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黑色短西裤,米色绑带高跟鞋,印花丝巾——关键是丝巾这块,真的很有范,丝巾实现了深v领西装的真空演绎,美妙的很骨灰级。再加上,草草把头发剪了,一个很朴素的直刘海娃娃短发,更显得那张脸的灵动。这要放出去,祸害几多!
手里还是抱着那只白罐子。
“阿姨,你们老家那什么辟邪啊,”草草趴在吧台上,一边喝着牛,问,阿姨笑,草草迷信,这,看得出来,她家这装修就满讲究风水,
“我也不知道,不过小时候听家里的老人说,朱砂行,”
“朱砂?”
草草直点头,
“怎么用呢,”
“佩戴吧,好像里面还要装7灯芯草,7粒黑豆,最好再放些经咒或桃木符之类的,”
“等等,等等,我记记,7灯芯草,7粒黑豆——”草草一边掰手指,一边麻利的重复一遍,阿姨直笑,她真的很一本正经!
“谢谢,我最近有点撞邪,不得不防防,”她傻呵呵的跟阿姨笑笑,憨样!
她也就真神经病!!还不是心血来潮,她真的出去就先搞了四包朱砂小香囊,她自己戴一个,给霜阳脖子框一个,剩下来两个,她给庄虫和庄一准备的。
草草抱着小白罐子走进总后老干部处,晓得几多人看着她,大美女撒,
人说,“树倒猢狲散”“呼啦啦大厦倾,小鬼散”——咳,章衍含倒了,南京军区釜底抽薪大换血啊,庄虫同志还算有个好去处,分配到总后老干部处——当然,可想而知滴,谁敢亏待她?庄虫同志也不假清高了,调的好就调的好,她管你什么。只是,坚决=不去总政!
草草甜美的笑容让她一会就找到庄虫的办公室,可惜,人还不在里面,同事说她上七楼开会去了,叫她等等。
草草安安静静坐在会客的小沙发上。美女上哪都是风景,静下来的草草漂亮的又特平易近人,连庄虫办公室里那几个女同事都忍不住不时看看她,真是哪个角度看,这都是无可挑剔的大美人!
草草呢,一直微低着头,状似摩挲着她怀里的小白罐子,想自己的事呢,其实,一个耳朵也捡到几句她们的闲聊,
“咳,这个启献忠是谁啊,搞这大的动静,”
草草耳朵一动,启献忠?草草家老外公是也,怎么了?
“好像是原东北野战军第一兵团部副司令员,是个上将,”
“咳!那咱们建国以来上将还少了?哪个个儿都搞得了诞辰的?这次弄这大的动静,我看就是元帅也没他风光,”
“就是,不过,我听说啊——“
草草耳朵竖再直也听不见了,距离太远,声音太小,不过,她也不强求了,因为,没兴趣。
给她老外公搞诞辰是好事啊,草草对这事只求结果,不究原因。再说,她本就不是个杞人忧天的主,就算听他们这一说,好像后面有猫腻,可——管他呢!她现在本就懒得动脑筋的脑子里只容得下一件事。
庄虫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草草宝贝蛋捧着白罐子舒舒服服坐在小沙发上悠闲等待的样子——吓死了!!
别人不知道她那罐子里装的是什么,她还不知道?那是一个人的骨灰啊!一个,曾经中国人民解放军最显赫军区的一把手,一个,被誉为建国来人民解放军最大贪guan,一个,就算死了,影响至今还连绵不断的三星上将,的,骨灰啊!!
她就这样抱着到处跑?!!
庄虫着实不想去说她,多可怜的草草啊,可是——嘎巴子就是嘎!她在可怜,
做的事就都不是人事!!
庄虫不想说她,不想说她——忍着,忍着——她走过去坐在她身旁,
“草草,这样不合适,你就让该入土的入土为安吧,行行好,饶了他吧,”
咳!还是没忍住!
这个鬼孩子,就是让人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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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带着他们家庄一那会,庄虫曾经有一次不做声不做响的偷偷靠近这俩,看他们到底干什么!确实是纯粹的好奇。好几次她来接庄一,胖小子都蛮听话的靠在草草怀里听她说话,不晓得几乖,这点——庄一有点看见下红雨的感觉!草草绝对不是会带孩子的,她儿子也绝对不是一只这样棉条的小肥羊好不好!结果——听听!
“我跟你说,你将来想靠电子游戏养活自己?纯粹鬼扯!你看啊,做游戏营运商,太损德;做游戏开发,需要数学天才,我认识的三个数学天才,一个在高盛做衍生产品风险模型,两个区开发魔兽争霸。你20道算术题错8 道,你妈妈说你糟糕了,我告诫你妈,做人不能太贪婪,做职业游戏运动员,需要生理畸形,如果想靠比赛挣钱过上体面的生活,打键盘的左手和右手都得是六指——你看你几好儿子,你不能靠电子游戏养活自己滴,找个好姑娘赖着过吧,简单的说,姑娘是个入口。世界是一颗倒长的树,下面是多个分岔入口,上面是同一的。姑娘和溪水声、月光、毒品、厕所气味等等一样,都是一个入口。进去,都有走到部的可能。听懂没,,好儿子——”她还不晓得几语重心长的他的小脑袋哦——
庄虫要吐血!!
还有更要吐肝吐肺的!!就见她说着,就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庄一,“摇到最后一件必须给我!你,嗯,十五岁时,最后一件可以摇下来看了,”
摇什么?她手机里有个游戏叫shakme,非常简单,使劲摇晃,上面的姑娘的衣服就一件件减少——当时,咱们的庄虫同志也是忍啊忍啊,继续看!她还真把庄一训练的很有原则咧,果然,摇到最后一件,庄一同志把手机递给了草草,草草表扬他,“对,姑娘的最后一件都是很神圣的,不要轻易去摇掉它们,”庄一点头。庄虫——想哭。
所以说,这是个什么东西?就是个混世魔王!
此刻,她抱着个骨灰罐子,那么自然,那么怡然,那么淡然——有什么好奇怪的咧!庄虫也想通了。
庄虫叹了口气,站起身。草草也跟着站起身,“可以走了吗,”
庄虫点头,“我请好假了,咱么现在——”草草来之前已经跟她通过电话,草草说有件事让她跟她一块去办办。两个人走出了办公室。
沿途,还有不少人再打量草草。庄虫笑起来,“他们要知道现在让整个老干部处忙的焦头烂额的源头就在这——”
草草望向她,“我知道你说的什么,在给我外公办诞辰撒,”
庄虫拉开车门上了车,“你的男人们在劳师动众的讨好你欢心呐,真的搞得蛮大,”
草草皱皱眉头,开门上车,先双手把骨灰罐子摆在车前,关门,帅气的启动开车,“这是小事,我现在有更大的事要心,”
庄虫笑着摇头,小事?她知道他们这三天两头开会都为了谁?光事前分工筹备就一个小册子,厚厚的一小打!当然,庄虫更关心她后面的那句话——嘎巴子的大事——庄虫眼光溜向车前摆放着的那盅骨灰罐子——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不详好不好!!
草草竟然把她带到市***刑科所!
门口,一个男人胳膊夹着小公文包好像跟她们约好的,草草一下车,还抱着那个骨灰罐子,就忙向那男人走去,“唐乐,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就见那男人蛮豪爽的摆摆手,“咳,这客气的干嘛,都联系好了,这就是——”
“嗯嗯,”草草直点头,男人把罐子接过去,一边走一边笑着跟她说,“我都打好招呼了,我们上去他们就开始,估计的几个小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