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咚”一声闷响传来,我应声捂胸后倒,腰身折成铁板桥样子,只弯不坠,稳稳悬在半空!
摆这动作,非是因我神功了得,其中奥妙,尽在那黄帝内经之中。此古书,端是玄妙非常,此时我精尽茎疲,那龙身只软软瘫成泥虫一流,恋在桃源不去。
乘此机会,妹妹内里略一用劲,就将这没用软虫降服其中,牢牢动弹不得。此刻我便是真个想倒,也倒不了啊。此番变故,可是苦了我那小小兄弟,全身重量,尽在其身,拉扯拖拽,如一肉绳,只痛的我呲牙咧嘴喊大叫不止。
好在妹妹也不是有意实为,几番松缓那粉嫩幽门,助我脱困。可惜这双修术着实厉害,任铃儿如何帮我救我,终是徒劳无用。我只疾呼两声:“泄了!泄了!”便觉软龙抬头,吐涎元阳无数,全被那花心吸入铃儿脐下三寸丹田之内,同元阴相戏相合。不多时,阴阳融汇如一,其中孕生出一巨大内力,从铃儿下身喷涌而出!入我身,沖天灵,我只感眼前一黑,金光现,宇宙出,似真似幻,如梦如真,忽觉脑子剧痛,有一东西炸裂开来,浑身暖暖,只欲长啸!睁眼后,有一无名昆虫屍体瘫在掌心,同那蜜蜂有些相像,被我用指碾碎。
缓缓挺直腰身,此刻我诸身烈焰环绕,毫不知痛。或焚或熄,如臂直使,异能已是成了!妹妹呆看我如今摸样,眸中泛惊泛喜。我也幽幽对望於她,只见铃儿那如水肌肤,已是处处龟裂。如云秀发,已成皑皑暮雪。方才年芳十八,转瞬便成八十老妪。一字一咳,一字一喘,铃儿徐徐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赶忙将身上火焰熄了,轻握她手,那手如枯槁,无血无肉,只有一层干黄老皮附着骨上,重量极轻。只这一握,我就愣愣说不出话来,满心愧疚,化成泪水,无声滑落脸颊。铃儿软软靠我怀中坐好,抬手为我温柔拭泪。此时她面上皮弛肉松,满是皱纹,却衬得那一对星眸,越发清澈温润起来,柔柔复问道:“你也是林家人,对吗?”
我心中悲苦难抑,牵起她手,狠狠抽打自己双颊,哽咽道:“你怪我吧!你怪我吧!”铃儿将手缓缓抽出,用手指沿我眉毛,鼻子,嘴唇依次抚摸过去,笑道:“我早该看出来的,你眉毛弯弯黑长过眼睛,同我一个样啊。那么,我该唤你什么?”我泪流的更加厉害,泣道:“我是你的亲哥哥,你是我的亲妹妹。过去我苦於受人蒙骗,才会如此对待你同母亲,现在又取你性命,助我大业。我…
…我……我实在是对不起你啊!”铃儿猛然瞪眼瞧我,十指大力捏我双臂,问道:“你之大业,可是重振林家!”我断然应声答道:“是!”铃儿听罢,哈哈大笑起来,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早想为家族出力,但是苦於人小力微,只能将此念头深埋心底,终日混混沌沌的活着。如今得了这机会,我心中好是欢喜!
哥哥!”我羞愧的将头深埋在妹妹胸口,不愿抬头,亦不敢抬头。此此妹妹越是宽容对我,我心中越是酸楚纠结。这时,妹妹轻轻捧起我脸,我见她脸上枯黄尽褪,面复红润,声音脆脆,呼吸平缓,知这正是回光返照之兆,心中更是痛苦难当,脸上却挤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听她说道:“哥哥,答应我一个愿望好吗?”
我轻声道:“你说,什么愿望我都应你。”铃儿答道:“我想让你放过他。”我顺她手指看去,那人竟是李翼那廝,顿时怒火焚心,便要发怒。不过念及此乃是妹妹遗愿,复又硬生生压了下来,不过脸色却变得生硬无比,连那强装笑容,也不见了。我沉沉问道:“为什么是他!?”铃儿幽幽对我一笑,淒然歎道:“我的幸福已经走到了终点,我只希望这个我曾经爱过的人,能够幸福的活下去……”说着说着,妹妹的双瞳渐渐开始涣散开来,生命烛火,已然是快燃到了尽头之处。妹妹好似已知大限已到,拚命侧头望向别处,恳求道:“答应我好吗?
哥哥……”
如此情景,我还能怎办,只得答应与她,让她走好罢了,歎道:“我应了你了。”可是此话还未说到一半,我的心就已经冰寒彻骨,只因那抚脸双手,已经静静垂下,疲惫容颜,已是沉沉睡去。
原来这五个字,铃儿已是听不到了……
我见妹妹睡前,依然是癡癡看向李翼,其嘴角弯弯,眉眼处佈满温情。我猜想她看的并不是人,而是那些甜蜜过往吧……
“我是妈妈的主人” 七十三
第73回
“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我脸上无喜无悲的望着窗外那抹浮云,心中一切爱恨,都已经随着妹妹的睡去,离开了我的生命。不过绝情之人未必无情,冰心之人未必无心!无喜无悲,只因悲伤过后,我学会了坚强。无爱无恨,只因牺牲过后,我懂得了责任。
从妹妹离开那日算起,已有九日。当日,我应允妹妹会给李翼幸福,但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