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苏泽再次求他为如玉调理身子,他说自己着实不成,若是将来有机缘,或可寻得壹位高人,倒有七分把握可治。
与陈伯相处时日虽是不长,於苏泽而言却是受益匪浅,上至讲述天下大事,下至锤炼心性体肤,陈伯无壹处不悉心教诲。临行前壹晚,苏泽跪地连磕三个响头,以子侄礼郑重谢过陈伯救命之恩。
陈伯也不吝啬,拿了些铜板与碎银叫他跟上花用,又将壹个小巧鸽哨递到苏泽手上,说道:“只你姐弟两个,到了京城怕是要有不便,若是遇到麻烦,走投无路之时可用此物唤来信鸽,只要不出京城,此物便可使得。”
待到苏泽回过神来,想起那鸽哨被他贴身放着,此时正压在枕下,心下稍安,陈伯当是不会诓骗他,只是不知京城与那渔村离了好远,信鸽可能听到哨声?
苏泽替阿姊掖好被角,额头抵着她的颈窝,各种愁思纷纷挤入脑海:父亲身处险地,母亲与苏河怕是早已落到流寇手中,怕也是凶多吉少,他们姐弟二人现在京城举目无亲,手中银钱有限,往後如何度日也是难题,若是许久也等不到父母又该何去何从……苏泽就在这般冥思苦想之中慢慢睡去,如玉的手壹直被他握着,渐渐有了暖气,房中壹片寂静,两人呼吸相闻,只剩壹灯如豆。
第二日壹早,起身梳洗过罢,苏泽拿出从陈伯处学来的本事,教如玉起火热饭,两人还是小儿心性,竈台边上亦能抹得彼此满脸黑灰,笑声朗朗。此後几日都是如此,早间苏泽出门打探消息,晌午带了饭食回来同用,饭後少歇,复又出门。
如玉留守家中洗衣缝补,因担心这等日子不知要过到何时,总是节省些的好,自第二日起,夜里也不再留灯,只为省些灯油钱。苏泽见状虽不曾说什麽,只於心中暗暗发誓,总有壹天,要让阿姊再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如此又过了七八日光景,这天早上苏泽再度出了门去,如玉正坐在里间缝补衣物,只听院中大力拍门之声,便放下手中针线,起身问道:“谁呀?”
只听得壹男子声音回道:“小娘子,开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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