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注重义气的绿林兄弟了,不过在下不妨告诉诸位一句,在下决非冒名。诸位可知朝庭正处边侵之秋,以诸位之能,奋身赴边疆一战,日后定江湖留段佳话。
众寇同声道:如有真正飞龙领导,在下等不辞赴汤蹈火。
郑一虎大喜道:诸位不管到西疆或北疆,如有官兵阻拦,只说你们是「小配军」的人马就行了,这三字只有官兵才知道。
忽有一个盗首大叫道:阁下真是飞龙了。
郑一虎大异道:阁下从何证实
那盗首恭声道:小的就是西疆军中放回的,可惜当时因病没有参加。
郑一虎道:你被放回,那就不应落草。
那人道:家园被毁,无法生存,大侠叫我何为
郑一虎叹声道:这是地方上官吏不良所致,在下亦非常同情。
那人道:现在大侠指明小的一条正路,小的们从此洗手就是。
郑一虎道:你们到了边疆,可以自行编队,各队制一面飞龙旗,凭着旗号可以向当地官府要粮饷。
众盗同声道:大侠今后将去哪里
郑一虎道:去衡山,目前衡华山派有难。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早有盗首派人下山通知范将军。说话之间,只见张大侠上来了,郑一虎迎上笑道:张大侠上来作什么
姓张的连忙拱手道:郑大侠,你真瞒得紧,范将军现在山下恭请会面。
郑一虎笑道:张兄,实不相瞒,在下马上要奔衡山解围,范将军处,请代为解释一二。
姓张的大惊道:衡山有什么大事发生
郑一虎道:一言难尽,总之是武林邪门要扫平中原各大正派,贵派恐怕也有所难免,张兄宜及早通知贵派掌门提前预防。
姓张的大惊,慌忙拱手道:在下尊命,那就告别了。
郑一虎回身向众盗道:诸位,在下也暂时分手了,将来在边疆见。众盗首这时更证实他是真正的飞龙了,一齐拱手相送。
郑一虎告别众人,一路飞奔,在日暮黄昏时,估计竟奔走了三百余里。前面是平原了,郑一虎遂不再施展轻功,四下一望,发现左前面有座高楼大院,可能是富户人家的庄院。走近了,发现右边也有一座庄院。郑一虎恰好看到一个农夫由对面行来,连忙上前打听道:大叔,右面庄院主人姓什么
农夫看他是个读书相公,忙把肩上的锄头放下道:过路相公,你找谁呀
郑一虎道:大叔,我们是错过宿头的外乡人,天黑了,想求这家庄院借宿一晚。
农夫点点头,答道:右面庄主姓贺,左面庄主姓林农夫说话似有未尽之情,可是没有接下去,显然不愿多说什么似的,持着锄头就走了。
郑一虎缓步而行,一会儿到了林家庄的大门前。大门是敞开的,里面一个中年人闻声行出,一见郑一虎,眉头一皱,问道:你是来求宿的。
郑一虎闻言忖道:他真干脆,莫非这两庄院经常有过路求宿之人。他拱手笑道:管家,在下正是求宿之人。
守门人道:今天不行,庄主有客,不能出来。
郑一虎道:求宿之人,只求一席之地就够了,并不希望庄主亲自招待,管家方便方便罢。
守门人道:未奉庄主许可,你认为行吗
郑一虎一想也对,遂往对面贺家庄走去。走近贺家庄,忽于庄外的池塘边遇到一个老人,只见他含笑迎上道:年青的外乡人,莫非是错过了落店之地
郑一虎拱手道:老丈请了,晚生正是。
老人呵呵笑道:这条路上经常有此现象,因为南北两头都赶不到镇市,外乡人人生地不熟,往往错过落店之时。
郑一虎道:这真是外乡人所料不到的。
老人道:年轻人,请了,老朽欢迎你们到敝庄去。
郑一虎诧然问道:老丈就是贺庄主
老人呵呵笑道:老朽贺慈,薄有几亩荒田,「庄主」二字实不敢当,不似对面的林坤,居然自称员外哩。
郑一虎道:晚生如果早知老丈好客,那就不到到对庄去吃闭门羹了。
贺老人哼声道:林坤所接待的是往经官宦,豪门乡绅,似年轻人你这种真正的困难的人,他就睬都不睬了。
郑一虎道:这也是人情之常,当今之世有几个真正济困扶危之人呢
贺老人大笑道:老弟,你倒是个怀阔达之人。
进庄门时,忽然迎上两上青年,郑一虎一见,不由暗讶,忖道:真想不到,他两居然有着极高的修为,他们的目光多么锐利。两青年迎着贺老人就同声道:爹,我们回来了。
贺老人哈哈笑道:你们回来得正好,鹏儿、鹤儿,快来见见客人。
闻言即知,两青年竟是贺老人的儿子,郑一虎连忙拱手道:在下郑时,请问二兄称呼
贺老人大笑道:郑老弟真是快人,这是老朽两个犬子,大的名鹏,小的名鹤,希望郑老弟多指教。
郑一虎连声道:岂敢,岂敢。
贺家兄弟忽然面显惊讶之色,同时向老人又道:爹,你老前天说有高人前来,原来就是郑兄。
贺老人哈哈笑道:你兄弟误会了,郑老弟是过路之人,我们从来未见过啊,不过你两兄弟总算不错,居然能识英雄,哈哈
郑一虎知道被贺家父子看出破绽来了,随之朗声笑道:老丈好厉害,晚辈初识一点武功,竟无法瞒过法眼。
贺老人大笑道:老弟,快请入厅,茶点一过,就是酒饭齐来。饭后,贺老人竟向郑一虎道:老弟,咱们入后堂去坐,这里人手杂,不清静。
郑一虎豪爽笑道:老丈,晚辈还是外人哩。
贺老人大笑道:老朽有眼不盲,老弟,你这外人天下能得先人。
坐入后堂,忽见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迎上道:爹,这是谁呀
贺老人疼爱的笑道:绿儿,快来见见郑叔叔。他又向郑一虎笑道:老弟,这是老朽娇坏的小丫头,她叫绿茵。
郑一虎看到小姑娘年仅十一二岁,竟练有非常深的内功,而且美丽活泼,可爱极了,连忙向她笑道:小妹妹,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不知你高兴不高兴。
小姑娘娇笑道:你会武功嘛
郑一虎笑道:会,但会的不多。
小姑娘笑道:你教我武功我就高兴。
贺老人笑骂道:绿儿太不懂规矩了,那有见人就要教功夫的。在后堂坐下后,贺家兄弟又送上茶点。
郑一虎道:老丈,你老真是家学渊源。
贺老人大笑道:老弟,犬子和丫头的功夫不是老朽教的啊。
郑一虎道:老丈定属何派名宿无疑,能否见告一二。
贺老人忽然叹声道:老弟,实不相瞒,老朽本属峨嵋弟子,现在的掌门人即为老朽师兄,后因老朽错杀一个败类而被逐出峨嵋。
郑一虎诧异道:既为败类,何为错杀。
贺老人道:一言难尽,总之一句,那人虽死有余辜,却不应死在老朽手里。
郑一虎不便多问,笑道:令郎必师出名门
贺老人笑道:老弟,他们的师傅倒不是有门有派的,说起来惭愧,三位老人至今尚未与老朽会过面哩。
人家不愿深说,郑一虎也就不再追问,调转话题笑道:你老今晚在门外决非无因。
贺老人笑道:老弟真是明察秋毫之人,是的,老朽今晚有位客要来,是以在外盼望,不想却和郑老弟相逢。
郑一虎笑道:老丈所盼之人也许误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