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究竟有没有居住,住的又是什么
,谁也说不清楚,就算没有宗设,贸然驶
,也有相当大的风险。
“相公,要不脆把宗设的船凿沉,把他们都淹死?”解雨眼珠一转道。
宋素卿哭笑不得:“少,你看看这海水多么清澈,哪儿能藏得住
?没等接近大船,早被
发现,用弓箭
死了。”
“那…可以等晚上呀!”
“晚上视野范围太小,等看见宗设,两艘船的距离就太近了,宗设的船都经过改造,水下的密舱比寻常要多得多,一时半时凿不沉它,这一来就容易被宗设发现,到时候咱们想跑都来不及。再说,现在才四月,海水还很凉,待久了,就算是公子也受不了。”
“咦,不是说咱的船比宗设的要跑得快吗?”
“大家只用风帆的话,咱的船是比宗设快,可宗设的船又二三十个桨位,这桨位平常用不着,可打起仗来就必然要动用它助战了,少想想,二三十枝桨一起摇动,那船还不得飞起来呀,虽然支持不了多久,可追上咱们却是绰绰有余了。”
解雨沮丧地“噢”了一声,宋素卿笑道:“其实,这船最怕的乃是火攻,船板帆布为了结实防水,大多用桐油处理过,遇火即燃…”
“可咱们又没有火箭!”解雨抢白了一句。
听二的对话,我心中突然一动,一个念
逐渐在脑海浮起:“素卿,什么时候能到大横山?”
“按现在的速度,大概是明天上午到。”宋素卿心算了一下道,又把船的现在位置指给我看:“当然,若是没有迷航的话,过了岱山,可就什么参照物都没有了。”
“不等宗设了,直接去大横山。”我断然道:“这艘船明明比宗设的会,若是在他眼皮底下转悠,就算跑在他前面,他一样会起疑心。大横山是个淡水基地,我就赌一赌宗设在那儿补充淡水,看看能不能在那儿火烧宗设!”
大横山市这片海域中仅次于舟山、岱山的第三大岛,据宋素卿说,这里从浙闽一带驶向本的走私商船的最后一个淡水补给基地,再向东去,已知道那几个有
居住的岛屿包括陈钱山主岛在内,淡水自给都很困难,遑论提供别
了。
“可大横山的汪氏家族不会允许我们借用他的地盘攻击宗设的。”宋素卿皱眉道:“贱妾与汪氏打过道,他们把自己家在大横山的地位看的比什么都高,绝不会拿自己定的规矩开玩笑。”
“规矩是定的,再说,我只是从汪家买点火器火药罢了,又不是让他们亲自动手,只要价码够高,就有成
的可能。再说,宗设势力越来越大,汪家恐怕也会感到不安——卧榻之侧,岂容他
酣睡?!”
见她还要劝我,我拍了拍她柔弱的肩膀:“常言道,‘不虎|
,焉得虎子’,打仗总要冒点风险,何况我们还没
虎|
呢!好了,素卿,从现在起到大横山,这艘船就
给你来。”
宋素卿见说服不了我,只好下令调整风帆,测五两,加挂野孤帆,这些我从来没听过的航海专用词语一个个从她嘴里蹦出来,此时的她,仿佛又回到了妙之丸上,神专注和自信。
船上的小伙子们一面高声应和着,一面手忙脚地扯动缆绳,调整帆的方向,不时飘向发号施令者的目光充满了惊讶和敬佩,船速一点点加快,船首溅起的
花越来越大。
或许就是一种天上短视的动物,当宗设的大船从视野里消失的时候,几乎所有的
都松了
气,船
又响起了嘹亮的渔歌,不一会儿船尾也传来了鲁卫欢快的吆喝,只有魏柔把自己锁在了船舱里。
望着这碧海青天,白云漫卷,我的心也愉悦起来:“素卿,我要重造‘妙之丸’!”
“好耶!”解雨兴奋道。
宋素卿眼睛也是倏地一亮,可旋即平复下来,小声道:“现在贱妾只想跟随公子和少终老竹园,等剿灭了宗设,更是没有理由再回到海上了,妙之丸,不造也罢。”
“你当我造妙之丸是要做一个纵横七海的大盗吗?”我哈哈笑道:“错了!素卿,我只想把它当作我的海上行宫,在风和丽的时候,带你们遨游四海。”
“然后再买一座荒岛,体验一下世外桃源的生活。”解雨一脸向往。
“不错,那样我们就能以天为幕,地为席,白云为衣,清风为缕…”
“这…又不是野——”素卿捂嘴噗哧一笑,眼波却已经柔媚起来。
解雨却笑着滚到我的怀里,狠狠擂了我几拳,娇嗔道:“相公,你就是…不想好事!”
低望去,旭
下,解雨脸上的每一丝娇腻都是那么真切,解开了束发,青丝漫舞,一根根地缠绕过来,是说不尽的缠绵悱恻;她的身后,一个娇俏的身影依偎在船栏杆上,海风吹得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现出一副曼妙躯体,也是说不出的诱
心醉。
“那陪相公我去想好事啦!”
当然未曾真个销魂。来到宁波后两天一夜几乎不眠不休,中间又打了一场恶战,体力透支得相当厉害,让我总算一尝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滋味,加上这船行起来晃晃悠悠的又有如摇篮一般,我左搂解雨右抱素卿倒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隐约传来“劈劈啪啪”的响声,支起身子向外望去,夜幕下,雨丝斜飘,淅淅沥沥地打在船上,溅起点点水花。
“是清明雨啊!”我打了个哈欠,清明时节雨纷纷,这雨来得还真准时,听外面的风并不大,我心里便不如何担心,一阵睡意又涌了上来:“真奇怪,睡了这么久,怎么