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蔼—钟笔这下当真得剥了他的皮风干了下酒喝……
他吸取惨痛教训,得出结论:头上三尺有神明,坏事做不得。
左思亲自开车来找钟笔,“我在你公司楼下,有话跟你说。”
钟笔刚在11点58分交了稿子,心情十分舒畅,屁股还没坐下,就接到左思的电话。她正要下楼吃饭,答应得很痛快,“好,等我,五分钟。”
左思这个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想不敷衍都不行。左思也不把车开进来,就这么搁在路边上等着。钟笔出来的时候,正碰上交警跟他交涉。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谁知那交警本就不理她,低头开罚单,左思既不辩解也不阻拦。钟笔一个头两个大,小声嘀咕道:“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开罚单也不敬礼,有你这样的交警吗?”顿了顿又说,“他是国际友人,听不懂中国话。”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左思瞟了她一眼,依然不说话。
那交警听了脸色顿时缓和下来,原来这样啊,刚才被左思不理不睬不配合的态度气得不轻——于是收起笔,网开一面,“别再停这儿了啊,赶快开走。”钟笔连忙道谢。
俩人在附近找了个餐厅吃意大利通心粉。她呼噜呼噜端着盘子狼吞虎咽,既不看左思也不说话,吃完就要走。左思将机票递了过去。钟笔斜着眼看他,“什么意思?”
左思以命令的语气说:“明天就给我回香港。”他的耐心早已告罄。
钟笔冷笑,当她是他下属,仰他鼻息过活?“对不起,我要工作,恐怕暂时不能回香港了。”她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回那个金丝笼。
左思眼神冷,“钟笔,此刻我对你的耐心十分有限。”
钟笔点头,“彼此彼此。”她对他的耐心亦十分有限,推开椅子转身就走。
左思沉沉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没有追出去。
回到公司,金经理就叫她到办公室,一脸尴尬,“钟小姐,十分抱歉,突然接到上面的通知,我们不能跟你签劳动合同。”
朝令夕改,出尔反尔,他也很气愤,可是没有办法。他也不过是端着别人的碗在吃饭,只好硬着头皮出来扮白脸。
钟笔瞪大双眼,一句“为什么”就要脱口而出,随即反应过来,左思,左思,你真是太卑鄙无耻了,无所不用其极!以为这样,她就会屈服了吗?呸,去死!
她自我嘲讽,“看来我的工作寿命大概创下了贵公司的吉尼斯记录,半天的工资不会不给吧?”
金经理忙说:“当然,当然,劳动所得,分文不少。”他给她结了一天的工资。
在离开的路上,钟笔越想越气,以为这样逼迫,她就没办法了吗?正气得五脏六腑差点儿吐血——灵机一动,哈哈哈,张说总不可能辞了她吧?她不会发明程序软件,也不擅长应酬谈判,更不懂营销管理,当个端茶送水的小妹总可以了吧?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上帝关上一扇门,总会为你留下一扇窗的,关键是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不过,兔子不吃窝边草,在他的公司,这样会不会尴尬?
人生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咬啮的小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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