沙投资,省里的领导亲切会见之类的。
突然,一个让我魂牵梦萦的身影出现在萤幕上,我惊讶得张大嘴巴,死死地
盯着电视。只是短短几秒钟,这条新闻就结束了。但那熟悉的面孔却深深地烙在
我的心底,是筱灵,没错,是她,我所熟悉的最初最真的热爱的女子。
一股股热血在心底翻腾,筱灵,你终于出现了!莫非冥冥中自有定数,注定
了分别多年后我们会同时出现在一个城市,是否预示着我们还有未了的前缘。
该死,我猛然惊醒,我还傻呆在这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找筱灵,我提着大包
小包跌跌撞撞地冲出麦当劳的大门,刺眼的阳光让我从忙乱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只是一条新闻,该怎么找?我竭力地按捺着激动的心情,拼命地想着办法。
该怎样仅仅通过一条新闻这点微小的线索找到筱灵。对了,鸽子,省电视台
政法栏目的女记者鸽子,我怎么想不起她了?她一定会帮我的。想到这我不禁心
中大喜,对了,赶快找鸽子。
记者似乎都不需要坐班。
鸽子留给我的办公室电话没有人接,手机又关机了,我急得团团转。幸好政
法频道编辑部接电话的一位元女士很热情,听说我是警员,有很重要的事情找鸽
子。告诉我鸽子正在采访一个会议,将会务组的联系电话给了我。
我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找到了鸽子。还好,她没有忘记我,还记得曾在
小吃店慷慨激昂的那个年青警员。她很热情,听我说有很重要的事请她帮忙,就
叫我马上去蓉园宾馆,她在三号楼大堂等我。
坐在计程车里,我心情非常激动,没想到能这么巧地发现筱灵的行踪。
看着车窗外的行人车辆,阳光下一切都是那么灿烂那么美丽。唯一的不满就
是觉得车子开的太慢了,忍不住催促司机开快些,计程车司机似乎也能理解我的
心情,淡淡地看我一眼,就将油门狠狠地踩下去,车子象欢快的精灵般在长长的
车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