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冲云霄!
它缓缓转过身,怒目看向几个站在一边瞠目结舌的同伴妖将,冷冷地
哼了一声,转身大步向金陵城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怒吼道:「既然大
王派我做了这件事,我就一定要替大王扮好,以报答他的知遇之恩!就算
是粉身碎骨,也绝不后悔!」
那些老鼠们都用后肢直立起来,看着自己慷慨走向人类城市的头领,
小小的鼠眼中,都不禁热泪盈眶!
这冲天豪情,影响到的不仅仅是老鼠而已。旁边几个妖将,也是深受
触动,若有所思。
其中受到触动最大的,莫过于虎将了。听到鼠将的壮志豪言,他不禁
虎躯一震,举目远眺,只见在通红的朝阳映照之下,那渺小的身影显得如
此伟岸,竟然隐隐散发出王者之气。。。。
※※※
在金陵城中,一处民宅之内,传出了女子哀伤的哭泣之声。
一个头陀缓步走到那处民宅之前,仰头看去,却见那处民宅也是高宅
大院,显然是富裕人家。只是门前挂著白幡,看上去是正在办丧事。
那个年轻头陀摇头歎息,走上前去,轻轻叩门,扬声道:「请问里面
有人吗?」
里面哭声渐息,停了一会,院门打开,一个美貌女子出来开门,红肿
著双眼,仔细地看着那个头陀,问道:「请问大师到此,有何贵干?」
那头陀抬手撩开自己脸上遮掩的乱发,仔细打量著开门的女子。但见
此女一身素妆,戴着重孝,似是双十年华的模样,容貌清丽至极,简直可
以说是美若天仙,身材也是窈窕性感,衬著素衣,更显清丽诱人。
她的头上,青丝云鬓乌黑发亮,上面紮著白色的带子,束住了头发,
因为哭泣而微微有些松开,发髻上还戴著一朵白花。
她此时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已经哭得似水蜜桃一般,红肿起来,却更
显得俏丽娇弱,惹人怜惜。
头陀双掌合十,躬身行礼,温声道:「请问夫人,此处可是许仙居士
的家中么?贫僧前日曾与居士有一面之缘,今日路过金陵,特来拜会。」
听到亡夫的名字,那带孝美女眼圈又红了起来,努力抑制住流泪的冲
动,颤声道:「承大师挂怀,先夫命薄,已在五天前去世了。」
头陀惊道:「真有此事!前者我见到许仙居士,只觉他面带黑气,似
被妖孽缠身,因此一直挂念。想不到今天到此,才知道他竟然真的出事
了!不知可下葬否?」
带孝美女掩面哭道:「现在还未下葬。只待七日之后,再行下葬之
礼。」
头陀合什歎息道:「既如此,不知夫人可否允许小僧进去看一眼,向
许仙居士的灵位行个礼么?」
素妆女子红着眼圈,点头答应,带著他走进灵堂。
头陀举目观瞧,但见灵堂之内,到处悬挂著白幡,一片凄惨景象。屋
中却没有别人,只有那女子一人,在此守灵。
头陀在灵牌之前,合什为礼,口中喃喃念诵一段经文,为许仙超度,
望他早日前去投胎,千万不可滞留尘世,做了他人的电灯泡。
以他的法力,便是许仙含冤而死,做了冤鬼滞留金陵阴地,也能轻易
超脱他前去投胎转世。何况许仙早已病亡,鬼魂说不定也都被黑白无常带
去,只怕早就转世为人了,他念这一段经文,也只是略尽人事,以防万一
而已。
素妆女子站在一旁,看得心酸,不由掩面哭泣起来。
头陀念完了经文,回身歎息道:「小僧既然到此,遇见了夫人,便是
有缘。敢问夫人,可是姓白,名讳上素下贞的么?」
白素贞面现惊色,拭泪疑道:「大师如何知道小女子的闺名,敢是先
夫告诉你的么?」
头陀点头微笑,心中暗自感歎道:「果然历史还是有它的偶然性和必
然性的啊,白素贞要嫁许仙,这已经是天命注定的了!」
看着他乱发掩盖下的俊俏容颜,白素贞美目之中,忽然闪过一丝疑
色,轻声问道:「请问大师,法号为何,在哪座寺庙出家?」
头陀合什微笑道:「小僧四海为家,不过是一个孤苦的行脚僧人。至
于法号么,贫僧法海,请娘子多加指教!」
白素贞面现惊色,向后退了一步,喃喃道:「法海?」
头陀点头微笑,沉声道:「娘子听到贫僧法号,可有些惊讶么?」
白素贞凄美的面庞上,忽然消失了悲痛之色,化为一片冰冷,望着这
年轻头陀,冷冷一笑,淡然道:「妾身惊讶,不是因为大师的法号,而是
因为大师笑得这么奇怪,让妾身想起一个人来!」
头陀不动声色,淡淡地道:「哦?不知贫僧的笑容,能让娘子想起什
么人来?」
白素贞冷笑道:「那个人,却是一个油嘴滑舌,只会调戏女子的轻薄
之徒!据妾身所闻,那个人的笑容,便是这般邪邪的,和大师一般无
二!」
头陀一怔,抬起头看着这冰雪聪明的清丽女子,忽然大笑起来:「娘
子果然厉害,我第一次扮头陀,就被你认出来了!看来还是我扮得不象
啊!」
白素贞唇边露出一丝讥嘲的笑容,淡然道:「妾身虽然见的行脚僧人
不多,可是打扮得象大人这般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谁见过,披发头陀
还穿著一双官靴的?」
李小民低下头,看看僧袍下面的那双官靴,抬起头来,一脸无辜地
道:「这双靴子是我找人定做的,很舒服的啊!怎么,难道想穿得舒服点
也有错吗?」
白素贞语塞,看着这位厚脸皮的中书令大人,淡然道:「我一个寡妇
之门,不便招待外人。大人若无别事,就请回吧!」
李小民忙道:「慢来慢来!我当然有别的要事,看你这意思,一定是
你姐姐找你谈过话了,怎么样,你姐姐有意撮合我们,你有什么意见
吗?」
想起姐姐面对自己悲愤的哭诉,白素贞又羞又怒,咬牙道:「大人此
言差矣!妾虽愚钝,也知道『烈女不事二夫』的道理,此生既许许仙,便
会为他守节一生,再不改嫁!而大人官居一品,却穿著头陀的衣衫,乔妆
改扮,上我寡妇之门,是何道理?」
李小民嘀咕道:「开个玩笑嘛,这也要大惊小怪的!」看白素贞面色
不善,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道:「下官看娘子美貌非常,与下官正是良
配,不如我们这便回我府中,拜堂成亲,娘子看如何?」
白素贞怒视著厚脸皮的中书令大人,看他年纪似乎比自己还要小上好
几岁,说话却恁地无耻,也不愿与他废话,回身拿起一根哭丧棒,咬牙
道:「大人若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